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再遲點她這傷都要癒合了!大魔王開嗓,一唱就知有沒有
第73章 再遲點她這傷都要癒合了!大魔王開嗓,一唱就知有沒有
就這樣,本來能來一個帥氣的隔空接物。
雖然裝乖,但她也不至於傻到真讓自己受傷。
於是最後選了這麼個折中方法。
被話筒擦著側額划過去。
那邊,本來也只是對節目組和那些沒完沒了的後台咖生氣,一聽居然真的傷到人,柳老也一時間滯在原地。
慌慌張張跟跟折返回去想看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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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頭蓋臉就被急於撇清關係的主管叫罵。
一個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和洛家那種龐然大物比,是人都知道誰更不能得罪。
於是,只聽上一秒還求著柳老的人,下一秒生怕被洛家尋仇報復,小跑著朝洛初那邊跑去開罪:
「洛初少爺!不關我們的事啊!都是那個老柳,一早就看節目不順眼,實在是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麼過分——」
燈光大亮,那邊的直播也顧不上管,滿腦子都是把洛初弄傷以後洛家人報復的害怕。
跟在後面匆忙看情況的柳老同樣臉色難看得厲害。
實在沒想到,別了這麼久,一發火就招惹了個最不能招惹的。
僵硬著臉走上前,場上燈光已經亮起,能清清楚楚看到那張白皙臉蛋上,一道極其明星可怖的紅痕,話筒側棱的尖片造型划進血肉,正緩緩向外滲著血。
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後面的Rebellion幾人一下子臉色黑了。
陸忱大步上前,一把將洛初拉自己面前,看著那在自己眼前受傷的洛初,滿眼自責疼惜。
再轉頭,聲音壓不住的冷,盯著那從進來後一直處處為難的主管,「今天的事最好給我們一個合理——」
不等說完,一道蒼老混厚的聲音語氣不自然響起:
「抱歉,剛是我激動,沒注意砸到……小朋友沒事吧?」
柳老是業界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以他的身份,放在別處就是真把後輩打了也不敢有人多嘴。
然後硬茬碰到鐵板,也又啃不動的時候。
況且,柳老也不是真那樣是非不分的人,試錯就認,今天這是的確是他做的不對,對人家還沒上台的小孩遷怒,還把人打成這樣……
看著那不過幾秒就汩汩流血,薄薄的皮膚本就白的不像樣,這下直接像被扯開道血口,看著異常嚴重,下一秒都能暈過去叫救護車的程度。
柳老越看越慌了,心中愧疚感橫生,甚至都抵了剛才信誓旦旦的把那些後台咖都罵一頓的原則。
可憐見的。
如果是這小朋友,不然就不罵了吧?
當然,也得人家還能上台,而且自己不被洛家報復的前提下。
洛初隨意擦了下額頭的傷口。
沒啥感覺。
……這也能叫傷?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周圍人那一個比一個反應大,一副好像得自己下一秒就升天的架勢。
看著那自己被當著面嘲諷都風輕雲淡,卻在此刻咄咄逼人讓節目組給個說法的陸忱,洛初拉拉衣袖輕聲道:
「沒關係,不嚴重的。」
「你快別說話了!」一旁的林懸和江錫圍住自己,神情緊張,仿佛隨時要身手把虛弱昏迷人士抬走的樣子。
林確緊隨其後跟陸忱並排而站,毫不客氣地一起同陸忱向節目組質問。
落後一步的喬枝則朝下面的謝共秋比劃招手,神情冷峻,似是比這叫救護車的動作。
洛初沉默:……不是!真的大可不必!
那邊滿腦子被洛家報復拋屍的主管慘白著臉連連附和,甚至主動要開始叫車。
洛初急了,努力撥開江錫二人的銅牆鐵壁,使勁搖了幾下陸忱衣袖,「我真沒事!」
真等人家救護車來,她這傷都要癒合了!
這來就是搞笑呢!
同一時刻,這幕被完完整整直播出去。
洛家大刀懸在頭上,完全顧不上管那邊的直播間。
於是,從頭到尾這幕便被完整記錄下來。
甚至,洛初那瞧著分外駭人的傷勢也一同出現在鏡頭中。
【!!!這是故意傷人了吧!】
【我靠!真他媽忍不住!這個美強慘能愛誰當誰當不?我初能平平安安的不?】
【打人那老頭誰啊?今兒必須給個說法!欺負新人算什麼!】
【柳老知名樂屆前輩!寫了好多經典歌曲的……其實人挺好的一小老頭,不知道今天是怎麼……】
【……唉,這事吧,挺一言難盡的,我覺得也不能完全怪柳老,他就是性子太直,被那無良節目組逼迫,犀利評了好幾個,估計是忍不了才……】
【忍不了?他打人還有什麼好開脫的!】
不過正面評價沒多少,就被沈良那邊派來的水軍帶節奏攻陷:
【幹不了就滾回家,在那兒裝什麼裝!】
【不就留了點血嘛,怎麼,還要人家前輩低頭道歉不成?】
【呵,還真是小少爺,就受了點傷那麼多人圍著哄,要不要這麼嬌氣?】
被那不斷晃動的袖子拉回注意力。
陸忱回頭,隱隱藏著翻湧怒火的眸色一下和那認真澄澈的漆黑鹿眼對上。
周圍人聲嘈雜,各種聲音紛紛擾擾,但和那雙眼睛對上的一瞬,卻像陡然開了靜音鍵一樣。
周圍所有聲音都被屏蔽,只剩下那圓溜溜盯著自己的洛初。
雙唇一張一合,認真又堅定,還帶了幾分無奈躁意,「我沒事。」
陸忱凝眸,深深盯著洛初,找不到一絲一毫強撐的表情。
看見陸忱注意到自己,不動聲色使了個巧勁,側身一彎腰躲過幾人的圍攔,一下到陸忱面前。
拉著陸忱胳膊,執拗道:「你也知道的,這和我以前比真的是小傷,咱們繼續演吧。」
想到那初見洛初的模樣。
陸忱心臟沒由來地抽疼了下。
洛初回頭,隨意從工作人員那兒拿了幾個創可貼,遞給陸忱討好道:「你幫我貼上?」
笑起來眼睛彎彎的,眸子亮亮的,像個初生的小鹿,睜著懵懂澄澈的大眼睛身心醒來望著你。
對著這樣的洛初,陸忱很難再也什麼脾氣,心軟成一汪水,又氣又無奈地給洛初貼好。
陸忱轉頭,拉住咄咄逼人的林確,冷著臉朝導演組眾人:「我們先表演吧。」
「啊?什麼?……不用……我這兒救護車都——」急著賣好的主管腆著臉湊上前。
沒靠近陸忱,先對上洛初那雙眼睛。
不是看向陸忱是的純粹天真。
而是冷到極致的警告。
主管嚇得一個激靈,什麼也不敢再說,頭點地撥浪鼓,落荒而逃答應:
「好好好……這這這……這就開始準備!」
一旁的柳老也是欲言又止盯著洛初,滿心內疚很想關心幾句,又覺得他這傷了人家又湊上來的行為虛偽得很,和那個主管沒什麼區別。
咬咬牙,在那邊「各部門準備」的催促聲中,只得扭頭又從台上下來。
只是原本打算負氣離開的。
這下倒是表情變了變,最後折返重新坐回座位上。
很明顯的,看到柳老上來,不似之前那樣即便各種挑刺罵人依舊被其他人尊敬說好話。
這次柳老上來後,幾乎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往邊上挪了挪,一副拉開距離的樣子。
那幾個明星最是明顯,仿佛和柳老又對視就會被吃了一樣。
幾個製作人也有意無意側開甚至,只有那麼一兩個朝柳老點點頭,欲言又止。
自然感受到這份不同。
柳老臉色僵了僵,卻沒說什麼。
能力再強,圈裡地位再高,得罪了洛家那種頂級權貴也是白扯。
這下,明眼人都知道,洛家必不會放過敢傷洛初的自己了。
重新握回話筒的手猶豫了秒,最後緩緩鬆開。
算了。
直了一輩子,這性子也改不了。
等會兒那個洛家小孩上台,還是該怎麼評就怎麼評吧,至於洛家怎麼報復……一個糟老頭子,報復就報復去吧。
打定主意後,反而放鬆了。
長舒了一口氣靠在椅背上。
那邊,被洛初一個眼神嚇跑,惶急慌忙安排繼續錄製的主管終於緩過神。
等等……
一件重要的事情忘了!
不是底下那幾個說找了個替罪羊,等Rebellion一上來就先把設備線弄斷,無法收音演出事故嗎?
這怎麼一個意外受傷搞得。
人也沒來。
線也還在那兒好好呆著。
甚至被嚇得反去安排準備,短短几分鐘非但沒搞成破壞,還被那幫吃裡扒外的底下人迫不及待親自排查了圈,所有設備參數調的不能再正常!
主管臉色僵了僵。
不敢得罪洛初,但被下令要針對Rebellion。
眼下這鬧得,這可怎麼再做手腳!
腦海飛速旋轉,甚至開始期盼能不能老天開眼讓Rebellion自己出表演問題。
然後,再Rebellion新歌前奏響起的一秒。
臉色灰白,大腦只傳來咔嚓一聲,仿佛自己的事業緩緩碎掉。
很有特點的一段重複性和弦riff,幾乎響起的一瞬就將人耳抓住。
先是兩個吉他交替響起,然後貝斯加入,最後鼓聲加入。
第五遍的時候,空靈悅耳的人聲響起。
整首歌基調帶點憂傷、無能為力的致郁色彩。
只是並沒有因為抒情而陷入大多歌曲的平。
反而,一種天靈蓋都要被炸掉的燃。
洛初的聲線極具特點,祖師爺追著塞飯的程度不是吹得,尤其中高音區,那不叫舒適區,而是統治區。
原本被極其動聽的riff前奏攥住,那嗓音一出,被拉滿的期待感沒有落下,而是直衝雲霄。
滿場安靜。
只有一句,渾身毛孔都打開的爽。
當然,洛初是整個人唱到想罵人。
從開頭起,就沒有一句簡單的,不是長到要命的高音,就是能把腦子跟著一起轉走的轉音。
到了高潮部分跟牛,兩個合著一起來。
江錫和林懸是抱著最後一次出歌的珍惜態度,拿出所有看家本事寫的。
而包幗則生怕寶貝學生跑路,恨不能把那把音樂放心上的洛初通過這一首給練成,各種技巧難度拉到滿級。
於是,這兩波人遇到,直接天雷動地火,驚世駭俗起來。
饒是之前練過即便,在現場唱起來洛初也忍不住最後開始黑臉。
氣不過。
實在是氣不過!
一個掀破天靈蓋的高音轉音結束,重鼓一敲,各個樂器的伴奏聲齊齊響起。
洛初黑著臉,抬手拔起立麥話筒。
氣呼呼走到那邊彈著吉他的林懸身邊,照著人屁股就是一腳。
當然,還是收著力的。
形式大於實質。
主要是得抒發一下火氣,不然真是越唱越氣!
林懸還沉浸在隱約中,只見自家主唱突然就逼近,然後屁股挨了一腳。
對上那雙黑漆漆眸子,突然想明白了什麼。
懵逼大腦一下變為做賊心虛的訕笑。
頭也不敢抬,完全不敢洛初,快埋進吉他里。
踢完林懸,洛初雨露均沾地又走到另一邊彈鍵盤的身邊,同樣給了江錫一腳。
這位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幹的好事,齜著牙縮著腦袋無聲嘿笑,同樣把自己快埋鍵盤裡。
非常卡點地,在一段無人聲的高潮間奏結束後,泄憤完的洛初又款款走回中央的立麥位置,重新把話筒插上。
一開口就知道有沒有。
逛悠了一圈,完美卡點不說,開口有事那讓人懷疑人生的塞壬嗓音。
承接上上一段一連串情緒積累到頂點,以為不可能再突破的樂隊合奏。
轟地一下。
拿到不可能突破的牆就這樣的被主唱給頂上去。
一個字:爽!
真的是靈魂都要飛起來。
不管是台下的眾評委,工作人員,還是直播間蹲守的關注。
所有人都懵了。
這對比簡直不要太慘烈。
就像一群業餘綜藝咖,突然冒出一個拳打蒂克斯腳踩國家隊的大魔王。
堪稱降維打擊。
歌曲的結尾還是回歸了悲傷抒情歌的路子,沒有在激昂處落幕,而是從那高峰一點點落下去。
所有音符降下低音區,鼓聲原來越弱,貝斯的聲音一點點褪去,然後是吉他。
最後的結尾也沒有歌詞,這是合著那段一直在旋律中出現的riff,輕輕地,緩緩地吟唱。
然後和鍵盤音一起悠悠結束。
意猶未盡,像做了一場盛大又悲愴的夢。
整個現場陷入安靜。
啪——啪——
不知是從台下那個工作人員開始,無意識地鼓掌。
隨即,仿佛傳染一般,整個人現場開始經久不絕的掌聲。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