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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我會在你身邊陪你

  第51章 我會在你身邊陪你

  簡意睫毛顫了兩下,垂下的雙手忍不住發抖,很快又被靳硯琛緊緊握住。

  她並非因為恐懼而發抖,而是感覺一樁埋了很久的毒瘤正在從血肉里剜去,她顫動迎接新生,嘴唇上下翕動,只能抬頭望著他緩緩吐露三個字。

  「謝謝你。」

  「還這麼客氣。」靳硯琛牽著她繼續往餐廳走,他手臂搭在她肩膀上,剛好將她攏在懷裡,一副閒話家常的樣子。

  「往後都不必害怕,我會在你身邊陪你。」

  他無奈地嘆息一聲,用那種讓人無可救藥的心疼神色望著她說,「小意,我保證這樣的事情再也不會有了。」

  簡意眼睫斂下,低低說了聲好,用力將他的手握的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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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頓飯的食慾似乎並沒有因為這個插曲被打破,靳硯琛照例將兩個賣相最好的蝦皇水晶包挑到她碗裡。

  簡意也不想再多回憶這件事,便和開玩笑講起小時候一件趣事。

  「網上不是有句話說窮養的女兒容易被壞男人騙嗎?」簡意勾著唇笑了笑,「那時候我就想,我這輩子一定不會被男人騙。」

  靳硯琛挑了下眉,直直面對她目光。

  「你不必要這樣坦蕩的看著我,我可沒有說你是壞男人的意思。」

  簡意笑了起來,她不經意抬眸看了他一眼,這大眾的網紅餐廳打著無比浮誇的復古裝橫,他端坐在濃紅醉綠的背景牆面前,慢條斯理地用刀叉切著黑松露西多士,偶爾抬頭看著她微笑,倒讓環境因為他而變得典雅起來。

  「我知道你不屑於騙我。」

  靳硯琛放下餐具,把切成大大小小完全一致的六塊西多士餐盤推到她面前。

  他無奈糾正她措辭:「是我不願意

  騙你。」

  「但我興許是個壞男人。」

  靳硯琛哼笑一聲,在桌子下踢了踢她的皮鞋,「總得圖謀點什麼是吧?」

  水晶湯包在嘴裡炸了汁,一路流淌到心口,渾身上下都覺得發燙。

  隱秘的角落,條紋格裙下的小腿好似過了一道細電,害的簡意還顧不上品嘗味道就倉促咽了下去。

  靳硯琛好似天生不喜歡當聖人,如果世間單單只有好人與壞人之分,他一定毫不猶豫為自己標榜上壞人的標籤。

  簡意暗自猜想他一定是個怕麻煩的人,又或者有一顆極其柔軟的心,卻偏偏裝作有所圖,好讓一切變作順理成章。


  「那你圖謀我什麼?」

  簡意仰頭望去,視線恰好被他捕捉,一瞬間的心動難以按捺,她又低下頭卷著肉醬意面。

  靳硯琛放下刀叉,光影明滅,他笑意格外明顯。

  「圖謀你行不行?」

  從茶餐廳出來,富麗大酒店的這場鬧局也到了尾聲。簡意向外看了一眼,語氣低沉,「我不想從這兒出去。」

  靳硯琛自然依她:「我帶你從後門走。」

  後門停了一輛車,不是靳硯琛常開的那輛布加迪。簡意心裡還疑惑著,就看見車窗緩緩搖下,坐在副駕的梁舒笑容明艷,同他們打了招呼。

  「又見面了,簡小姐。」

  沒等簡意多想,梁舒便自己開口道,「我和禹澄今日在晚亭春二樓宴請兩方父母,靳公子搭乘我們便車一道來的。」

  靳硯琛輕笑一聲,點了一下墨禹澄說,「他要開車,我專程替他擋酒來著。」

  墨禹澄不咸不淡應了一聲,他今日沒飲酒,不知道為什麼眼睛卻像宿醉一樣紅腫。

  簡意心思沒放在他身上,她坐在後排略有拘謹的和靳硯琛咬耳朵說悄悄話。

  「你今天有事啊。」

  靳硯琛挑了下眉,語氣還有點惋惜,「怎麼這就給我揭穿了,還想讓你猜猜呢。」

  「還要感謝你呢,中場讓我溜出來躲了一圈,不然今天有的喝。」

  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平白無故的巧合,不過就是為了叫她少一些負罪感。

  簡意垂下眼睫,指尖無意識掐著手心。

  要怎麼形容他用心,就好像是恍然若夢一樣。尤其他們面前還做著一對現成的「怨偶」,墨禹澄臉上不見喜色,梁小姐低著頭打電話,全是一副漠然模樣。

  簡意漸漸領悟到靳硯琛說的那句話,人行至最高處,總是有無數羈絆。

  真要坐上了靳太太這個位置,她未嘗會見得比現在開心從容。

  車在東郊停了下來,墨禹澄下來送他們進去。

  臨走的時候揣了一包喜糖過來,簡意有點兒驚訝,「是不是太早了。」

  「吃著玩玩。」

  墨禹澄下來抽了根煙,他站在路口裝作無意問道,「你朋友最近怎麼樣了?」

  「嗯?」

  「就林卿阮。」

  終於點上火,墨禹澄悶頭吸了一口,冷不丁被嗆住,站在路邊猛一陣的咳。

  梁小姐目光淡淡看過來,又轉過去,漠不關心的樣子。


  簡意誠實回答:「她一直沒聯繫我,可能也想自己去散散心。」

  「知道了。」墨禹澄沒多問,掐了煙準備走,他伸手拍了拍靳硯琛的肩膀,話卻對低下來對簡意說,「我結婚那天,麻煩你別讓她去。」

  「她性子倔,省的她添堵。」

  簡意嗯了一聲,手裡一包喜糖分量一下重了起來,回去路上她還和靳硯琛打趣一句,「以後你們這圈子的喜糖我再也不敢吃了。」

  靳硯琛笑了一聲,剝了一顆奶糖塞她嘴裡。

  「放心吃吧,這忙你不幫也沒事。」

  「他不是你朋友麼,再說卿阮也是我朋友。」簡意嘆了一口氣,「訂婚儀式已經鬧成這樣,結婚那天我真不知道那位梁小姐會做什麼。」

  簡意問:「你說卿阮到底能不能想明白?」

  靳硯琛一眼看透她所想,他以一種過來人的身份給她一個很明確的答案。「你勸肯定是勸不明白的,這種事都得自己想通。」

  挺有道理的。

  就像現在,誰要是跑過來讓她和靳硯琛不要再繼續下去,她也不會聽話。

  人生的很多趟旅程,就算結果是已知的,不走到既定的那個終點都不會甘心。

  因為希望渺茫的時候,就會依託「奇蹟」這兩個字。與其說是奇蹟,倒不如稱這種順從為自我放縱的沉淪。

  回到東郊,包里的手機一拿出來,簡意才發現早就沒了電量。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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