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血債血償
第227章 血債血償
容淵不依不饒,「被我說中了嗎?」
沈鴛暗暗嘆氣,男人太聰明太敏銳不是好事,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她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眼下的情況,容淵的手機響了,一聲又一聲。
「接電話吧!」沈鴛莫名鬆口氣,出聲提醒他。
容淵摸出手機,盯著沈鴛,沒看來電的人是誰,就按了接聽,「說!」
「這麼大火氣?」容祁好氣又好笑,「不會這麼巧打擾你辦事吧?現在還挺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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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淵俊臉黑沉,聲音里透著殺氣,「你最好有重要的事。」
「我讓人查了容澈在國外幾年的事,」容祁收了調侃的調調,有幾分正經起來。
沈鴛離得近,手機里漏出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她詫異地看容淵,容祁查容澈?
容淵稍稍放開沈鴛一些,冷冷淡淡地回話,「所以呢?」
容祁嘲弄道:「他在國外進修了很多門的課程,拿了不下三個學位。」
容淵笑出聲,「他可是容世傑的兒子,不會差,都被他玩世不恭的做派給矇騙了!」
容祁咬牙切齒地問,「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容淵幸災樂禍,「去國外談生意的時候,恰好認識了一個人,他恰好認識容澈。」
二代子弟,多送出國鍍金,但少數是真的學習,大多數就是吃喝玩樂,混個文憑,沒什麼真本事。
容澈這些年的做派,給人的印象確實不能和學霸的形象掛上鉤,所以自然而然地認為他在國外是同樣的做派,就是個混子。
容祁恨恨道:「你居然藏了這麼一張底牌。」
容淵理所當然地說:「都說了是底牌,那必然是王炸。」
容祁譏笑,「呵!」
容淵問,「怎麼樣?有興趣合作嗎?」
容祁不回話,他和容淵鬥了這麼多年,突然要合作?
那他這些年花費的時間和精力,算什麼?
容淵不著急,「考慮好了答覆我。」
他收了手機,看沈鴛,「有問題要問我嗎?」
容祁這麼一打岔,剛才的氛圍消失得無影無蹤。
沈鴛腦海里確實冒出很多問題,「容祁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容淵拉著她,走進客廳,坐下後,才慢聲說:「這件事說起來有點兒複雜,我從頭到尾跟你說。」
沈鴛有耐心,安靜聽他講,從老爺子用那份資料威脅他和林芷溪結婚開始講,講到資料內容。
他自是事無巨細,沈鴛聽得心驚肉跳,末了,驚訝道:「容祁居然不是容世傑的兒子?」
「當年二嬸的確生下一個兒子,但是生下來就夭折了,恰好有人同一天生產,又不想要兒子,二叔給了對方一筆錢,把孩子做了交換,」容淵調查得清楚。
那人才十八九歲,不小心懷上的孩子,對方不想負責,她發現時已經打不掉孩子,就生下來,但她無力撫養。
容世傑的提議,她很動心,把孩子給了容家,比留在她身邊好太多。
剛生下來的孩子都差不多,容世傑夫人身體虛弱,哪裡分辨得出來。
沈鴛幾次見容祁,都對他印象極差,但沒想到他真實的身世居然是這樣的。
「你二叔培養兒子的方式,真是繼承了老爺子的做法,」沈鴛想到了療養院的那個人,自小陪伴容世禮。
「恐怕不止如此!」容淵扯唇笑笑,「老爺子的做派,不是養子和親生兒子,而是長子和次子,都是有區別的。」
「你父親和你二叔……」沈鴛詫異,「可他們都是親生的啊!」
「親生的又如何?人很難做到一碗水端平,嘴上說著不會偏心,但實際上做的事卻會偏心,」容淵道。
沈鴛沒法反駁他的話,聰明聽話的孩子,總是比調皮搗蛋的孩子要受寵一些。
她想到了那支錄音筆,「容祁給了我一支錄音筆,裡面有容世傑偷偷錄下的和你父親的對話,幾個片段。」
「什麼錄音?」容淵蹙眉。
沈鴛去臥室找出錄音筆,交給容淵,「證據。」
容淵接過錄音筆,開了錄音健,眉頭緊皺地聽完了所有的對話。
是他記憶深處他父親的聲音,亦是他所熟悉的容世傑的聲音。
容世禮給容世傑下命令,要他做什麼事,容世傑大概是為了自保,偷偷錄下這些。
容淵有試著他父親是他記憶之外的另外一個人,可聽見他父親所說的那些話,還是大受震撼。
沈鴛已經聽過幾次錄音,但和容淵一起聽錄音,感受不同。
「老爺子親口承認,事情是你父親乾的,錄音里也很清楚,他想要濱港新城的項目,」沈鴛輕聲說。
這個坎,她不知道這麼邁過去,殺父之仇,如此血腥,如此殘忍,怎麼能說忘就忘。
容淵不說話,再多的話,都是蒼白無力的,想解釋,又沒法解釋。
沈鴛進浴室,容淵又將錄音從頭到尾聽一遍,那一字一句,都清晰印刻在腦海里。
不知過了多久,沈鴛出來,容淵不在臥室,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出門去了哪裡。
沈鴛躺在床上,控制不住地想容祁的事,想容家的事。
以前就知道容家水深,但沒想到容家的複雜遠遠超過她的想像。
她迷迷糊糊,身邊有異樣,恍惚驚醒,入目是容淵的臉。
容淵覆在她的上方,黑漆漆的眼睛盯著她,「歡歡。」
沈鴛迷茫,「你……」
他去哪兒了?又怎麼突然回來了?
容淵深情地低聲說:「我真的很愛你,離不開你。」
他經常跟她表白,好似成了常態,愛就要說出口,直白,坦蕩。
沈鴛心頭重重一跳,「你……突然說這個幹什麼?」
有什麼東西被塞進了沈鴛手中,她一驚,明晃晃的鋒利刀身,散發著寒冽之氣。
容淵握著她的手,刀尖抵住他的胸口,「血債血償。」
他當真是瘋了,沈鴛聲音尖利,「容淵!你幹什麼!」
「我爸做的事,我這個兒子來還,」容淵堅定,握著她的手都在用力,「歡歡,我幫他還,我知道你過不了心裡的那一關,我也過不去,可我不能沒有你。」
他的眼睛赤紅,又極其認真,不是做戲,他要還債,他想還債。
他想他們心無芥蒂的在一起,往後餘生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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