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竟然是他

  第2章 竟然是他

  所有人都知道,溫家的溫二少,沒有姐姐,只有一個堂哥,和一個堂妹。

  溫老爺子有兩個兒子,小兒子當年離家出走,不知所蹤。

  而在小兒子離家二十年後,溫老爺子領了一個孩子回到了溫家,這孩子便是溫沐卿,在溫家這一輩中,排行老二。

  至於溫二少的父親,17年前就已經去世了,所以哪來的姐姐啊!

  看著沈知海那震驚的眼神,溫沐卿唇角微揚,「怎麼,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嗎?」

  「當然不是。」沈知海連忙道。

  溫沐卿輕垂眼帘,十七年了,他終於又見到了她,見到了這個十七年前,可以輕易就把他拋棄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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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內,路綿綿看著任初情,嘖嘖道,「你真和江徊解除婚約?」

  「對,從今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任初情淡淡道。

  「你捨得?」路綿綿問道。

  「有什麼捨不得的,我現在只想為自己好好活一次。」任初情灑脫道。

  「說得好,江徊算是什麼東西!」路綿綿道。

  兩人舉杯碰飲。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突然揚起,「咦,這不是任經理嗎?怎麼今天也來這裡喝酒?」

  一個身材矮胖,一臉醉意的男人地靠近著任初情。

  任初情厭惡地皺著眉,這是江徊公司的客戶,叫王盛,之前和這人打交道的時候,就能感覺出這人齷齪又愛占便宜。

  「聽說你被江徊拋棄了,還被公司辭退了,怎麼樣,要不要跟著我啊。」王盛色眯眯地道。

  「哈哈,那這位任經理可真是走運啊,被人拋棄了,還能被我們王總看上!」一旁同行的女人嘲笑著。

  「要是你把我伺候得好了,我倒是可以給你安排一個不錯的工作。」王盛一邊說著,一邊就要對任初情不軌。

  他可是早就想要把這小娘們給壓身下了!

  任初情哪裡會讓對方得逞,當即就直接推開了對方,轉頭對著路綿綿道,「綿綿,我們走吧。」

  「好。」路綿綿應著,碰到這種人,還是先走比較好。

  只是兩人才走了幾步,就被王盛的手下給攔著了。

  「你個臭娘們!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王盛上前一巴掌直接揮在了任初情的臉上。

  路綿綿想要氣得衝上去,卻被王盛的手下給拉住了。


  任初情被王盛強行地抓著胳膊,對方直接拿起酒瓶,直接就想要往她嘴裡灌,「我今天要你伺候,你還就得伺候著!」

  路綿綿紅了眼,絕望地喊著,「住手!住手!」

  任初情抬起腳,猛地朝著王盛踹去,王盛吃痛,眼神越發狠了,對著周圍的人道,「今天誰把這娘們給我弄老實了,我給誰十萬……」

  只是他的話音還沒落下,一隻手已經直接摁住了他的腦袋,緊接著,對方的另一隻手,拿起了一旁的玻璃酒瓶,砰的一下砸碎。

  把碎裂的酒瓶口子抵在了王盛的臉上,那鋒利尖銳的酒瓶玻璃,眼看著隨時都會刺入眼球中!

  頓時,周圍變得一片寂靜。

  任初情愣愣地看著面前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

  一身黑色衣褲,穿在如同衣架子般的身上。

  酒吧的燈光,落在男人的臉上,映襯著那精緻的五官。

  冷冽,卻又艷麗!禁慾和嫵媚同時集中在了這人的身上,讓她有種眼神的感覺。

  「我今天心情不錯,所以只要你一隻眼睛,左眼和右眼,你可以選一隻。」男人輕揚唇角,就像是在說著一件稀鬆平常的事兒似的。

  「你……」王盛臉紅白交錯著,脊背處已經是一片冷汗淋漓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為什麼要知道你是誰?左眼還是右眼?如果你不選的話,那麼我來幫你選。」男人淡淡地道。

  「如果你敢傷我的話,我不會放過你……」

  刺啦!

  酒瓶的玻璃,直接在王盛的臉上劃下了一道血口子。

  王盛悽厲的慘叫聲,頓時響徹酒吧,周圍所有的人都看呆了。

  「左眼還是右眼?」男人繼續問著。

  一股寒氣,從王盛的脊背處冒了上來,對方眼中的那份戾氣,讓他的心中產生著一種恐懼,也讓他明白,對方不是開玩笑,而是真的要他一隻眼睛!

  眼看著男人手中的玻璃碎片就要刺進王盛的眼睛,任初情的聲音倏然響起。

  「別……」

  一旦真的刺傷了王盛的眼睛,那麼只怕這事兒不會就這樣了了。

  只是讓任初情沒想到的是,男人抬頭看向著她,乖巧一笑,「好。」

  隨即還真的就這樣收了手!

  王盛狼狽地和他的手下還有同行的女人幾乎是逃離出了酒吧。

  一出酒吧,王盛恨恨地道,「走著瞧,別以為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等等!」同行的女人突然臉色變得蒼白了起來,就連聲音都開始走調。「剛才那男人是……溫沐卿,是溫家的那位二少。」

  「什麼?」其他人一驚。

  「不會錯的,我……以前去溫氏集團的時候,見到過他!他一定就是溫沐卿!」女人無比肯定地道。

  其他人面面相覷,王盛更是幾乎要癱軟在地上,臉上的表情,就像是見了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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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內,路綿綿奔到了任初情身邊,「初情,你怎麼樣?」

  「我沒事。」任初情道,轉頭對著朝著她走過來的男人道,「剛才真是謝謝你了。」

  「既然你說過,要對我負責,到死為止,我自然不會讓你有事了。」男人開口道。

  一旁的路綿綿一臉錯愕,這……初情還對人說過這話?

  而任初情更是詫異地瞪大著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這話……她依稀記得是對共度一夜的男人說過,難道說他會是……

  「是不記得了嗎,還是不想對我負責了?阿姐!」

  任初情瞳孔驟然一縮,在她的記憶中,只有一個人喊她姐姐的時候,會喚她「阿姐」。

  ——那個曾經和母親同居過一段時間的叔叔的兒子,因為她比對方年長兩歲,所以便一直以姐弟相稱了。

  「你是……阿卿?」這幾個字,幾乎是艱難地從任初情的口中吐出。

  「原來阿姐還記得我啊。」溫沐卿抬起手,輕輕撫上了任初情剛才臉頰上被打過的地方,眉頭幾不可查地皺了一下。

  任初情的腦子一片混亂,如果他是阿卿的話,那麼她和他共度一夜……

  「綿綿,我有些事兒要和他……呃單獨談談。」任初情轉頭對著好友道,「你——」

  「行了,那我先回去了!」路綿綿識趣的道,雖然她現在也有很多疑問,不過可以改天再問。

  任初情在送路綿綿上了計程車後,轉頭看著和她一起出酒吧的溫沐卿,「你真的是阿卿?」

  「難道冒充他,有什麼好處嗎?」溫沐卿似笑非笑地反問道。

  「那天晚上,你是從一開始就認出我了嗎?」她問道。

  「嗯。」他應著。

  「那你怎麼不推開我?」任初情有些無力地道,如果是別人也就算了,可為什麼偏偏是阿卿。

  「我為什麼要推開你?」他反問。

  「你是我弟弟啊!」就算他們法律上沒有任何關係,只相處過兩年,但是……她一直就把他當弟弟!

  「那又怎麼樣,難道阿姐你忘了,當初你和你母親把我『賣』給我爺爺的時候,你親口說我不是你弟弟,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他的聲音,優雅又平靜,就像只是在說著一件簡單的事情。

  剎那間,空氣都仿佛充斥著一種窒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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