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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除你之外,我是堅定的不婚主義者

  第120章 除你之外,我是堅定的不婚主義者

  「這不為你守身呢?」

  他聲音好似含了微笑顆粒,細細碾過簡意滿是脆弱的一顆心。談笑的恣意,渾然天成的懶散勁,調情的話信手拈來。

  簡意有一霎那的靜默。

  她聽見耳邊的風在刮,好像沉了許多的流言蜚語,她穿著厚實的大衣,有一刻忽然也沒有那麼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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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正經的呢。」

  「就是實話。」靳硯琛低笑一聲,「先前同你說過往後不會再有別人,做人起碼得言出必行。」

  路上靳硯琛伸手招了一輛出租,臨上車前的那一刻他忽然隨口道,「未名湖那我養了兩隻黑天鵝。」

  簡意不明所以看向他。

  只見靳硯琛伸手拉開車門,他的手背近乎自然地擋在她發頂,隨著俯身的動作聲音一道低下來。

  「回東郊看看吧,小意。」

  一別數年,這兒似乎還是老樣子,藏在假山碧水裡的精緻別墅,黑夜裡燈都關著,顯得有些蕭索。

  車在大門口停了下來,這兒不許外來的車輛進入,靳硯琛下車和看門的保安打了一照面。

  那保安機靈,頃刻就說,「呦,靳總,您可有段日子沒回來了。」

  靳硯琛嗯了一聲,散了支煙過去。他餘光瞥見簡意從車的右側下來,面上雖不動聲色,步子卻已經不由自主朝她走過去。

  簡意往那湖裡望一眼:「天鵝呢?」

  「天那麼黑,哪能看見。」靳硯琛咬了根煙,隨口道,「明兒白天你就能看見了。」

  簡意這次來也不是專程為天鵝,她看了靳硯琛一眼,低聲問,「我的東西你都收拾了嗎?」

  「都沒動。」

  簡意心放了下來,當時走的倉促,東西一股腦塞進箱子裡,漏了件重要的產權轉讓合同。

  是家裡的老宅,簡意剛來京都的時候,簡奶奶就把這房子留給她傍身,還叮囑她不用和任何人說。

  如今重新踏入這片地方,巨大的熟悉感籠罩她全身,然而再如何熟悉如何一成不變,也都已經走過五年的時光。

  白牆悄然爬上不知名的綠意,院外陳設落了一層黯淡的灰,色調也不如從前明麗鮮亮。

  時光總會將一切印記變得斑駁,簡意回頭遙遙望了眼嵌在翠意里的碧波。

  她是學經濟學出身的,不是聽不懂靳硯琛話里的含義。


  在經濟學上,有一個名詞叫做「黑天鵝事件」。

  它的意思是指「未來不可以預測,但可以被準備。」

  簡意離開的那一天,靳硯琛在湖裡豢了兩隻黑天鵝,平常工作日在公司正常上下班,到了節假日他就出來看湖餵鵝。

  這兩年人人都說他收心,卻沒人知道他在布一場多大的局。

  房間裡的大部分家具都被罩上了防塵袋,就好像刻意把時光封存。

  簡意在柜子里找到了自己要找的東西,連同一些別的東西也一併看見-——

  她當初丟下來的那枚戒指,放在首飾盒裡的星星王冠,還有一份東郊的房屋贈與合同。

  這些都是她當初輕飄飄扔下來的東西,倒不是她多清高,只是這些東西沉甸甸的,她怕自己要不起。

  靳硯琛無奈笑了聲:「我還是頭一回送東西被人退回來。」

  「你要這麼說,那這件大衣我可就不退回來了?」簡意把大衣掛進衣櫃,語氣稀疏平常問,「今晚我睡哪間?」

  「這兒幾間臥房你這個女主人不是最清楚?」

  簡意在房間裡看了一圈,這間原來是她和靳硯琛一塊睡的房間,她拿捏不住靳硯琛今晚是否要睡這間,所以多問了一句。

  她有意要劃清界限,故而道,「叫你未來太太聽見這句話,我怕是永無寧日。」

  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簡意又補了一句,「哦對,我忘記你是不婚主義者。」

  從前說過的話這會兒一樁樁一件件又報應回來了。

  靳硯琛失笑,從前沒發現這姑娘有這麼記仇的時候,他好脾氣地低下頭來哄她,「這不是今時不同往日。」

  「我以前是個堅定的無愛情主義者,但是現在,我嚮往愛情,渴望擁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而這個婚姻契約的締造者,只能是簡意女士。」

  靳硯琛語氣一下好似正經,神情莊重猶如在宣誓。

  「換句話來理解-——除你之外,我是堅定的不婚主義者。」

  他落下的每個字句都好像寺廟裡的一頂撞鐘,鐘聲響起的時候整個靈魂都不由為之震盪。

  簡意靜靜地等待著這股顫慄從全身消退,直至冷靜再度席捲她全身。

  她說:「我明天就要回蘇州了。」

  靳硯琛挑眼看過來:「你回就是了。」

  簡意正驚訝他這回如此的好說話,

  就聽見他下一句洋洋灑灑開口,「反正腿長在我身上,你跑去哪我跟著去就是了。」


  「追女孩子麼,要的不就是耐心。」

  靳硯琛勾起唇,臥室的主燈打下來,他身上鍍了點人間煙火氣,浮浪迷離的氣息不變,目光就這麼筆直地看向她。

  「第一回你走向我,這一回換我來。這次,你想釣著我多長時間都行。」

  簡意好半響才開口說話。

  她嗓音乾澀,遲疑問,「你在追我?」

  靳硯琛挑了下眉。

  他單手插兜站在原地,無奈地笑了聲,浪蕩的京腔落下,他開口就是纏綿。

  「好失敗,有一隻bb豬到現在才知道我在追她。」

  後半夜簡意就睡在了這間房,她近兩年有失眠的毛病,房間裡被點上了助眠用的香薰,她意外睡得很沉。

  早上起床是菱姨過來送早餐,她做了一道藥膳過來,簡意不大喜歡中草藥的味道,但不好推脫她好意,皺著眉頭還是喝下去。

  靳硯琛姍姍來遲。

  他穿一身米色家居服,腰帶系的松松垮垮,進來瞥見菱姨,腳步一溜打算走,卻不料被喊住。

  菱姨說:「硯琛,過來一道吃。」

  靳硯琛客氣推辭:「我沒有用早飯習慣。」

  「那不得胃病!」菱姨盛了一碗端到他面前,「我難得來一趟,你今天務必賞臉喝完。」

  靳硯琛微不可見蹙了下眉,抽開簡意旁邊那張椅子一併落了座。

  坐下的時候他們兩個人齊齊對視,

  簡意霎時間明了,他肯定也喝不慣這藥膳味道。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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