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簡意,你還愛我嗎?
第118章 簡意,你還愛我嗎?
靳硯琛心情欠佳,攤開手臂坐在沙發上,兩條長腿交迭,甩在茶几上的透明文件夾醒目。
墨禹澄看了眼,感到好笑,「材料準備這麼齊全,你要去民政局登記結婚啊?」
靳硯琛要了杯伏特加,他抬眸,語氣有點不善,「要你管?」
「我管不了,但今天周末民政局不上班。」墨禹澄幸災樂禍,「硯琛,我很久前就說你栽了,你還嘴硬。」
事到臨頭,靳硯琛冷冷笑了一聲,回敬他一杯,「你不也是。」
熱舞繚繞的酒吧,音樂聲一刻都沒有停下,靳硯琛和墨禹澄兩個人並排坐在同一沙發上,兩個人齊齊端著一杯酒悶聲喝,姿態很不好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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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往的女郎示好邀約,都被他們視而不見。靳硯琛一雙冷淡的眉目抬起,視線筆直而銳利地盯著舞池上的少女。
當初和他手貼手親自教的樂舞,這回拋下他和別的男人在蹦迪台談笑風生。
他等了大概五分鐘,眉心漸漸湧出不耐,口袋裡掏出小費,對吧檯上的酒保吩咐道,「音樂停五分鐘。」
舞台上的男男女女尚且不明白什麼情況,只知道音樂停了氛圍斷了,沒趣地跑下來喝酒。
林卿阮小跑著帶簡意下來,她只穿一件鐳射吊帶,下面配一條高腰緊身牛仔褲,隨音樂搖晃的馬尾青春靚麗,不化濃妝險些要以為是大學生出來玩。
她踢了墨禹澄一腳,沒好氣問,「是不是你搗鬼?」
墨禹澄抬手作冤枉狀:「和我沒關係。」
他將目光往旁邊示意,林卿阮掀眸看過去,剛剛滿身不好招惹氣息的男人驀然收了冷色,懶懶伸臂攬過簡意,語氣隨性又浪蕩。
「小意,好不好玩?」
靳硯琛說這句話又讓簡意想到剛剛的情景——
燈光迷暗,什麼東西都好像被蒙上一層模糊的色調,他俯身靠過來的時候,鼻尖剛好點在她眉心,最上首的一顆褐色小痣像一個難言的秘密,只有簡意知道在每一個纏綿時分,她曾經多少次痴吻於此。
酒吧的氛圍最適合上演一出痴纏好戲,過路人的叫好聲不絕於耳,一聲又一聲的「kiss」讓氛圍直接到達最高峰。
靳硯琛撐著手臂低頭看她。
他最擅長這樣居高臨下的體位,襯衫紐扣一絲不苟,隨著屈起手臂而隱隱約約勃發的力量感,這是叫女人最難招架的氣質,溫柔裡帶著獵捕獵物的野性,矛盾感就是致命誘惑。
此刻他伏低在簡意耳旁,聲音也許浸透了酒液,更顯磁性低沉。
「不親一下是不是有點難收場?」
簡意被他侷促在兩臂之間,連呼吸都稀薄。她仰頭無措看向他,原先又清又冷的眸色早就被攪亂,此刻又羞又惱,強壓住聲音警告他,「靳硯琛,你不許胡來!」
「怎麼樣算胡來?」
靳硯琛低笑一聲,他一隻手叩住她手腕,黑色的領帶和她纖細白皙的手腕相稱,天然有一種讓人移不開眼的美感。
他的唇略往下移,偏過頭擋住看客的目光,只是淺嘗輒止一掠,外人眼裡卻好似一個濃重深長的激吻。
只有簡意知道這一個蜻蜓點水的吻有多難熬。
他是談情說愛的高手,只需用一點技巧,就能將迷離的氛圍掌握好,而她還是忍不住俯首稱臣,在交迫的氣息里下意識伸手壓住他頭髮,猶如抓住一截救命稻草,方有片刻喘息。
不願再回憶剛剛的情景,簡意站在原地緩了一下呼吸。
然後邁腿跨過去,她身體往靳硯琛右手邊微微傾斜,端走了他手邊的一杯酒,轉身的時候垂下的髮絲不經意擦過他下頜。
靳硯琛指尖無意識摩挲杯臂,他眯了眯眼睛,獨獨在一片鮮艷顏色里找到她白膩似雪的後背。
烏髮、紅唇、後背一對清冷瘦削的蝴蝶骨,踩著細長的高跟鞋每一步都走的搖曳生姿。
仿若一隻姿態天成的白天鵝,靳硯琛意味不明落下一聲笑,誰叫這隻天鵝是他親手栽培。
對峙的氣氛在暗處洶湧流轉,眼神的交匯又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氛圍。
林卿阮是明眼人,心思活泛起來開始提議玩遊戲。
墨禹澄本來就不想走,他是玩咖,這會兒順著林卿阮心意問,「玩什麼?」
林卿阮眼珠一轉:「真心話大冒險。」
「玩這麼老套?」墨禹澄挑了下眉,「就沒點刺激的?」
「能聽靳總說真話,能看你冒險裸奔在酒吧跑,還不夠刺激?」林卿阮低嗤一聲,挑釁問,「敢不敢玩?」
「是麼。」
稀稀疏疏搖骰子的聲音響起,局開了一半,墨禹澄才慢悠悠說,「咱們硯琛在賭局上一向是從無敗績。」
林卿阮暗道一聲不好,千算萬算忘記將這點算進去。
她不好意思地看向簡意,湊過去討論戰術,「那我們到時候就開墨禹澄,他玩遊戲最菜。」
簡意輕聲嗯了一下。
事態發展超脫她所控制,今晚是她想要放縱最後一晚,卻沒想到不速之客匆匆趕來,徹底攪亂她心緒。
其實她在玩遊戲上沒有多大的天賦,僅會的幾個遊戲都是靳硯琛手把手教她。
簡意深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要怎樣從滿是他的生活痕跡里掙脫。
第一把從林卿阮這兒開始,起叫五個點,她第一把玩的不太出格,就叫了五個六。
順理成章的,簡意往上加了一個點數。
沒想到靳硯琛一反常態,他抬了下下巴,冷酷無情吐出一個「開」字。
骰蠱被依次掀開,簡意下意識緊張了一下。
墨禹澄勾頭看過來,笑得花枝招展,「不是,你這一個6也沒有,你也敢跟著林卿阮喊?」
誰能想到第一把就被開。
簡意肩膀塌下去,過了一會兒她抬眼看向面前的男人,輕聲問,「真心話,你想問什麼。」
五分鐘的中場休息結束,主控台切了一首《spinning over you》。
——
my head is spinning over you。
——
i am getting shivers in my skin。
靳硯琛在這首極盡纏綿的語調里開口。
他低聲問:「簡意,你還愛我嗎?」
要說人生有一場高光時刻,那必然是現在。
叫一個風月不沾的浪子為愛俯身低頭,這場景大概也只能在夢裡見到。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