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雲竹,你應當知道我為什麼叫你來吧?!」
第494章 「雲竹,你應當知道我為什麼叫你來吧?!」
不過趙奚言也就是嚇唬嚇唬她。
儘管身體的欲望和心裡的渴求都叫囂不止,他還是很小心的護著戚月。
雷聲大,雨點小,小鬧了一陣子就哄著戚月睡了。
這晚他沒像尋常一樣守在戚月身邊,陪著她睡。
見她睡的沉了,便走出房間去。
外面是潑天大雨,天空中不斷亮起閃電讓人不由地心生驚懼。
廊檐下的水霧裡背站著一個人。
這人身形挺拔,不過三十歲的樣子。
一身被色僧袍,光頭,左手執一柄烏黑色的禪杖,幾乎與墨黑的夜空融為一體。
聽見身後關門的聲音,僧人緩緩回首。
兩人眼神相撞的那一刻,僧人微微躬身,抬起右手做了一個佛禮。
「侯爺安好,小僧有禮。」
趙奚言默了默,沒有搭話,回身吩咐青竹和黑烈守著門口。
「看好她,不能有任何閃失。」
「是,侯爺。」
青竹和黑烈雙雙躬身應下。
「砰」的一聲,趙奚言打開手中黑色大傘,緩步走入雨中。
僧人沒有遲疑,也邁步跟上。
一前一後兩道白色影子,很快就消失在黑色的雨幕中。
一盞茶後,兩道白色的影子先後出現在葛密都城的黑市密室。
密室在地下,關上了門,立刻就隔絕了外面的一切聲音。
而兩人的談話自然也不會為別人所知道。
但自從進了密室,趙奚言就跟來的時候一樣,始終一語不發。
「侯爺?!」
僧人終於按耐不住地抖了抖手中禪杖。
「雲竹,你應當知道我為什麼叫你來吧?!」
趙奚言拿開了捏在手上的夜明珠,霎時間光華滿室,清晰地照出了雲竹那張俊美的臉。
「侯爺.」雲竹默了默,「小僧不知,小僧既是侯爺的侍衛,理應在侯爺遇到麻煩之時,出現在侯爺身邊。」
「好一個侍衛!」趙奚言冷哼一聲,一甩袖子遮住了手裡的夜明珠。
頓時,滿室光華盡收,兩人都隱在了黑暗之中。
「當初不是說遠離紅塵,不再出現嗎?」
雲竹握著禪杖的手臂緊了緊,聲音帶上幾分戚惶。
「在外六年,雲竹無時無刻不在掛念侯爺,只是.」
「只是什麼?」趙奚言的聲音透著千年寒冰的鑽心冷意。
「哐啷」一聲。
禪杖倒地,雲竹似乎是下定決心一般,在黑暗中雙膝跪倒,對著趙奚言深深一拜。
「侯爺,當初雲竹離開,實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還請侯爺寬宥!開始的那幾年,小僧四處雲遊,想著找到了醫治侯爺的法子,便可再回到侯爺身邊後來,得知侯爺被昏君流放,小僧千里奔襲,趕到龍南,聽說戚大小姐有治癒侯爺的良方.小僧想著,也許這就是天意」
「哼!」
黑暗中的好奚言一聲冷哼,瞬間密室里就多出幾個回聲來。
「不得已的苦衷?!天意?」
他冰冷的聲音像是敲打在玉石上,有空靈之聲,更顯得神秘異常。
「是你當初不得不殺我的苦衷嗎?!」
「侯爺!您,您怎麼知道的?」雲竹叫了一聲,突然癱倒在地。
「我怎麼知道的?哼?」
趙奚言收回攏住夜明珠的袖袍,微微俯身,認真地看著眼前的雲竹。
亮瑩瑩的光腦袋,脖子裡一串黑玉般的禪珠,和身邊的禪杖是一個材質。
如果他沒有看錯,這黑色的東西沉重無比,光掛在脖子裡的這一串,就有十多斤之重。
而這雲竹卻依然站立如松,即使跪著,脖子裡也如同空無一物一般。
他周身所散發出來的氣息,更是深不可測。
趙奚言淺笑了一聲,聲音柔和下來。
「雲竹,這幾年你倒是精益不少,功夫長進很大!」
「雲竹不敢,」雲竹神情一凝,「比不上侯爺神光內斂,淵汀岳持!」
「呵,連說話也很聰明了。」趙奚言又笑了一聲,起身走到另一面的牆壁前,用手裡的夜明珠照著牆上的一副地圖。
「雲竹說的是真心話!」
「好一個真心話!」趙奚言猛然回頭,夜明珠的光輝直刷刷地打在雲竹的臉上,照出一張緊張的臉。
「既然如此,就說吧,當年是不是皇甫南讓你殺我?!」
聞言云竹瞪大到了不可置信的眸子。
「侯爺怎麼會知道的?」
趙奚言「哼」了一聲,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他犀利的眸子盯著雲竹,迫人的威壓排山倒海般的施壓過去。
「告訴我皇甫南這麼做的原因!」
雲竹呆了呆,沒有一根頭髮的光頭上沁出汗分子,很快就形成了一層薄薄的水珠兒。
「說。」趙奚言的聲音空靈中帶著無形的壓迫力。
「侯爺!」
「你若是不說,今日之後,你便不要再見我了。」
「侯爺!」雲竹一臉掙扎的神色,額角的青筋也鼓了起來。
「這件事雲竹實在不能說!而且世事變遷,今非昔比,他老人家只怕早就忘了此事,侯爺又何必糾結於此呢?!」
「你既然不說,今日就當你我從未相見!」趙奚言將手裡的夜明珠放在案前,起身就要離開。
「侯爺!!」雲竹大喊一聲。
趙奚言就如同沒有聽見一般,徑直去開密室的門。
「侯爺!」雲竹急急地往前跪行了兩步,「侯爺,我說!」
趙奚言隱在暗中的唇角勾了勾,緩緩轉過身來。
「想清楚要說了!」
「是,侯爺。」
「起來罷。」趙奚言上前,將雲竹扶起來。
他輕輕在案桌上敲了三下,立時密室的門開了,進來一個小個子的黑衣人,將各處的燈打開了。
瞬間整個密室亮如白晝。
小個子黑衣人又奉上茶具等一應事物,才不聲不響地出去了。
兩人相對而坐,趙奚言行雲流水般地烹煮了一杯茶,親自推放在雲竹面前。
「嘗嘗吧,這茶對你有好處。」
雲竹「嗯」了一聲,端起茶杯一嘗,瞬間舒適地嘆息了一聲。
「果然好茶!」
趙奚言看了他一眼,再次給他續上杯。
「你去見了他?」
「嗯。」雲竹捏住杯子的手緊了緊。
「你們交手了?」趙奚言盯著他肩膀處看了一眼。
「嗯。」雲竹放下手裡杯子,嘆息一聲,「侯爺,他太厲害了,不過五十招,便被他傷了臂膀。」
說著,他小心翼翼地看了趙奚言一眼。
「侯爺,他已入了化境,憑一己之力便可撼天動地,你我聯手也未必打的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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