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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來者不拒,你也要嗎

  第25章 我來者不拒,你也要嗎

  雙腳仿佛生了根,盤枝錯節的扎在原地,再也挪不開半步。

  陸景絮察覺異常,轉頭:「矜厘老師,怎了?」

  「沒…沒事。」矜厘牽強一笑,捏緊泛涼的指尖,「我在這裡等你,你去取車吧。」

  洗車店就在前面五十米處,陸景絮應了聲好,小跑過去。

  盯著他走遠,矜厘又垂眸,看了一眼微信對話框。

  謝霽延發來冷冷八個字,沒有任何標點符號。

  【今晚回家解釋清楚】

  她當即頭腦發熱,抽癲的破罐破摔回道:「有什麼好解釋的?我又不是你老婆。而且謝澤潛都在國外花天酒地,我難道就不能跟陸景絮一起壓個馬路嗎!」

  此話一出,屏幕靜默,謝霽延那邊再無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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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矜厘差點被自己創窒息。

  之後渾渾噩噩的鑽進陸景絮的車,回到梨花公司癱在電腦桌前一蹶不振。

  邱檸進來炫聶流野送的翡翠吊墜,說:「聶流野的品味跟個老幹部似的,卻又會說翡翠配美人這種甜酸牙的情話誒。厘厘你給我分析分析,他到底是真心喜歡我,還是為了家族利益?」

  矜厘此時正在為情所困,蔫蔫開口:「自古男人都是想先掌握權勢,才再會貪圖美色。當然,除了個別戀愛腦另論。但像聶流野這樣一絲不苟的人,不可能愛情大於一切。」

  「那照你這樣說,他是為了自身利益,才百般討好我的囉?」

  「我僅是發表個人觀點。他或許想權勢美色兩手抓也不一定。」矜厘給出中肯評價。

  「那正好,我對他也是半分半分。」邱檸心情反而坦然,「若不是為了咱們的梨花公司,我才不可能跟他聯姻。男色在我眼裡,頂多慰一時寂寞罷了。誰付真心,誰餵狗!」

  矜厘:「……」

  「總之,你給我爭口氣,趁我爸現在肯給我撥錢,咱們快點大搞特搞,等搞好了,手頭資金充裕運轉,我就可以一腳踢掉聶流野了。」

  如果不是她爸以斷掉她的資金流作為要挾,且發動影視圈內的人際關係,讓他們別給梨花公司投資的話,她也不至於苦巴巴的接受聯姻。

  「還有,蘭霧莊的事,有沒有進展?」邱檸突然拐了話題。

  矜厘愧疚難當,如實告知:「已經有一點眉目。殷顯說會考慮。但我今天和謝霽延吵架了,鬧得很難堪不體面,我不知道要怎麼再去跟他提這件事了。」


  「你……你傻啊你,為什麼跟他吵架啊?」

  「腦抽了唄。」矜厘趴到桌上,越想越難受。

  邱檸拽住她手臂,拖她起來:「你別意志消沉,趕緊打扮打扮去跟他和好。這件事千萬不能再拖了,要是再拖下去的話,演員的檔期也有衝突。我這次好不容易薅了一名電影學院校花過來作女主角,可別弄泡湯了。我哥都心心念念的想把她給簽走呢,那到時可請不起她了。」

  她說得很心酸,矜厘也沒理由再擺爛。

  但有一個問題,她還是想再問:「咱們就真的非租借蘭霧莊不可嗎?」

  「當然了,若能租借到蘭霧莊,那可是咱們的活招牌啊。你都不知道殷氏在帝都的影響力有多大。到時就算咱們躺著,圈內的人也都會絞盡腦汁的給咱們塞錢投資的。你就相信我吧,咱們成敗在此一舉!趕緊快去哄你的霽延叔叔,嘴巴甜一點哦。」

  矜厘無奈嘆氣,「行吧,我試試。」

  ……

  深夜。

  星光淡弱,月色微醺。

  矜厘糾結了一天,終於辦理退房手續,從酒店收拾好行李,像只小老鼠鬼鬼祟祟的潛回含春園。

  誰知,才踏上二樓,黑燈瞎火的茶廳倏忽傳來謝霽延冷謔寒戾的嗓音:「不是要去壓五天?還知道回來?」

  他不知坐在這裡等多久了,矜厘只覺背脊發涼又心虛。

  「我……我哪有說要去壓五天?」她沒羞沒臊的據理力爭,「新鮮感嘗一次就夠了,壓太多次也會膩的。」

  謝霽延氣到不會笑:「所以,你這是在間接承認自己昨夜跟陸景絮去酒店開房?」

  「開了又怎麼樣?」矜厘仍卯著一股傲氣,「我難不成還得為謝澤潛守身如玉嗎?我可沒那麼貞潔烈女,堅貞不渝。他能玩,我也能玩!」

  「那你的意思,是喜歡陸景絮這樣的男人?」

  他坐於暗處,語氣出其的冷靜,矜厘即使借著窗外月光,也瞧不清他眸底壓制著波濤洶湧的情愫。

  「我沒說喜歡。」關於這一點,她不想撒謊。

  謝霽延的理智卻逐漸崩塌,且趨向偏激:「不喜歡也能上床?那是不是誰都可以?」

  「是啊!我來者不拒,誰都可以,你也要嗎!」矜厘負氣沖他吼。

  謝霽延反被她吼得一怔,再次像被人狠狠抽掉了主心骨,支離破碎的垮在那裡,怎麼拼也無法把自己拼完整。

  矜厘眼眶憋得通紅,甩頭跑進房間,撲到床上,扎進被褥里,捏拳捶枕頭,腸子都悔青了。


  明明是要回來討好他的,卻又搞得無法收場。

  今後真的不知該如何面對他了……

  這一晚,過得特別漫長煎熬。

  謝霽延第一次把自己灌醉,喝了整瓶的烈酒,躺在茶廳沙發不省人事。

  翌日被王叔發現時,他已發燒到三十九度,若再遲些,腦子可能都得燒糊了。

  矜厘醒來後,聽到這個消息,自責極了。

  在他房門口徘徊許久,才鼓起勇氣敲門。

  「霽延叔叔,你好些了嗎?燒退了沒有?」

  謝霽延的臥室很大,房門設置傳音器,她喉嚨帶著哽咽,對著電子屏幕上的小話筒輕聲細語的說,謝霽延臥在床上可以聽見。

  他撿起遠程遙控,解開門鎖,冷聲低斥:「還沒死,別在門外哭喪,進來。」

  矜厘尬尬的摸了下鼻子,像個犯錯的小孩,規規矩矩的走進去。

  房門自動關閉,落了鎖。

  她心肝一顫,不由自主緊張,站在門旁,不敢再往裡挪一步。

  謝霽延似不悅,昳麗清絕的容顏染了一絲慍色,磁性如蠱惑人的嗓音也泛得更冷:「杵在那放哨嗎,過來。」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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