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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番外11:是永遠比你愛我都要多一點的愛

  第150章 番外11:是永遠比你愛我都要多一點的愛

  簡意溫聲對他道:「那我很愛你,靳硯琛。」

  方向盤利落打了個轉向,一點剎車輕踩,將車停下來。

  簡意還在詫異怎麼忽然停車,就聽安全帶解開的咔嚓聲,是靳硯琛想要來吻她。

  唇觸碰的一瞬間,她聽見靳硯琛在她身邊道,「我也很愛你。」

  

  「是永遠比你愛我都要多一點的愛。」

  ——

  立夏那一天,簡意和靳硯琛正式舉辦了婚禮。

  辦婚禮這事兒純屬巧合,還是剛踏進春天的某一天,靳硯琛坐在沙發上看文件,過了一會兒他遞了個ipad過來,挺隨意的語氣。

  「選一個。」

  簡意掃了一眼,一開始沒在意,以為是今年商場送了新款服裝過來選。

  她伸手往下滑了下,紅綢緞金絲繡的中式婚服,幾乎溢出屏幕的雍容華貴,她怔了一下,目光停頓在頁面「鳳冠霞帔」這四個字上。

  靳硯琛揉了下鼻骨,他偏頭看過來,一身居家服,頭頂一頂暖黃的光打下來,氣質溫潤如玉。

  「本來打算給你個驚喜,可是想一想婚服還得你這個女主人親自定下才好。」

  簡意鼻頭一酸:「你一直都在自己籌備?」

  「嗯。」靳硯琛摸了一下鼻頭,難得有點心虛的語氣,「墨一航那小子教我的。」

  「你怎麼總是向小孩子取經呀。」簡意垂下頭,她的目光從精美華貴的設計圖紙略過,每一張的旁邊都有靳硯琛的批註,他應該都提前看過一遍。

  他在第一款上批註:翡翠可以換成珍珠,她應該會更喜歡。

  他在第二款上批註:款式很新穎,也許她會喜歡,不過還要多比較斟酌。

  紛繁華麗的設計手稿,難為靳硯琛每一個細節看過去,他像是批閱最認真的報告,對每一絲細節錙銖必較,分毫都在揣度她心意。

  「你看的好認真。」

  「那當然。」靳硯琛哼笑一聲:「這可是我們的頭等大事。」

  他腔調在「我們」兩個字上加重。簡意笑意在他溫柔繾綣的目光里逐漸放鬆,她盤著腿靠在他的肩膀上,天底下有一個事事為她周全的靳硯琛,她再無遺憾。

  簡意問:「要辦中式婚禮嗎?」

  「不是。」靳硯琛握住她的手,「辦兩場,中式和西式各一場。」

  簡意下意識「啊」了一聲,她語氣有點不確定,「真要這麼輝煌?」


  「陣勢越大不是越好?」靳硯琛睨了一眼過來,他唇邊含了輕薄的笑意,戲謔道,「非但如此,怎麼能叫別人知道我靳硯琛此生心繫一人,絕無二心?」

  說著他撐額思忖,用極為認真的語氣同她道,「結婚那天怕是要來很多記者,你要記得裝的溫婉淑女一些,免得傳到最後變成我懼內。」

  簡意眉頭一蹙,她轉而護他腰上軟肉,「你說我凶!」

  「不敢不敢。」靳硯琛雙手抬起,身體向後傾倒,笑著和她投降。

  簡意抬起下巴看他一眼,表示自己大人不計小人過。她懷裡仍然抱著灰色的ipad,目光還沒有看回去,又聽見靳硯琛促狹著落下後面一句話。

  他說:「倘若街頭小報現在在場,我懼內可算是有實錘了。」

  金絲鏡框因為剛剛的嬉鬧滑至鼻樑之下,靳硯琛伸手推了下忽然頓住,他唇邊掛著興味的笑,目光如黑夜昏昏沉沉看過來,天然讓人不清明。

  「小意,來幫我戴上。」

  簡意雙膝併攏擠入他腿間,她一隻手撐著沙發壁沿,目光落在他稜角分明的一張臉,情不自禁開口,「靳硯琛,我有沒有說過你戴上眼鏡很有大學老師的斯文氣。」

  「這倒是沒說過。」

  靳硯琛低笑一聲:「不過你在床上倒是罵過我斯文敗類這個詞語。」

  「你怎麼總想到這些。」她嗔怪一聲,手裡的iPad作勢要往靳硯琛懷裡砸。

  靳硯琛神情十分無辜:「不是你先把話題往這兒勾嗎。」

  房間裡有一點梅花的清香,滿園的梅花開放的的那一天,簡意正在省外出差,那時候靳硯琛給她打電話,她還不無惋惜說可惜又要再等一年。

  靳硯琛當時語氣淡淡的,就說了一句會看見的。

  簡意沒想到他讓人剪了兩株養在家裡,月色朦朦朧朧罩下來,好似暗香浮動。

  她低頭繼續挑選婚服款式,髮夾挽起的長髮有一綹漏下來,烏黑的發與雪白的頸相映襯,側臉被打下的光顯得無端溫柔。

  這是靳硯琛在腦海里幻想過的家庭畫面。

  在很年少的時候,每年除夕章毓會牽著他到香港碼頭,她指著海岸另一端的大陸說,「看到了嗎,爸爸就在那兒。」

  那時候他還很好騙,會順著媽媽的話問,「那爸爸什麼時候會回來?」

  章毓總是那一套的說辭:「爸爸忙完工作就會回來了,到時候我們一家人一起過年,你看電視,媽媽就坐在沙發上看著你。」

  可笑的是這樣的說辭她不管說上多少遍,每一年她都是不變的憧憬語氣,一個女人為一個男人深情到這種地步,不知道是可悲還是可嘆。


  「小意。」

  簡意應聲回頭,她撞進了一雙溫柔瀲灩的眼睛,於是所有的情緒都變得平緩,她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微笑。

  「分開的時候你問過我一個問題。」

  靳硯琛睫毛垂下來,他聲音極輕道,「你問我大年三十那一次為什麼會鬼使神差去你家樓下。」

  是啊。

  那時候他戲謔用一句「你想見我我就會在」糊弄過去,可是當時他們都知道,從東郊到她家裡的路程少說要開車四十分鐘,若非提前守在樓下,又怎麼會巧妙到她一下樓就能看見他的身影?

  這個答案像一個未解的謎團。

  它讓簡意的心又如擂鼓跳動起來。

  「是因為我想要見你,我母親和我說大年三十是萬家燈火最明亮的時候,說到萬家燈火的時候,我忽然想到了你。」

  靳硯琛一字一句說:「有你在,東郊才是燈火長明。」

  後來她走的那些年,東郊再也沒有開過滿室的燈光,偶然的幾次他回去,也只是摁下床頭那盞波西米亞風格的落地燈,黑夜裡亮起的一點稀薄燈光,他在這微末餘光里回味過往的溫存。

  那時候,他有種後知後覺的遺憾。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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