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以為她活菩薩吶
第136章 以為她活菩薩吶
沈遲月沒聽見路岑年離開的聲音,還是不敢睜開眼睛。
聽見這動靜,她一下從坐著的床上起開,「路岑年,發生什麼事了?」
路岑年沒有回話。
沈遲月心裡沒底,不死心又喊了一聲,「路岑年?」
依舊沒人回答。
她心裡開始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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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管會不會看到路岑年沒穿衣服的樣子,掀起一條眼縫看了看。
結果就看見路岑年倒在大床上,閉著眼睛,臉色慘白。
沈遲月急忙湊過去,推推他的肩膀,因為害怕聲音都有些顫抖。
「路岑年,你怎麼了?」
話落,她整個人就被拉到了床上。
天旋地轉間,她只能感受到環抱住她腰身的力度。
路岑年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擦過,「我難受,你讓我抱抱。」
沈遲月聞言,心裡咯噔一下,轉了個身,主動抱住了路岑年。
「可以可以,隨便抱。」
路岑年的下巴搭在沈遲月的肩膀上,輕輕點頭嗯了一聲。
沈遲月心想原來他剛剛不想吃飯不是因為心情不好。
而是因為怪病要發作了。
她還注意到,這人明明就穿著睡衣,還故意騙她說浴袍會掉!
她氣了一下。
但看在他發病的面子上,就只是氣了一下而已。
抱了一會兒,路岑年又鬆開她,瓮聲瓮氣道:
「可以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我疼習慣了,休息一下就好。」
「我身上涼,會讓伱生病的。」
沈遲月也覺得他身上很涼。
要是平時她會懷疑這男人故意洗冷水澡。
但現在,她只以為是因為那怪病導致他身體寒涼。
「我沒事,我在這陪你,你現在不是需要我嘛。」
她看到路岑年還濕漉漉的頭髮,又從床上起身。
「你等我一下。」
說完,她急匆匆衝去洗手間,打算拿吹風機給路岑年吹頭髮。
現在天氣還冷,濕著頭髮睡覺,第二天一準頭疼。
何況他現在還病著,抵抗力就更弱了。
路岑年一雙漆黑如夜色的眼睛盯著她,視線跟著她移動,像是擔心她真的跑了。
見她是去拿吹風機,他眼底不自覺閃過了一抹笑意。
沈遲月拿著吹風機出來,看見的就是路岑年那望眼欲穿的表情,眼神甚至還帶著點無辜和可憐。
她心裡覺得好笑。
剛剛還要她走,結果去拿吹風機這點時間,他就這樣了。
口是心非的男人。
她走過去,給吹風機插好電,又問躺在床上的路岑年。
「可以坐起來嗎?我給你把頭髮吹乾。」
路岑年悶著聲音嗯了一聲,強撐著要起身。
可身子沒力氣,起了一半又倒下了。
沈遲月見狀,過去扶他,路岑年這才乖乖坐在了床邊。
吹風機的聲音嗡嗡嗡的,在空曠的房間內響起。
沈遲月站在路岑年面前,腰身被他抱住,她拿著吹風機的手頓了一下。
路岑年察覺到,低低解釋道:
「我怕我堅持不住,還是充著電比較好。」
沈遲月不忍看他難受,應了一聲,任由他了。
吹完頭髮,沈遲月拍拍他的肩。
「可以了,鬆開我,我去放吹風機。」
路岑年慢悠悠鬆開手,看著沈遲月拔了電源線,朝著洗手間走。
沈遲月想著之前路岑年發病的時候都是抱一下就好了,今天應該也是一樣的。
可當她出去看到路岑年又難受地倒在地毯上的時候,心都提了起來。
她跑過去,扶起路岑年,有些病急亂投醫地問:「怎麼辦啊?怎麼還沒好?」
路岑年眸子暗了暗,靠著她,「可能免疫了。」
沈遲月心想吃藥都會免疫,他的病應該也不例外。
平時她就喜歡對他摟摟抱抱,現在好了,到了關鍵時刻,沒用了。
她沉默了一會兒,捧著路岑年的臉,在他臉上吧唧了一口。
這事幹得少,應該還沒失效。
路岑年沒想到她會這樣,身體僵硬一瞬,但很快反應過來,又難受地呼吸了幾口。
沈遲月見這也沒效果,視死如歸般在他唇上點了一下。
路岑年還是不見好轉。
沈遲月失落了,癱坐在一旁。
「我沒辦法了,你自生自滅吧。」
路岑年這病在醫院又查不出什麼病因,她這個藥都失效了,她也無能為力了。
路岑年緊緊拉著她的手,認真道:「你今晚在我這睡?」
沈遲月:?
活爹!
到底誰讓他得的這亂七八糟不正經的病?
剛開始只是抱一下,後來親一下,現在要睡一下了?
以為她活菩薩吶?
路岑年唇角耷拉著,眼睛裡滿含期望又委屈地看著沈遲月,仿佛她是救命恩人。
沈遲月被他看得臉紅,「好吧,我和你睡,但只是單純的睡。」
路岑年唇角瞬間上揚,剛想答應。
沈遲月又說:「江煥白醫生是不是說過,你得了這病,影響那啥,那啥不行來著?」
路岑年臉色沉了下來,「.要不你試試?」
沈遲月撥浪鼓似的搖頭。
「不了不了,試不了。」
「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你也別灰心,等你病好了,也許大概可能就會好的。」
路岑年冷冷盯著她,咬緊了後槽牙,忍無可忍直接把人拎起來丟到了鬆軟的大床上。
「睡覺!再說這個我就讓你試!」
沈遲月閉嘴不說了。
【我懂我懂,男人的自尊心,男人的尊嚴,所以.關我女人什麼事?】
路岑年把被子丟給她。
她一溜煙鑽進去,只露出一雙眼睛看他,絲毫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
要和一個男人同床共枕,沈遲月還是怕的。
但一想到他不行,而且還被怪病折磨得要死不活,她心裡的擔心就消去了大半。
【我這麼一個香香軟軟的大美女睡在旁邊,不能怎麼我的那種無力感,是真無力啊哈哈哈。】
路岑年:「.」
她膽子真的太大了。
他剛剛也就是裝病試探她,她還真的敢答應?
是不是別的男人這麼和她說,她也會答應?
她到底有沒有心?!
算了,她本就沒有心。
到了現在都沒有認出他就是小時候被她保護過的那個小男孩。
更沒有認出他是把她從火場救出,和她表過白又被她拒絕的那個男生。
沈遲月以為自己會很認床,但很意外的沒有。
被子上都是路岑年身上的味道。
她躺在裡面,似乎將她全身心包裹,連神經都放鬆了下來,心安得不行。
可昏昏欲睡之時,她感覺到身子一重,猛地驚醒就看見了一張近在咫尺的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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