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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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燕晚上回了館驛沒睡,偷偷默默到一間偏僻的房間,敲開了門。
富貴兒打開門,看見她也有些吃驚:「燕兒,你怎麼來了?」
喜燕快步走進去,又關上門,「表哥……」
話還沒說,眼淚先流了出來。
富貴兒看見她這幅我見猶憐的樣子,手足無措,不知如何安慰她。
「這是受了什麼委屈?」
喜燕哭得淚淒淒的,「就是因為那個銀霜。」
「她搶了我的差事不說,今日還當著別人的面落我的臉。」
「如今我在別人那兒就是個笑話!」她憤憤道。
富貴安慰她:「沒有的事。我沒聽到旁人說你的壞話。」
喜燕嗔道:「府里的人都知道我們兩家的關係,說我的壞話怎麼會告訴你呢?」
「她如今已經絲毫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可我是老祖宗那邊的人,她這般作為,明明就是恃寵而驕,也不把老祖宗放在眼裡了。」
「表哥,你得幫我。」喜燕往前一步,雙手拉住富貴的手。
「你待如何?」
喜燕擦了擦眼淚,湊近低聲道:「殿下只帶了兩個婢女,如若她沒了,那承寵的人只能是我了。」
「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如若回了京,便沒有這種機會了。」
「我若做了殿下的妾室,便是我們整家人的榮光。我們一家也能在府中完全站住腳跟,便是主子要罰你們,也得看我的臉面。」
富貴也是家生奴,哪裡不懂這些道理。
他沉吟了片刻,「你想殺了她?」
喜燕卻擺擺手:「殺了她怪嚇人的。我想找機會丟下她。」
「她長了腳,難道不會自己找到京中去?」富貴指出漏洞,「這種事情如若要做,就萬萬不能婦人之仁。」
喜燕沒想到富貴如此心狠,她猶猶豫豫,就是說不出要殺人的話。
「銀霜這丫頭長得好,不若賣到窯子裡去。」富貴折中想了個辦法,道:「那裡有老鴇和龜公,沒那麼好出來。」
「再說就算出來了,誰又信她是清白之身?」
……
另一邊的銀霜,還不知道喜燕為了承寵,從最開始在尹詔良身上琢磨主意,變成了在她身上琢磨。
她如今到了嶺西,想到自己的親生大哥可能就和自己站在同一片土地上,心情有些激動。
回了館驛內,拿出那枚玉佩在紙上細細在手中摩挲。她準備明日找機會出去一趟,把信物的樣式交到鏢局去,花錢讓人給她打聽打聽。
嶺西這般寒冷,生活條件艱苦,大哥怎麼會來這邊呢?
館驛內腳步匆匆,丁宗敲開銀霜的門:「殿下醉了。」
銀霜趕下去,尹詔良正從馬車的馬凳上下來。見到銀霜,他招了招手。
銀霜走過去,被他靠住,兩人雖然隔了衣料,銀霜卻感受到他堅實胸膛下的火熱氣息。
銀霜和旁邊的小廝扶著他上了樓,合力將他安頓下。
尹詔良坐在床沿邊,看著銀霜擰了熱毛巾,給他擦臉。
他一把把住銀霜的柳腰,銀霜身體繃緊。
「怕什麼?」尹詔良的手輕輕摩挲著她的腰肢。
銀霜掙了一下。
尹詔良沉聲道:「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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