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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不是我來哄你麼,怎麼你這麼會說情話?

  第45章 不是我來哄你麼,怎麼你這麼會說情話?

  林遠表情垮了下去。

  簡意笑眯眯地看著他,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不會還聽不懂她的言外之意吧?

  林遠又問:「什麼時候啊……」

  「不知道。」簡意看了眼窗外,語氣隨意,「等山茶花開的時候吧。」

  也正是這時候,簡意收到了輔導員讓她下課去辦公室的簡訊。

  她站在門外叩了三聲,等來的卻不是輔導員,而是那天在山莊有過一面之緣的英國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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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巧,我剛好找談老師要了最優秀的學生資料,沒想到是你。」

  這位英國導師中文流暢,舉止談吐間滿是溫和,「那麼,你願意加入我的項目計劃,隨我赴英深造讀書嗎?」

  簡意愣了一下。

  可遇而不可求的機會就像一塊餡餅一樣從天而降,腦子裡的留學夢一下被拉得很近,簡意拿到手的時候卻感覺沉甸甸的幾乎要拎不動。

  英國導師很和氣的告訴她這份計劃要明年才會開始,她有足夠多的時間來考慮和準備。

  簡意點點頭,沒給肯定答覆。

  「我會好好考慮的。」

  簡意沒想到東郊的山茶花還沒有開,她就先一步等到了靳硯琛。

  那是初春的一個夜晚,氣溫卻忽然降的很厲害。

  她一個人在狹窄的小房間冷的睡不著,乾脆搬了個半舊的搖椅躺在院子裡看月光。

  看著看著看著,眼前就出現了一道人影。

  夜色茫茫,靳硯琛恰好站在了一片月影投下的地方。

  他這人就是有得天獨厚的優勢,哪怕只是站在那兒清冷的抽菸,不俗的煙火氣也叫人難忘。

  他站在院門外,溫和有禮的樣子,姿態閒適的就像是隨處路過來到這兒。

  簡意嚇了一跳,實在意外他會過來。她的目光就隔著那一扇薄薄的鐵門與他對望,直至跌入無盡的深海。

  靳硯琛抬了下手上的腕錶,語氣輕鬆。

  「你已經在這兒發了兩個小時零三分鐘的呆了,還不能放我進來麼?」

  最外面的大門是一把陳年的老鎖,甚至不需要鑰匙,輕輕帶著力氣一推,它就會像老舊的牆皮一樣褪出來。

  靳硯琛一定知道想進來是多麼的輕而易舉,可是他就駐足於門外,在等她的應答。


  他總是這樣把任何事情的主動權拋到她手裡。

  可是最絕望的是,她想要的東西,至始至終都不在選擇範圍之內。

  距離太近,靳硯琛身上的氣息無時無刻不再侵占她的思考和理智。簡意可以清晰地看見他垂下來的手背,薄薄的肌膚上隱隱可見青色的筋骨,隨著指尖猩紅閃過,他仰頭猛吸一口煙,喉結上下滾動,致命的吸引。

  簡意睫毛顫了一下,移開眼。

  「你這樣,我沒辦法思考。」

  「嗯?」靳硯琛俯下身,透過那道狹窄的縫看她,哄人的姿態遊刃有餘。

  「怎麼沒法思考?」

  簡意瞪大雙眼,她幾乎要招架不住靳硯琛的眼神,尤其是他單手撐著門框,一副混肆不吝的模樣,總有種招惹人的氣質。

  她忍不住推了推:「你正經點兒。」

  靳硯琛今天當真是好說話,聽了她的話收了懶散的調子,他微微側過身給她擋住巷口的風,聲音低下來。

  「那你和我說說你的想法?總不能不明不白結束了是不是?」

  說到結束兩個字的時候,簡意心裡猛地一跳。

  她又抬頭去看靳硯琛的眼睛,他眼神太過於深邃,總是蒙著一層看不清的霧氣,似笑非笑,總是戲謔。

  簡意深深吸了一口氣:「我生氣,是氣我自己。反正將來和你結婚的人不會是我,那我為什麼要在乎你結婚不結婚,可我偏偏就是會在乎,就是會不高興。」

  「我想不通為什麼我聽到你不結婚的消息會不高興,我明明沒有想要那麼多。」

  簡意捂著臉蹲在地下,語氣透露點絕望。

  「我大概愛你愛得不清,所以才會這麼瘋狂。」

  靳硯琛本來垂著眼認真聽她說話,冷不丁聽到後面這句笑出了聲。

  他半蹲下身,把簡意捂住臉的手拿下,看她縮成一副鵪鶉樣,乾脆一把抱到了懷裡。

  「不是我來哄你麼,怎麼你這麼會說情話?」

  靳硯琛低笑了聲:「偷偷在哪學了?」

  「所以你剛剛想了那麼久,都是在勸自己?」

  一根煙到底,靳硯琛伸手碾滅,低頭的瞬間,他的視線自上而下從簡意身上略過。

  他眯了眯眼睛,開始沉靜又認真的思考這段關係。

  卻在小姑娘軟著一雙眼睛抬頭看過來的時候,驀然變換了不正經的神色。

  靳硯琛散了散身上的煙味,脫了大衣不由分說蓋在她身上。


  他聲音很沙,像是一台老式舊磁帶,透著無盡的寵溺,「怎麼就會欺負自己。」

  「是啊,我遇見問題就是習慣自己一個人躲起來解決,事實證明,我能夠自己解決。」

  簡意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靳硯琛輕飄飄看過來,問了句,「怎麼解決的?」

  「這種事情不就兩種方法麼,要麼接受,要麼離開。一段人際關係里永遠不要想著改變別人,能變的只有我們自己。」

  「你不想結婚是你的決定,我可以選擇是否要和你繼續,但是我不能強求你為我改變。好在我目前對婚姻也沒有任何想法。」

  近乎冷靜的語氣,簡意頓了頓,目光看向他,「我還是那句話,如果有一天你結婚,我立刻走。」

  靳硯琛站在一門之隔的院外,這小院真是逼仄,黑漆漆一樣就能望到了頭。

  可是他姑娘站在裡頭,大氣凜然地和他講了這麼一番話,他突然就感覺這屋子裡亮堂了起來。

  靳硯琛輕笑一聲:「話都讓你說了,還叫我怎麼哄呢?」

  「你能來,我已經很意外。」簡意抿了下唇,把鎖鏈抽開,側身請他進來。

  這時候才注意靳硯琛手上拿了一件厚實的女士大衣,淺咖色的色調,上面的吊牌還沒有拆,就這麼被他隨手拎了過來。

  靳硯琛說:「前兩天出差順路買的,想著你穿很好看。」

  「小意,這兩天我都還念著你呢。」

  多長情的一句話,好像他們從來沒有斷,這兩天的不快就好像是歡愉里的短暫一點清醒,睡一覺過去,也全都忘記了。

  靳硯琛彎腰進了她房間,只有8平米臥室狹小,被儲物堆得幾乎難以下腳。屋裡的取暖器長久無人使用,老舊的按鈕早已報廢失靈。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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