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受的傷
第10章 她受的傷
而那個推了韓初遠的女生,更是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
可就在車子即將要撞上韓初遠的那一瞬間,一道身影猛然地沖了出來,直接抱住他滾向了一邊。
車子,從他們的身邊擦過。
「小遠!你怎麼樣,有沒有事?」任初情焦急地喊著。
韓初遠緩緩地抬眼,看著救下自己的人——一個他該稱之為姐姐的人!
但是從小到大,他和她相處的時間,卻是屈指可數!
「為什麼要救我?」少年特有的清亮聲音從他的口中吐出。
「你是我弟弟,我當然要救你了!」任初情理所當然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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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可是我從來都沒把你當成姐姐。」韓初遠淡淡道。
任初情的臉色白了白,「我……我知道,可是不管怎麼樣,對我來說,你是弟弟,是我可以豁出命去救的人!」
韓初遠眸光微閃,突然湊近著任初情的耳畔,用著彼此才能聽到的聲音低低地道,「可是你知道嗎?剛才我是看到了那車子駛過來,所以才讓自己被推倒的。」
任初情的瞳孔驟然一縮,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少年,「為什麼?」
「因為我很想知道,我會不會死,可惜,好像不會呢。」韓初遠撇了撇嘴,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還坐在地上的任初情,「以後,別做這麼無聊的事情了,我不需要你救!」
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中,是對生死的漠視,就好像,他連自己的生死都毫不在乎!
直到韓初遠離開了,任初情才慢慢地回過神來。
「哎,你的手臂流血了!」一旁有人驚呼道。
任初情這才發現,她的手肘關節處有血滲了出來,殷紅的鮮血滲透出白色的襯衫袖子,顯得格外的顯眼。
「沒事。」任初情低著頭,一拐一拐地離開了校門口。
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的賓利車,而車內的人,目睹了剛才校園門口所發生的一切。
「二少,要……找人去幫任小姐包紮一下傷口嗎?」沈知海開口道。
溫沐卿透過車窗玻璃,看著任初情一拐一拐走著的背影。
她手臂上那透出衣袖的血,刺痛著他的眼睛。
溫沐卿撥動著手中那個老舊的打火機,這對他來說,只是個遊戲而已,因為想要看看,如今的她,說要對他負責,可以負責到什麼程度而已!
「不用,去公司吧。」溫沐卿淡淡地道。
他不是父親,所以不會像父親一樣,為了女人付出所有,最後卻又因為女人,遍體鱗傷!
————
任初情去了醫院,處理了一下傷口。
如今患有血癌的她,傷口止血要比旁人困難一些,就連急診室幫她處理傷口的醫生都嘀咕著,「你這血不容易止住啊,你最好是做個檢查,抽血看下血象。」
「不用了,我有白血病,所以血是比常人要難止住些。」任初情回道,甚至看到了平日裡見慣了生死的醫生眼中有著不忍和同情。
畢竟,她這個年紀,得了這樣的病,太年輕了。
她笑笑,至少她知道自己還有一年好活,可以安排自己的後事。
從醫院出來後,任初情回到了公寓中,卻發現溫沐卿已經在家了。
頎長的身影,坐在客廳的沙發中,給人一種強烈到無法忽視的存在感。
「阿姐怎麼了,受傷了嗎?」溫沐卿視線盯著任初情一拐一拐的腿,還有手肘處纏著白色繃帶問道。
「不小心摔了一跤,扭了一下,又蹭破了點皮,不過已經醫院處理過了,沒什麼大礙。」任初情故作沒事的笑了笑。
他走到了她的跟前,「那這一跤摔得倒還挺嚴重的。」
「就是看著嚴重,其實過兩天就好了。你餓了吧,要不今天我們點些外賣,你想吃什麼?」
她正準備從包里拿出手機,他卻倏然拉住了她的手,「阿姐會對我說謊嗎?」
「不會啊。」她回答道。
他眸光微閃,可惜,剛才她就對他說了謊。
「那麼如果我和韓初遠同時掉進水裡的話,你會救誰?」
突兀的問題,讓她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什麼?」
「我和韓初遠,同時落水,你會救誰?」他重複了一遍問題。
那灼灼的鳳眸,就仿佛是知道她今天的傷是怎麼回事!
「如果真的有那個時候,那麼我會拼盡一切力量,救你們兩個人的!」任初情道,因為對她來說,沒辦法取捨。
「可是如果不能都救呢?如果註定會死一個呢?那麼阿姐你選誰?」他的聲音再度幽幽響起。
任初情突然淡淡一笑,「如果真的註定會死一個的話,那麼我會選擇我死,你們活下來。」
他皺眉,她此刻的笑容,仿佛帶著一種飄忽,仿若那抓不住的風,即使她就在他的面前,卻怎麼都無法抓在手心中。
胸口處,湧起一股揮之不去的煩躁感!
「你不會死!」溫沐卿突然道,「就算你選擇你自己死,我也不會讓你死的!」
只要他不許,她就死不了!
任初情抬起沒有受傷的手,輕撫上了溫沐卿的臉龐,「是啊,我不會輕易死的!」
只是……卻也活不了太長時間。
她不希望他用將死的目光看著她,而是希望可以快快樂樂地和他度過這一年的時間。
所以不得已瞞著他,只希望他日後,可以原諒她!
————
入夜,在洗漱完後,溫沐卿把任初情抱回了她的臥室中,小心地放到了床上。
「謝謝。」她道。
不過他坐在床邊,並沒有馬上起身離開,反而是低頭看著她腳踝處的紅腫。「你說你去過醫院了,有配消腫的藥嗎?」
「啊,有,我放在包里了。」她道。
於是他從她包里翻出了藥膏,擰開了蓋子,小心翼翼的為她塗著藥。
冰涼的藥膏,在他手指的撫弄下,給腳踝處的紅腫帶來一陣舒適的感覺。
只是塗好了藥膏後,溫沐卿的手指並沒有離開她的腳踝處,反倒是輕捏著她的腳踝。
「怎麼了?」任初情奇怪地道。
「阿姐的腳踝好細,感覺好像輕輕一捏,就會碎了似的。」他低喃著。
「我又不是玻璃,哪會一捏就碎啊。」任初情失笑道。
「如果把踝骨捏碎的話,那麼阿姐就哪兒都去不了了吧。」他盯著她的腳踝,認真的口吻,讓任初情渾身一僵。
就好像他真的有這個打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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