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水路回京
第14章 水路回京
「都督,時候不早了,您該走了。」
這一次孟廷舟鋌而走險從邊關南下,裴慶自知一旦被發現主將擅離職守,所面臨的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孟廷舟只有半天停留的時間。
他問梅大夫:「本督想讓她回京養身子。」
「都督,這太冒險了。」梅大夫雙手一揖,「姜姑娘這一胎太不安穩了,從南北上一路顛簸,只怕……」
「若是走水路呢?本督單獨派一艘船,人在船上幾乎與在平地無疑。」
梅大夫猶疑半晌:「這樣安排自是穩妥,都督府的一切不管是起居還是藥材也都是最好的……只是……屬下依然不敢保證……」
見他支支吾吾,孟廷舟輕喝一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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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微臣無能至今沒有把握能保住腹中胎兒,望都督恕罪。」
「本督聽說懷第一胎都比較艱難。」
「都督有所不知,姜姑娘腰傷未痊癒等於根本未固,懷孕實在是太冒險了,任何一件事,走路、顛簸甚至一個噴嚏都可能出大事。」
孟廷舟的臉如烏雲密布,陰鬱而沉重。
之前想讓她生孩子是一種籠絡一種逼迫,可是等真的知道她懷了他們的孩子,那種油然而生的自豪與期待便占據了全部。
或許以後他們還會有其他的孩子,但這是他們的嫡子,註定是與眾不同的。
「如果不要這個孩子呢?」
梅大夫震驚地看著他:「都督……」
「孩子總歸會有的,當務之急是讓她先養好身體。」
梅大夫搖了搖頭:「若是可以微臣便不為難,只是這腹中胎兒與母親連為一體,若捨棄胎兒只怕姜姑娘會血崩而亡。」
孟廷舟強壓下胸口深處的刺痛,緊攥拳頭:「梅大夫,只要你能保住她,本督以性命保你梅家平安富貴。」
梅大夫跪下來:「微臣斗膽將眼下兇險告知,還望都督恕罪。」
「裴慶。」孟廷舟招了招手,「此次回京,務必以梅大夫示下為先,也定要護她周全。」
裴慶一聽這話是要讓自己留下來,不禁顧慮重重:「都督隻身回邊關,屬下擔心……」
「你和聿風是本督最信任的人,定要安全護送。」他轉身走了進去。
姜時晚已經醒過來,見是他並不意外。
孟廷舟走到邊上俯下身:「我已經安排好一切,明後天就坐船回京,裴慶和聿風會保護你。」
姜時晚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他會將裴慶和聿風留下來:「他們是你最信任的人。」
「正因為信任才留下來,這樣我能放心一些。」孟廷舟的手蜻蜓點水般拍了拍她的肩膀,「這個孩子讓你受苦了。」
不知是想到連日的孕吐太難受還是想到自己又要回都督府,姜時晚一下子紅了眼眶。
看到她這樣孟廷舟竭力忍耐住想要抱住她的衝動,她眼中的自己以權壓人,現在任何舉動可能都會讓她受到刺激。
「回京的路上,凡事以你身子為主,有什麼不舒服的儘管跟梅大夫說。」孟廷舟簡單地交代幾句便匆匆離去。
姜時年沒想到才團圓兩天就又要分離,他跪在姜時晚的床榻前:「阿姐,你真的要為那個人生下孩子嗎?」
「小年,你應當知道我與這個孩子連為一體,生死共存。」
「那宋大哥呢?他怎麼辦?」
相比較以身份壓人的左都督,他更喜歡宋淮之這樣的人做自己的姐夫。
姜時晚肅色道:「小年,你要記住,從姜家敗落那一刻起,我和你就不能再任性而活。你不要生那些不該有的心思。」
「阿姐你不要生氣,我都聽你的。」姜時年現在很畏懼這個長姐的威嚴,「你也不要動怒,我聽梅大夫說你不能受刺激。」
姜時晚嘆了一口氣:「小年,這次回京我不能帶你一起,你跟著宋大哥回江寧吧。」
姜時年很想問為什麼,但當迎上姜時晚清冷的目光,他只得點點頭:「好,我聽阿姐的。」
宋淮之帶著姜時年走的時候並沒有告別,姜時晚料想應該是孟廷舟下令不讓他再接近自己的。
其實這樣也不完全是壞事。
對於宋淮之,她總是心懷愧疚。
面對他的時候,這份愧疚讓她無所適從。
為了讓姜時晚不走動,梅大夫指揮裴慶和聿風等人準備了一頂特殊的轎攆,轎攆裡面剛好可以躺下一個人。
從宅院前往船舶的時候,姜時晚就是被抬著送上轎攆,再直接躺著被送入船艙。
真正做到了腳不沾地。
怕她沿途煩悶,裴慶和聿風甚至為她找了會哼曲跳舞的丫鬟專門哄她開心。
隔著屏風,聿風聽見那個叫小冉的丫鬟嗓子都唱啞了還在堅持不懈,有些同情她。
「裴慶,要不要再添一個丫鬟?這小冉再下去嗓子要變鴨子了。」
裴慶目不斜視:「多一個人多一分隱患,這幾日就辛苦她了。」
聿風搖了搖頭:「真是同人不同命啊,都督在邊關上陣殺敵,我們在這裡伺候他的夫人孩子。你別說我還真有點羨慕她肚子裡的孩子了,這才多大,每天就有專門的丫鬟給他唱歌跳舞助興。」
「都督身為他老子掙了這麼多功名和富貴都沒這待遇吧?」
一本正經的裴慶被他說的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沒準都督甘之如飴。」
聿風眼珠子一動,拍了拍他胸脯:「你說的沒錯,沒準都督這會兒打仗打得火熱,畢竟後繼有人了,想想就有幹勁。」
睡夢中,孟廷舟隱約看到有個婀娜的人影在朝自己招手。
他顯得有些燥熱,邊走邊朝她走去:「是你。」
姜時晚主動替他脫去外面的衣服,聲音媚色:「叫我眉眉。」
他吞了吞喉嚨里的津液,沙啞地喚:「眉眉,眉眉……」
她的櫻桃小嘴主動含住了他的唇,還未等他過癮,已經順著喉嚨漸漸往下。
受到了撩撥的他忍不住閉上了眼睛:「眉眉……給我……」
積累滿腔的欲望瞬間噴薄而發。
孟廷舟倏地一下睜開眼睛半坐起來,只覺身下一片狼藉,才知是夢。
嘟嘟:可憐的我,只能在夢裡喊老婆小名,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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