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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做賊心虛呢!

  第44章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做賊心虛呢!

  三人正說笑著,賢妃帶著二皇子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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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我的小寶貝,快來!讓賢母妃抱抱~」賢妃一來就要搶孩子,眼珠子沒離開過那團小人。

  羲和見到賢妃,眼睛頓時亮了,掙扎著就要投奔她的粗大腿,「賢母妃!羲和在這裡!」

  賢妃接到了心愛的小寶貝,心底跟抹了蜜一樣甜,連聲「小心肝兒。」

  宸貴妃沒好氣地瞪了小丫頭一眼,「人常說女大不中留,這才將將六歲便胳膊肘往外拐了!本宮真是傷心啊~」

  羲和嘿嘿笑了,趴在賢妃耳邊說道:「賢母妃,窩給你說哦,娘親欺負我!」

  賢妃頓時笑翻了,「哎呀呀,怎麼能欺負我們小寶貝呢,你娘親真壞。」

  小姑娘笑得直打滾,「賢母妃,羲和好喜歡你哦~」

  說著便給了賢妃一個親親。

  賢妃得瑟極了,一雙美目朝著宸貴妃看去,「對吧對吧,還是賢母妃最愛你!一會兒跟賢母妃回靜鴛宮。」

  宸貴妃美目上挑,一副受傷的模樣,「哎呀,養大的閨女就這麼被拐跑了,本宮太傷心了。」

  羲和連忙爬過去,裝得一副淚眼汪汪的可憐模樣,「娘親,不傷心!羲和沒走!」

  豈料,宸貴妃心知小女兒撒嬌的功底,根本不吃她這一套,別過眼去,做足了傷心欲絕的模樣。

  羲和急急地朝趙成寧求救。

  「哥哥~」

  豈料趙成寧也捂著胸口,一臉愛莫能助,「沒辦法,我也傷心了!你自求多福哈。」

  撒嬌技能失敗,羲和嘟著嘴,一人給了一個親親,才算哄好了。

  一時間,殿內歡聲笑語一片。

  羲和坐在賢妃懷裡,擺弄著賢妃脖子上的寶石項鍊。

  下一秒,那串項鍊就被賢妃掛在了小姑娘的脖子上。

  那寶石各個渾圓,異常碩大,戴在羲和身上,不像是人戴珠寶,反而是珠寶框著人,差點把小身板壓折了。

  賢妃又讓人拿了一盒子的珠寶首飾過來,挨個往羲和秀髮上戴,其中有一隻五鳳簪,純金打造,又鑲嵌了許多稀有寶石,但個頭卻極大,戴在羲和頭上怎麼看都不合適。

  賢妃抬手就把那隻鳳簪扔了,「這不好看,咱們換一個!」

  「這也不好看,換!」

  又換了好幾種髮飾,賢妃這才滿意地停了手。


  二人腳下的毯子上,扔了滿地的金首飾,都是賢妃看不上的。

  滿地的金子啊!

  羲和張大嘴巴,葡萄似的雙眼一眨一眨看著被扔了一地的金簪。

  知道賢母妃豪,但沒想到這麼豪啊!

  這麼多的金簪,說扔就扔,眼睛都不帶眨的。

  宸貴妃遞了杯茶水過去,「你身體才好,也不多歇會兒,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賢妃想起今晨聽到的消息,臉色微微沉了些,「說起這個我就生氣,我本來睡得好好的,結果被一個消息氣醒了。」

  「什麼消息能把你氣成這樣?」宸貴妃好奇極了。

  賢妃抿了口熱茶,神色間有些不耐煩,「你不知道?太后要回來了。」

  宸貴妃動作一頓,面上帶著幾分沉思,「怎麼沒聽到風聲?」

  賢妃點冷哼一聲,「你當然沒聽到風聲,太后娘娘精著呢,暗地裡運作這事兒,若不是我兄長恰巧發現,估計我們聽到消息的時候,太后都已經起駕了。」

  「陛下那邊?」宸貴妃問道。

  賢妃微微點了點頭,「孝道為先,哪怕陛下再不願意,鳳駕一到南門,難道還能讓打道回府嗎?」

  宸貴妃淺淺道:「陛下接連對雲侯和西寧侯府動手,太后終究是坐不住了。」

  聞言,賢妃嗤笑一聲,「鬧成這樣,她要能坐得住,那才怪異。」

  隨後想到些什麼,眉宇間帶著幾分嫌棄,「都是後輩,你說太后這心怎麼就那麼偏呢?雲家和西寧侯府是她的親眷,難道陛下就不是她的親兒子了嗎?乾的這叫什麼事兒啊。」

  景元帝前腳處置了雲侯府和西寧侯夫人,太后後腳就要回宮求情,這不明擺著打景元帝的臉嘛?

  宸貴妃遞給慕遠一個眼色,便拍了拍賢妃的手,柔聲道:「我知道你心裡不痛快,但這話在我這說說就成了,可千萬不能在外頭說。」

  太后偏心,對景元帝的子嗣也是淡淡的。前些年二皇子趙謹淵和雲侯的長子起了衝突,原本是雲侯長子的錯,結果太后偏心,讓年僅七歲的趙謹淵背了錯處。因著這事,賢妃心底一直不痛快。

  「我知道。」賢妃擺了擺手,神情略微松泛,「我也就給你說說。」

  宸貴妃微微坐正,問道:「有說什麼時候嗎?總得先預備著,免得措手不及。」

  「不急,大概年後才能回來。」賢妃仔細地給懷裡的小姑娘擦手,滿不在意地說道:「太后本來打算今天回來,正好趁著除夕一擺威嚴,結果陛下壓根不理她,愣神把人攔了,這才改了年後。」


  估計景元帝自己都不想見太后,好好的一個年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

  宸貴妃點頭應下了,「這事兒謝你給我透個口風。」

  賢妃擺了擺手,忽然想到什麼,面上帶著幾分笑意,湊近道:「姐姐,你要是真想謝我,把羲和給我帶幾天唄?」

  宸貴妃斜眼似笑非笑地看了對方一眼,「不給,想的美!」

  賢妃一臉失望,哼哼唧唧坐回去了,「不給就不給,小氣!」

  羲和的小手撥弄著髮飾上的珠串,玩得不亦樂乎,「娘親,太后祖母要回來了嗎?」

  宸貴妃含笑點了點頭,「對,太后娘娘回來了,羲和就要乖,該學的規矩也要學著點了。」

  太后素來偏心,再加上雲淑妃那事兒,必然看羲和不順眼。

  只要禮數做全不留話柄便是,何必眼巴巴湊上去貼冷屁股。

  宸貴妃還捨不得自家寶貝去受這個氣。

  「知道啦,羲和會很乖噠,不會給娘親惹麻煩的!」小姑娘頓時舉起手保證道。

  賢妃笑著點了點小姑娘的脾氣,眉眼帶笑,「我們小寶貝這麼乖,怎麼可能惹事呢,就算有事那也絕對是那人的錯!」

  賢妃出了名的護短,被石頭絆倒,那也絕對是石頭的錯!

  宸貴妃點了點頭,心下有了成算。

  若太后非要生事,她也不怕。

  *

  正宴依舊設在乾元殿,羲和一到就被景元帝抱進懷裡。

  景元帝感受到小女兒手心的溫熱才略微放下心來。

  階下歌舞昇平,人來人往,誰都沒注意到角落多了一個看不清面容的女子,一身破舊的衣裙,風塵僕僕,顯得格格不入。

  景元帝簡單說了兩句算走了過場,便吩咐開席。

  羲和睜著一雙葡萄大眼到處看,找蕭明瑄的身影。

  觸及到右後方一個空著的位置,眉宇間染上一抹愁緒。

  小哥哥怎麼沒來啦?

  見小女兒東張西望,景元帝輕聲問道:「怎麼了,羲和?看什麼呢?」

  小姑娘的眼神落在角落裡一個女子身上,「咦」了一聲。

  「爹爹,那是誰啊?」

  景元帝順著羲和指的方向看去,就見角落裡那名女子,不禁皺起了眉頭。

  初看不覺什麼,細看之下卻覺得有些眼熟。

  景元帝正想開口,卻見有人忽然進來把那名女子叫走了。那女子面色驚慌,很快便沒了身影。


  景元帝正想讓三平去叫人,都察院御史周炳忽然上前。

  「臣都察院御史周炳有事啟稟!」

  周大人年逾四十,或許是因為常年那嘴皮子說話,倒是中氣十足,整個乾元殿都聽見了。

  景元帝掃了一眼跪在下首的周炳,淡淡道:「周愛卿有何事啟稟,起來回話。」

  周炳並未起身,反而行了一個大禮,反倒有些慷慨赴死的意味在裡頭。

  景元帝微眯著,神情不明。

  周炳這幅模樣,看來所奏之事不小啊。

  周御史一禮畢,鄭重道:「臣不敢起身,願以死狀告當朝丞相柳明縱容親子為禍軍中,不僅私自扣留軍餉,更把兵士當成他練箭的活靶子,至萬千士兵的性命於無物,被邊關駐軍將領發覺後,更是殘忍殺害駐軍將領一家,其心可誅,願陛下明察!換邊關一個清明聖地!」

  周炳話音一落,整個乾元殿無一絲聲響。

  柳明居於文臣之首,怒不可遏,指著周炳的鼻子開罵,「周炳你什麼意思!我兒為國戍守邊關多年,豈容你這般污衊於他!簡直是信口雌黃!」

  柳明一席話擲地有聲,眼底不見絲毫慌張。

  眾人心下狐疑,難道真是周炳誣告?

  羲和離得近,好奇地盯著柳明的手看,「伯伯?你手怎麼了?怎麼發抖啦?很冷嗎?」

  眾人的目光再次轉移到柳明未曾收回的手上,果然見手掌抖得厲害。

  柳明乾笑兩聲,把手掌藏於衣袖之下,「公主殿下看錯了吧?」

  羲和歪了歪頭,奶聲奶氣道:「我眼睛……沒問題呀?」

  又轉頭問景元帝,「爹爹,你幫羲和看看,眼睛是不是進了蟲蟲啦?」

  景元帝對上小女兒狐狸般笑意,沒忍住彎了彎唇。

  柳明是柳妃的父親,見狀開口道:「公主殿下還小,怕是看錯了也不知吧。」

  話音剛落,景元帝沉了臉色。

  「閉嘴!你算什麼東西?敢對羲和品頭論足!」

  景元帝當庭呵斥,一點顏面都不給柳妃留。

  柳妃頓時慘白了一張臉,嘴裡囁喏,想要爭辯兩句,被柳丞相一個眼神嚇了回去,便乖乖縮在角落不說話了。

  柳明藏在身後的手微微抖動,胸膛劇烈起伏,大腦飛速運轉,想著對應之策。

  自己的兒子是個什麼德行他最清楚,本想著邊關天高皇帝遠根本沒什麼事,誰能想到半路冒出來一個周炳,死咬著不放。


  柳明想起方才後方那名女子,心下便生了一條毒計,悄悄朝身邊人打了個手勢。

  周炳,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陛下,我兒絕對沒有做此等喪盡天良的事情,請陛下明察!」

  景元帝沒說話,單手在桌面上緩慢敲擊,眼眸流轉在周炳和柳明之間。

  周炳是都察院為數不多的純臣,一心監察百官,為國為民,雖偶有失言,但終非大過,景元帝也就忍了。

  今日之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景元帝沒理柳明的喊冤,轉而看向周炳,「周卿有沒有想過,誣告他人,該當何罪?」

  柳明心下大喜,以為景元帝信了自己的話,心微微定了幾分。

  周炳不卑不亢,面上神情絲毫未變,「臣身為都察院御史,自知誣告朝廷命官,該當死罪!」

  景元帝抱著羲和換了個姿勢,懶洋洋地靠在龍椅上,言語間帶了兩分微不可查的笑意,「哦?你不怕?」

  周炳緊緊地抿著雙唇,眼底皆是堅定,「臣受君恩,受封御史,自當恪盡職守,監察百官,縱死亦不悔!」

  一番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景元帝眉宇間多了幾分明顯的笑意。

  「你既然狀告?證據何在?」

  景元帝喜怒無常慣了,儘管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折,眾人也都習以為常。

  畢竟上頭這位上一秒能跟你嘻嘻哈哈,下一秒就能把你拉去砍了。

  跪在下首的柳明更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陛下這是什麼意思?

  本來眼瞅著要治罪周炳了,結果又開始問他兒子的事情了。

  周炳又拜了拜,「臣既然敢這樣做,自然是有證據的,駐軍將領一家被滅,但幸得他提前將夫人和孩子送了出來,此刻就在殿外,請陛下提審!」

  景元帝沉默了兩瞬,道:「那叫進來吧,都聽聽!」

  柳明見狀就要阻攔,「陛下……」

  豈料,景元帝抬了抬手,「柳丞相急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做賊心虛呢。」

  此話一出,柳明辯白的話卡在嗓子眼,一句也說不出來。

  他怨毒地看了一眼跪在中央的周炳,眼底皆是自得。

  那婦人被帶了進來,儘管衣衫老舊,臉頰沾灰,但周身氣度不減。

  「臣婦陳王氏拜見陛下!」

  景元帝敲擊桌面的動作停了下來,眼眸發沉,「朕想起來了,你是陳守方的妻子,當年朕出征北漠時,是你招待得朕和元陽。」

  過節,多更兩千,今日四千!節日快樂!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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