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插翅難逃
第136章 插翅難逃
靳茜和靳文山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站著,彼此凝視著對方。
靳文山坐定在了位置上,喃喃出聲,「我早該想到了。」
既然靳茜已經回復了記憶,這些事情,對於他而言,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是啊。」靳茜笑了,「我也早該想到,二叔,你的野心挺大的。」
「大到想要獨吞整個靳家。爺爺一失蹤,你就迫不及待開始了小動作。」她站在桌前,睨著靳文山的面龐。
不得不說,靳家的基因極好。
靳文山四十多的年紀,但高挺的眉峰,深邃的眉眼,仍然是個美男子的模樣。
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痕跡,增添了幾分儒雅。
「是你的野心太大。」
若不是他急匆匆的想要霸占整個礦脈,也不至於落到靳茜的手中,被她這麼早的發掘。
「呵,靳茜,是我失策了。」靳文山咬咬牙,「當初就應該狠心,三年前就不應該留你一命。」
顧念著那一點親情,所以他留了靳茜一命,卻不想,卻讓自己在此刻受挫。
若是三年前靳茜死在那場車禍,今天的一切都不發生。
礦脈早就落在他的手中,靳家內地的所有大權都會在他的手中。
是他錯了,當初的他就不應該心軟。
靳茜聞言,眉眼壓低,掩飾了最後一絲絲溫情,「二叔,我還在喊你一聲二叔,你卻想要我的命,和秦語沫聯合的時候,你就沒有想要留下我的命。」
他早就動過殺念,無論是指示秦語沫在巷口為難,還是會所的那次火災。
他從來眉眼手下留情。
口口聲聲說三年前留下了她的命,也不過是他太過於自信。
「三年前,我失憶了,是你從實驗室拿的讓人失去記憶的實驗藥,讓秦語沫下的手,不是嗎?」靳茜荒謬的扯了扯嘴角,「從始至終,一直是你步步緊追,步步為難。」
那時候,靳文山認為,靳茜只要失憶了,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他更願意青煙看著以往被人捧在手心中的靳家大小姐淪落到現在這般的地步。
看著她示意,看著她孤立無援,看著她失去所有的光環,而他依然高高在上,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彌補他內心那扭曲的不公感。
靳文山被戳破,也豪不惱怒,「原來你都知道了!」
他冷笑一聲,「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靳茜,你果然藏的深,究竟什麼時候,你回復了記憶。」靳文山眯了眯眼睛,「實驗室,實驗室也是你的手筆?」
靳茜不語,算是默認。
「難怪啊!」靳文山笑了,「難怪,難怪實驗室那群人突然拿了個什麼研究殺了回來,還成立了自己的委員會。原來,那個時候你就已經恢復記憶了。」
靳文山沒有想到,那個實驗藥還會有失效的可能。
三年來,靳茜一直安安穩穩當顧琛的背後的女人,甚至,面對秦語沫,也沒有一貫的傲氣,他深深以為,靳茜已經失去了作為靳家一份子的所有心氣,淪為一個普通不過的花瓶美人。
可偏偏,她還是想了起來。
「靳文山,世道哦如今,你還認為自己什麼錯都沒有?」靳茜不解的開口,「靳家的權力在你看來,就那麼重要?」
「重要到可以拋棄一切,親情都不放在眼裡?「
靳家是華國的整個首富,哪怕靳文山不爭不搶,也足夠安慰的活一生,甚至比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要活得開心。
有錢,有一定的權,人生足夠到達巔峰。
可是貪戀一起,一切都會覺得不不夠。
靳茜理解又不能理解。
「呵,靳茜,你自小是被老爺子捧在手心上長大的,你懂什麼?」已經揭開了最後的一絲偽善的面孔,靳文山也不遮掩,冷笑一聲,「你何曾知道那種努力做到最好,卻不被看一眼的痛苦。」
「老爺子一共四子,大哥在國外,三弟一向胸無大志,四弟更是渾渾噩噩。唯有我,為整個靳家鞠躬盡瘁,然而呢?礦脈這麼大的產業,整個靳家,除了你,誰能得到這一小片資產。」靳文山咬牙切齒,「我怎麼會看不出來,老爺子從小將你帶在身邊,已經存了,將整個靳家都交給你的打算。」
他不甘淪落至此,他要做就要作更好的,因此,他更看不慣一個小輩竟然能踩在他頭上。
只可惜,老爺子把靳茜保護的極好。
他沒有機會下手,而顧琛的出現,則是幫了他一個大忙。
靳家的天才,一朝為愛墜落為泥,卑微至極。
竟然用千億的礦脈資源,換和顧琛的一紙婚約,怎麼想都覺得諷刺。
「因為我成為你的威脅,所以想要除掉我。」靳茜攥緊了手掌,「然後呢?除掉了我,下一個是誰?你的大哥?」
「靳文山,你去鏡子裡好好照照自己,這張嘴臉,極其醜惡。」靳茜可恨又無奈的看著靳文山。
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記憶力那個給她買各種玩具的二叔,已經完全變了樣子。
她所顧忌的親情,在他眼中,一文不值。
「按照我原來的打算,下一個就是大哥。」靳文山笑了,嘴角的笑意蔓延到眼角,格外的瘮人,「只是可惜,你算是個變數,我的計劃只能往後延遲了。」
說著,他陰惻惻的笑了,「靳茜,你不會以為,我還能讓你全身而退吧!」
靳茜側耳,瞬間聽到整棟樓響起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
「想不到,你倒是有後招。」靳茜沒有透視眼,但能感覺到門外此刻已經密布了人。
自從掌握了整個礦脈,第一時間,靳文山就加重了這邊的防衛。
剛才和靳茜談論的到時候,他已經暗中發送了消息。
此刻整個辦公樓門外都是她的人。
靳茜插翅難飛。
「想必你就是拿著礦脈的契書來控制他們的吧!」靳茜指了指牆面上的洞,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迭白紙,「靳文山,別忘記了,礦脈的主權現在在我手中,你能奈我何?」
這種契書相當於古代皇帝的玉璽。
誰能掌握,誰就是礦脈的主人。
靳茜夾著那張紙,悠閒道,「靳文山,現在插翅難逃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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