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貪圖她
第52章 貪圖她
不知陸崢是有意為之還是為了讓在座的賓客看看都督府的好戲。
眾人的獵奇心在這一刻空前高漲。
若是之前劉徽寧定不屑於這類事情,可是今日她的自尊心和驕傲挑起了她的勝負欲。
不等劉夫人拉著,她已經坐了起來:「承蒙陸家主誠邀,我自當奉送一片心意。」
她緩緩到巨幕之前,看著眼前「乾坤定奏,琴耽瑟好」八個大字,一種莫名的嫉妒油然而生。
劉徽寧提起筆,「鳳凰于飛」四個大字,頗有古墨凝神,橫掃千軍之姿。
在場的人一看,她的字在孟廷舟的下面,姜時晚的字則在邊上,三種字跡各有風骨,卻相互呼應。
劉徽寧欠了欠身:「獻醜了。」
孟廷舟虛扶了她一把:「幾日前見過劉姑娘的字跡,已甚為驚嘆,不料今日更是意外之喜。」
「若他日還有機會,希望能再賞劉姑娘的筆墨。」
經他這麼一說,劉徽寧知道自己的這幾個字深入人心,先前的不快稍稍扳回一局。
她欠了欠身:「還望都督不吝賜教。」
姜時晚拉了拉孟廷舟的衣角,沖他使了個眼色,似是安撫地攜她重新落座。
回程的路上,劉夫人忍耐許久的情緒終於卸下。
「徽寧,今日在陸府,陸崢激你一將,你怎麼按捺不住了?」
劉徽寧想到姜時晚能肆無忌憚地站在孟廷舟身邊,心裡就莫名的酸澀:「我只是有些不甘。」
「徽寧,小不忍則亂大謀。現在你還沒進都督府,往後的日子可長著呢。」
劉夫人想到都督夫婦的親密略微皺眉:「外面傳聞她不是失寵了嗎?怎麼今日看起來並非如此。」
「母親,沒看到她的神態嗎?泰然自若,氣定神閒。這個樣子哪裡會是失寵?不過是外人的胡亂揣測罷了。」
劉徽寧搖了搖頭:「只是我也險些誤以為如此,畢竟都督還邀請我去踏青。」
想到那日兩人相處半日,她怎麼也想不到今日會如此生分客套。
劉夫人提醒她:「對了,我方才聽都督的意思對你的書法造詣頗為欣賞,你素日替你父親寫奏摺之類,切不要露了馬腳。」
「畢竟他是聖上跟前的紅人。」
劉徽寧自然明白她所指的是什麼,點了點頭。
「母親放心,我模仿父親的素來已久,已經入木十分,莫說外人,恐怕連父親自己也難以分辨。」
劉徽寧並不覺得姜時晚是一個很大的威脅。
對她來說,最在意的反倒是姜宥安這個孩子。
孟廷舟似乎對這個孩子特別地盡心盡力。
有這個孩子橫在中間,他和姜時晚就有外人沒有的牽絆和共通之處。
也是在今日,她突然明白夫妻之間,擁有一個孩子的重要性。
那廂孟廷舟回到了都督府便將劉徽寧的字跡拿給姜時晚:「你可收好了,為了你,陸崢這個新郎官不可謂不用心。」
姜時晚小心地將紙張一一攤開來:「不得不說劉徽寧的書法造詣確是不錯。」
「你也不差。」孟廷舟隨手拿起她一直在修撰的兵書,「你不僅字寫得好,還善用兵家之術。」
「承蒙都督誇讚。」
孟廷舟仔細瞧了她半天才想起來她是學劉徽寧的話語,有些氣笑。
他拿著燈燭湊近點讓她看的更仔細,看著凝神的她,臉頰上淡淡脂粉宛若仙子。
感受到他漸重的呼吸,姜時晚挪了諾腳步:「小心別讓火星子濺到這些字跡。」
孟廷舟的手掌掐住她的細腰,「你才要小心,若是亂動,真的會燒起來。」
「你是不是該顯示你對我的誠意了?」
他將她一步一步抵至牆壁,燈燭照應出一高一低的影子。
孟廷舟沙啞的嗓子:「眉眉,替我寬衣。」
看著她比往日溫順的模樣,孟廷舟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果然談情說愛並不會讓她敞開心扉,甚至沒有一個好臉色。
但若是涉及利益,她卻能做比談情說愛更甚的事情。
她的唇是涼涼的,在他的攻略下逐漸染起了情意。
孟廷舟閉上眼睛,就這樣吧,只有此時此刻自己才能從她眼裡感受到星星點點的光芒。
她對自己緊閉心扉,從未坦誠。
那就當是貪圖她的身子吧。
他猛地將她整個按在椅子上,面對著她凌亂的烏髮和漸染的紅暈,他掐著她的後頸,雙眼猩紅嗓音低沉道:「看著我,眉眉看著我。」
攻城掠奪之下,姜時晚終於忍不住在他懷裡發出低低的飲泣聲。
一聲一聲,勾地他內心似有馳騁的野馬在奔騰長嘯。
待到疾奔歇止,孟廷舟只覺說不盡的酣暢淋漓。
遂將面前的人兒整個抱起,隨手拿起自己的披風蓋裹住她安置在軟塌上,叫人進來伺候。
待收拾妥帖,他又抱著她回到了時雲閣。
姜時晚起身的時候,看到脖頸間的星星紅點,有些慍惱,腦海里浮現昨天夜裡孟廷舟半是玩笑的話。
「明後日你去劉府也不要故意遮掩,到時候讓劉徽寧看見了,保准有用。」這主意有點餿,但有志者事竟成,未嘗不可一試。
帶著人出門的時候,姜時晚特地選了領子高一點的長袍,待到了劉府,劉夫人與劉徽寧一同在門口迎接。
劉夫人雖然不喜歡她,但是第一次正式見面也不可太過顯露,微微寒暄一句:「昨日才忙完陸府的喜事,今日夫人就前來,真是有勞了。」
姜時晚瞥了眼劉徽寧,微微點了點頭:「本來可以更早的,夫君說劉夫人自會體諒,容我多寐了一會。」扇著扇子,她微微攏了攏領子。
從劉徽寧的角度看過去,正好可以看到她脖頸間的那些紅印。
雖然尚未出閣,但是她自然明白這代表什麼。
霎時愣在原地,有些失神。
「劉姑娘?」姜時晚見她落在後面,隨即轉身慢悠悠地看著她,「今日夫君讓我來送聘禮的單子,你需得過目一下,看看哪些需要不足之處,我再做調整。」
她的所言所行,都像是都督府的正夫人在跟即將過門的側室說話。
劉徽寧冷眼睨著她:「由一個沒有經歷過明媒正娶的人來操持婚事流程,恐怕不合適吧?」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