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往行走的人格分裂發展,這是唯一的機會!
第57章 往行走的人格分裂發展,這是唯一的機會!
洛初一眨不眨盯著。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純粹又天真,還真給謝共秋瞪得吃不消了。
洛初直勾勾望著,黑眸一轉,搶先一步湊近開口,刻意放柔討好問:
「您稍等一下可以嗎?馬上給您回消息。」
嗓音過於動聽。
讓那邊一直不給回信的對接人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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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耐煩瞬間消個乾淨,都沒反應過來,臉上已經開起被天籟攻擊的燦爛小花:
「沒關係沒關係,你們先忙!」
下一秒自己主動先掛了。
聽著那嘟地一聲。
謝共秋緩緩抬頭,看著那用美色……啊不美音蠱人的洛初,傻在原地。
聽到電話掛斷,洛初則是倏地直起身子。
精緻眉眼冷冷半耷,完全找不到和剛才那溫柔到溺死人音色的半點相同。
甚至,在冷峻表情下,滿滿的生理不適,自己把自己噁心到的雞皮疙瘩。
短短几句話,用了她大半天的耐心。
……裝一張人皮可太難了!
洛初深呼一口氣,努力摁住把謝共秋按牆上問話的衝動,僵硬扯起一抹「和善笑意」。
聲音認真,滿是求知慾提問:「我們為什麼不參加?」
內心卻張開血盆大口,就差拿把刀子抵對面脖子上,兇惡威脅識相趕緊給她開口!
對上洛初目光。
莫名的,謝共秋第一秒竟感到脊背一涼。
不過轉瞬而逝。
依舊是那雙天真單純的鹿眼。
……真是見鬼了。
謝共秋愣在原地,緩緩壓下不知從何而來的怪異戰慄感。
隨即驚訝於洛初的詢問:「……你知道了?」
洛初內心暴躁:……廢話!不知道能來問你原因?一天天怎麼廢話這麼多!
然後表面如常,緩緩點頭。
若是江嶼柯在,一定要驚呼,這簡直是往行走的人格分裂發展啊!
「哎呦,這陸忱……自己說的護著點你,結果到頭來居然是他憋不住給你招了……」
「保護我?」洛初聽得皺眉。
還誤會是和陸忱鬧了氣,謝共秋忙開解,
「洛初啊……這事,陸隊他也是為你著想。你還小,不知道那些記者媒體為了熱度有多沒下限。」
如今網上風頭正盛,到現場絕對逮著洛初不放。
什麼經驗都沒有,怎麼可能玩得過那幫人?
謝共秋寬慰:「Rebellion剛成立不久,大家都覺得,有這時間多沉澱沉澱練習也挺好,不急於這一時的。」
這番承認徹底讓洛初愣在原地。
所以……居然是為了她?
「這些事有我們處理,你就安安心心跟包幗老師學你的歌去!」謝共秋出言安慰,說得很真誠,還帶了幾分心虛。
之前因為監控的事試探過洛初。
然而很快真相大白,檢查司那邊出了調查結果,找到真正的受害人和嫌疑犯,發現一切真的是場誤解。
這讓誤會的謝共秋不自在好幾天。
看著洛初無害懵懂的臉,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腦子真是有病,竟然都疑神疑鬼到這種小白花身上了!
外面,沉穩有力地敲門聲響起,陸忱無奈又不容置喙的聲音隔著門傳來:「小初!」
裝模作樣太久,條件反射讓叛逆的乖乖崽後背一僵。
洛初心一橫。
反正已經叛逆了。
那索性這次叛逆到頭。
黑眸一凝,繃著小臉問:「剛剛那電話,是不是就是那個節目?」
「啊?」
四目相對。
不消開口,洛初已經看懂答案。
人是天真無辜的。
幹的事卻是膽大包天的。
默默一抽,拽來手機,在謝共秋沒反應過來前,已經點上剛才的號碼回撥過去。
「您好,我是剛才的Rebellion……對對,就您說的那個活動,我們參加——」
謝共秋瞪大雙眼。
完全沒想過那膽小怯懦的洛初居然會幹這樣先斬後奏的事。
門外,敲門的陸忱動作也是一頓。
說著,在謝共秋回神,驚慌要搶回時。
抑制住一個條件反射的過肩摔,洛初彎下身子,靈巧側身鑽過謝共秋撲抓的手。
氣息一點不亂,對答如流交談:「好的,幾點?在哪兒?需要我們提前準備什麼嗎?」
謝共秋驚慌:「洛初!」
「……沒問題,那我們現場見!」
說著,洛初已經掛斷。
眨眨眼,表情無辜,雙手捧著手機給衝來的謝共秋遞去。
一個急剎。
大眼瞪小眼。
外面,陸忱不知用了什麼方法,鎖著的門被推開。
一片沉默。
洛初鹿眼亮晶晶的,總是暈著層水光的霧氣,看著深情又憐人,弱聲弱氣開口:「……演出在晚上。」
更沉默了。
這怯怯懦懦的小孩,和剛才那自作主張的大膽叛逆簡直判若兩人。
……一時甚至是覺得自己在做夢。
「你……」謝共秋憋了憋。
他有點方。
覺得自己可能是沒睡醒……
緩緩抬手開始揉自己腦袋,對著洛初說不出話。
「你……」陸忱盯著那雖然畏怯,但異常執拗的漆黑雙眼,想說什麼,又狠不下心。
低頭,看到那自己最疼愛的乖巧小孩拉著他衣角,滿是討好望著。
被那目光晃了眼,陸忱心臟驀地停了秒。
竟然生出股慌亂感。
陸忱努力壓下那感覺。
原本自己的安排,便是選個適當時機披露那些無稽之談。
洛家不管洛初。
他可見不得自家孩子這樣被潑髒水。
而在關頭提前露個面,反而更能彰顯他們理直氣壯,反擊輿論可能更好。
只是因為擔心洛初受委屈。
就沒想著鬆口答應。
可眼下卻被莫名執拗起來的洛初直接應下,意外走了那最好的一條澄清道路。
卻生不出一點不悅的心思。
陸忱滿是心疼,無奈嘆氣敗下陣來,神色嚴肅:
「去可以……但不能亂跑,到現場只能在我身邊呆著。」
在自己身邊,他能時刻顧著,免得那些不長眼的娛記衝過來。
聽到陸忱的話,洛初瞬間揚起笑容,重重點頭。
*
依舊沒管洛老爺子的電話。
不過倒是壞心眼地找上了某人。
陸忱說著管著她的電子設備,但那管並不是很硬性。
多是用一些懷柔政策,比如看著洛初無聊時,以身作則,陪她或是打牌或是看書或是玩遊戲,轉移注意力。
本來也不是個強勢的人。
甚至對於大多人,只是建議著說兩句,根本不會這樣費心費力地去做。
可是,一個因為心疼和在乎,主動當起了惡人。
另一個也因為懂這點。
沉浸享受著,由著被陸忱管,不吵不鬧,乖乖上交。
如果不是正巧看到新聞,發現洛奕被拷走。
洛初甚至都想一直這麼下去。
沒想到這次夏雅敗地這麼快。
比前世提早了太多,是因為她這隻蝴蝶的效應嗎?
洛初輕笑。
思忖了番,在整個Rebellion最後一次和排結束,準備啟程去晚上場地前,拉住陸忱要來電話。
那麼按照時間,那位應該也差不多出現了。
該是趁亂添一把火的時候了。
陸忱表情一瞬猶豫,想慣例搪塞開,不讓洛初看到那些亂七八糟的過分言論。
然而對著洛初那請求的目光。
反正一會兒也是去現場。
早晚都得面對,提前看看還能做些心理準備。
陸忱嘆氣,交還的一瞬出聲安慰,「看看就好,別當真,上面都是亂寫的。」
頓了頓,語氣堅定,「不用多久,真相會澄清的。」
陸忱眼底一閃而過晦暗。
就在今晚的表演後。
他一定不會讓這些東西繼續存在下去!
不過陸忱失算了。
洛初才沒心思管那些混蛋玩意兒。
一個個躲在屏幕後的鍵盤俠,誰有功夫理會那些沒用的東西。
——真有本事,舞到她面前啊!
然後看她不把那群人牙打掉!
洛初斂眸,果不其然,一開機鋪天蓋地被各式信息塞滿。
關心的,問候的,還有不知道誰暴露出去,因為對財閥洛家帶恨,跟著對自己網暴的。
種種信息層出不窮,霸占屏幕。
洛初一個沒理。
瞧了眼那邊照例裝樂器帶東西的江錫等人。
一身輕鬆啥也不用帶,唯一工具話筒因為還沒有定製款只能用主辦方的主唱毫無負擔尋了個角落躲過去。
給席千發去消息,準備曝光之前截取夏雅的語音。
那和他人聯合,準備謀殺的自己的對話。
洛奕都進去了。
這位總不能還輕輕鬆鬆在外面待著吧?
反正前世也是都被送去大牢。
哦,對了,在曝光夏雅早已和外面眾多人苟且後。
還被震怒的洛老爺子打了個半死。
她只是,添了把火,跟著把這結局提前了而已。
洛初揚起笑容。
本來還不想送的這麼快。
然而……險些這次的表演就泡湯。
可不能再因為別人的問題而影響樂隊——雖然沒說過,但她明顯能感受到陸忱對Rebellion的重視。
他想讓這個樂隊好好繼續下去。
她便幫他讓Rebellion紅火下去。
萬不能因為自己的緣故耽擱。
那邊的席千同樣很興奮,終於可以懲罰那對不當人母子,從未有過這麼快樂的當小弟體驗。
那個夏雅可是沒少替洛奕擦屁股,幹了很多拿權勢壓人給兒子擺平欺男霸女作惡的事。
蛇鼠一窩,跟著一起厭惡透了。
正義感爆棚的第一黑客幾乎是立刻給洛初回復,還連著發了三個開心大笑的表情。
席千:【保證完成任務!】
快樂收人渣嘍!
說曹操曹操到。
看著夏雅居然這麼巧,正好在自己開機時給她打來。
但凡早一秒這電話都接不到。
果真……她和這家人有孽緣啊。
洛初思忖了秒,眼底似笑非笑,隨意點開。
那邊,不抱希望的夏雅也沒想到自己居然能打通。
甚至原地愣了數秒,呆呆看著那開始計秒的頁面,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張了張嘴,反應過來,歇斯底里機聲:
「小初!小初我求求你!你去求求老爺子,幫小奕說點好話!」
「你和小奕可是一個爹,咱們可是一房的親人,大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老爺子如今厭惡小奕,你也好不到哪兒,會一起被放棄的!」
夏雅聲音顫抖,故意誇大,努力將洛初綁架到不幫她們得到完蛋的同一站線。
求洛初這事,放在以前,她是打死也不會做。
甚至在被洛初那樣恐嚇,被迫叫出所有保管的資產。
生出的也只是恐懼和厭恨。
在她的心裡,這不過是個毫無還手之力,生來給自己和兒子當血包的無用之人。
然而,事到如今,洛奕面臨牢獄之災,自己身無分文被老爺子唾罵趕走。
卻聽聞那不放在眼裡,堅信遲早有一天會收拾的洛初,反得了老爺子的青睞。
甚至連洛奕都求了許久還沒應下的公司事宜。
在沒有一個人提的情況下。
老爺子居然主動要給洛初鍛鍊。
憤怒,怨恨,簡直要將走投無路的夏雅淹沒。
然後悲痛發現,到了如今,唯一能和老爺子搭上話,幫幫她們的人。
真的只剩下了洛初。
這是唯一的機會!
夏雅咬牙,仗著洛初此刻還不知道老爺子對她的另眼相待,不停恐嚇攛掇,
「你現在的一切可是洛家給的,別的不提,你那每個月的醫療費,若是沒有洛家,你拿什麼出?」
「小初,你去哄哄老爺子,讓他消消氣,這也是放過你,不然——」
洛初笑著接下:「不然怎麼樣?被洛家斷了錢?流落街頭是嗎?」
那笑聲極其動聽,像帶著小勾子,讓人心酥酥痒痒的。
夏雅僵硬在原地。
無他。
這幾次噩夢版的被打經歷。
每一次都伴隨著這副語氣開頭。
然後是惡魔般變臉的森冷。
隨即就是眼冒金星,痛徹心扉。
幾乎是形成條件反射。
「你……你想清楚——」夏雅牙齒都嚇得在打架,虛張聲勢怒喝。
「我想的很清楚啊。」洛初語氣天真,而後是無盡的殘忍:「你說的那些後果……貌似是你吧?」
「本來,我也沒怎麼靠過洛家,所以,有沒有錢,有沒有洛家撐腰,也無所謂呢。」
「哦對,你是想說我的病對吧?」
「還是多虧了你們,我這病才這麼嚴重,至於洛家養著我……你確定,那不是在養著你那個廢物弟弟嗎?」
洛初嫣然一笑,殘忍開口:
「所以,求情?你讓我求什麼?把你們做的那些事,還有你的那個姘頭,給爺爺講一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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