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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想要變成正常的人,想讓他一直那麼喜歡自己

  第35章 想要變成正常的人,想讓他一直那麼喜歡自己

  現實的沉重橫亘在所有人心中。

  一時間,低落氛圍瀰漫。

  縱然有實力不俗的新人加入,也無法沖淡那種憋悶。

  為避免越待越不舍,老查在選定新人的當日便啟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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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上一位跑路咖而言,這樣的離開已經很體面。

  專門告別,親自參與選人,甚至為了大家更好接納新人,還贈送貝斯,好一番囑託。

  雖然業務能力不是頂尖,但在人緣方面,無疑是整個公司的最好。

  走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紅了眼。

  林懸和江錫甚至紅著眼睛,拉住勸著:「能不能再堅持一會兒,半年也行,如今有了洛初,Rebellion一定可以火起來!」

  也不是針對喬枝。

  只是一路同行這麼久,那麼難的以前都熬過,如今快見曙光了,卻要走散。

  誰也接受不了。

  拉扯的時候,洛初站在人群最後。

  因為陸忱是站在最後。

  她仰頭,清楚看到陸忱眼底壓抑的翻湧情緒。

  他在難過。

  洛初偏著頭,其實很不理解,只是離開,又不是永遠見不到,為什麼要這樣傷心。

  瘋子的情感向來很稀薄。

  吝嗇的只給了最重要的人。

  從前在精神病院,各種骯髒污穢、鮮血死亡,哪個不比這嚴重?

  只是,原本的無波無瀾。

  卻在察覺陸忱情緒後,一池死水被攪動漣漪。

  在剛進精神病院時,不知是哪個落井下石的人買通醫護,電擊治療遠超尋常壓荷,嚴重傷到神經。

  對於同他人情感連結相關的記憶,生理性遺忘,永遠蒙著層霧。

  人們說她心狠手辣,蛇蠍心腸,不僅對付敵人,連自己人都不放過。

  天生的薄情寡義者。

  洛初笑笑,覺得說的真不錯。

  自己人?

  那是誰,她又記不清。

  除非特別深交信任的。

  其餘只活在當下,不順眼通通殺了。

  這卻是第一次,毫無觸動的記憶一點點去塵,變得鮮活。


  曾經的畫面逐漸浮起,總是默默做事的老查、給自己切果盤的老查、熱情塞錢的老查……

  洛初陷入無措。

  陌生感覺竄起,悶悶的,壓壓的。

  洛初突然出聲,拉住陸忱的衣袖,低聲:「他真的不能留下嗎?」

  一回頭對上洛初,盯著那張臉,陸忱愣怔住。

  下一秒,嘆著氣將小孩攬住,柔軟紙巾貼上瓷白肌膚,順著擦過泛紅眼角:「怎麼還哭了?」

  哭?

  洛初愣住。

  這詞可真稀奇。

  她呆呆仰頭,下意識抬手一擦,居然真的觸及一片濕潤。

  後又被陸忱抓著放下,「髒,別用手揉。」

  一手按住小孩不安分的手掌,另一隻耐心幫洛初擦著眼角。

  濕漉漉,霧蒙蒙,澄澈漂亮的大眼睛像顆黑寶石。

  為離別而傷感著。

  這才相處了幾天?

  陸忱驚詫於洛初的重感情。

  嘆氣,更覺得要好好照顧,這樣單純不諳世事,定被別人一騙一個準。

  於是一邊擦著,一邊安慰。

  「這是老查希望的選擇,作為朋友,我們要尊重他,支持他。」

  曾經想要夢想,如今騏驥安定。

  很多事情,差一分一秒,所求都會不同,也都是不同的結局。

  老查一一告別著。

  最後來到洛初身邊。

  看到紅了眼眶,明顯一副哭過樣子的洛初,老查也愣住。

  沒想到,僅僅幾天相處,面上看著冷淡不搭理人,卻是這樣柔軟真摯。

  老查深吸一口氣,壓住酸澀,努力放輕鬆的語氣,遞給洛初一個小盒子。

  「本來想給你定製一個話筒,但哥這些年……沒混出頭,手裡錢不多,就訂做了個玩具款,別嫌棄啊!」

  洛初接過打開。

  一個水晶球擺件,裡面金燦燦的,一個Q版小人,齊頸碎發,漆黑鹿眼,不似真人美麗,卻瞧著憨態可掬的可愛。

  周圍是幾個音符,最中間立著一個金色大話筒,和小人一般高。

  「你是哥見過長得最漂亮,唱歌最好聽的!」

  「加油!以後就是Rebellion的大主唱了!」

  老查還笑著說,去找店家定製,人家一瞧見洛初的照片,眼睛都看直,當場表示只要可以把真人帶過來瞧一眼,這單不要錢都行。


  最後看向陸忱。

  老查滿眼含淚鞠了一躬,深深道了句「謝謝隊長」。

  其餘盡在不言中。

  這一走,若無主動,這輩子可能都不再會有交集。

  車輛漸行漸遠。

  洛初抱著老查給的水晶球,和大家一起原地站了很久。

  最後是被陸忱強制拉回來的。

  小孩身子弱,不能久吹風,回來就給洛初沖了薑茶。

  看著那左手抱水晶球,右手捧薑茶,低著頭靜坐的洛初。

  陸忱無奈嘆氣,又擦濕了一張紙。

  無意識的洛初盯著那紙巾陷入困惑。

  ……她這是又病了嗎?

  就她今日這反常的生理反應。

  若是讓前世那時刻擔憂自毀傾向的庸醫看到,絕對要歡天喜地放兩掛鞭炮。

  那日過後,林懸和江錫反應最大,連著好幾天消失。

  最後被陸忱打著電話罵回來。

  聽說不甘心,人已經跑到老查的老家。

  不過,在看到那琴瑟和鳴,過上普通生活的新婚夫妻,最後的執念被現實打敗。

  沉默著回來,至此再也不提。

  鑑於情緒低落,陸忱給大家放了幾天假,調整情緒。

  對於洛初,陸忱一向秉持關心但不過度管制,除了對洛初惡毒家庭十二分警惕外,其餘都對洛初的個人活動給予極大自由。

  洛初原本還觀察了幾天。

  第一天去商場閒逛,看了電影,打了遊戲,還去公園餵鴿子放風。

  沒有人跟著。

  放下心,徹底開始干自己的事。

  其實之前也在干。

  譬如在電影院完成祁暉的投資審核,在遊戲廳給江嶼柯寫疑難解答,在公園眺望努力回憶,定下一攬子買樓買地皮的黃金選址。

  假期後來幾天,便專心去找江嶼柯1v1尊貴vip補習。

  罵的那叫一個狗血臨頭。

  深刻覺得前世好歹也算自己老師的江嶼柯是個笨蛋。

  還有一群旁聽的笨蛋。

  對於江嶼柯的外包提議,洛初難得露出讚許目光,審核了幾個實驗室後,最終定下三個合作方。

  國外的凱撒實驗室、國內的江北實驗中心,以及一個nil強烈安利的問清實驗中心。


  她想趕緊治好病,活的長一點。

  人多力量大。

  一個笨蛋也是教,一群笨蛋也是教。

  壓榨nil給她做了一個加密會議軟體,連著兩天答疑解惑,收穫一眾下至碩博學者上至頭髮花白老爺爺的驚嘆敬佩。

  全程用變聲器,除了被親眼盯著的vip學生江嶼柯外,其餘人都不知性別年齡,只一口一個大師的尊稱。

  唯一知道的。

  大師能力很牛逼。

  但大師脾氣很爆炸。

  譬如此刻,在一個知名醫學大佬小心翼翼提出一個不理解的問題後。

  氣氛陷入死一般沉默。

  大師沒有回答。

  很好,所有人心臟一緊。

  山雨欲來風滿樓了!

  果不其然,一聲痛叫。

  書本拍腦袋的聲音。

  「幹什麼吃的!這個前一頁不是講過了嗎?腦子有沒有在用!這麼基礎的東西都不知道!」

  暴躁,以及對傻子的憤怒。

  受害者江嶼柯淚眼汪汪,小聲控訴「是人家不會,你打我幹什麼!」

  洛初橫了眼:

  「隔著屏幕我打的著嗎?」

  「……」

  竟無法反駁。

  出氣筒江嶼柯苦逼淚目,像極了為大家背鍋的倒霉班長。

  會議室鴉雀無聲。

  隨即爆發此起彼伏的自薦:

  「大……大師,我可以被打的!」

  「大師,您在哪個城市?我今天就能趕到!」

  「這要可以跟著您當學生,您打死我都行!」

  笑話!

  這些日子的跟課,無不見識這位屏幕背後老師有多麼牛逼。

  無數實驗室,甚至連不少國家高層都蠢蠢欲動意圖招攬。

  奈何第一黑客的防火牆過於牛逼,攻不破一點,別說定位,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江嶼柯張大嘴巴,對那一個個宛如菜市場賠錢自薦的學界泰斗表示濃濃鄙夷。

  ……隨即產生危機感。

  雖然跟著洛初,又挨打又挨罵,稀薄的自尊被碾壓到不要不要的。

  但毋庸置疑,這人厲害的可怕。


  跟在洛初身邊,進步速度飛快,江嶼柯甚至有信心,未來成就或許都能超過自己師傅。

  憤慨痛叫的男人頓了頓,下一秒直起身子,表情嚴肅。

  深吸一口氣,像是想通了什麼。

  閉眼,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主動伸腦袋到洛初面前。

  一片嘰嘰喳喳。

  吵得洛初耳朵嗡嗡,心煩地厲害。

  冷著臉,也不管那群笨蛋學生,面無表情關了視頻會議。

  突然,一顆腦袋竄到面前。

  ……鐵頭功?

  這是想撞我報仇嗎!

  洛初臉一冷,抬手就是手刀劈下去。

  突然,江嶼柯慷慨大喊:「沒關係!打我吧!只要你開心!」

  這開山大弟子誰也別想跟他搶!

  洛初:「……」

  「你有病嗎?」

  手刀頓在半空,改成掐脖子,把快躺自己懷裡的江嶼柯丟出去。

  眼神嫌棄到極點。

  差點沾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洛初抽了張濕巾擦手,想到什麼,又隔著濕巾掐著江嶼柯脖子把人拽回來。

  以為自己大弟子身份不保,正雪花飄飄北風蕭蕭難過bgm的江嶼柯一個激靈,興奮抬頭。

  活似一個驚喜被嫖的鴨子。

  對上洛初認真的目光。

  洛初開口:「我有病。」

  江嶼柯:「……」挺有自知之明。

  廢話!誰家沒病人能幹出這麼喪盡天良事兒!

  但為了不讓那些蠢蠢欲動的妖艷賤貨上位,江嶼柯情緒激動,否定吹捧:「……不不不你怎麼會有——」

  砰——

  一記面無表情重錘。

  江嶼柯捂腦袋飆淚。

  眼巴巴看著洛初,漂亮少年神色認真,一字一句緩道:

  「我有病,情緒記憶方面。」

  「不太能記住和別人的相處,即便記住,也會感情抽離,像旁觀者。」

  「心理疾病還是神經損傷,我不確定。」

  江嶼柯連連點頭。

  越聽卻越驚詫,猛地抬頭,看向洛初神色複雜,瞳孔不可置信的震顫。

  「但是,最近,我好像能記住一些。」


  「還……莫名其妙的流淚。」

  「流……流淚?」江嶼柯瞪大雙眼。

  雖然怎麼也無法把這個詞和洛初聯繫到一起。

  但前車之鑑,捂著腦袋,選擇安分聽著不插嘴。

  「對。」洛初點頭,想到那日被陸忱擦淚的畫面,眼底浮起迷茫。

  她呢喃問:「你說……這是好轉,還是惡化?有沒有治療方法?」

  江嶼柯逐漸正色,緩緩坐起身,認真說著:「這個得做具體檢查,你是頭部受創過嗎?」

  「要是物理原因,得用專門設備給你看下,要是心理障礙,先試著給你催眠治療,看是什麼情況。」

  江嶼柯認真分析著。

  突然,聽到洛初輕描淡寫道:「嗯……頭部被過量電擊。」

  江嶼柯的侃侃而談突然頓住。

  震驚目光呆呆盯著洛初。

  一瞬間甚至以為自己耳鳴。

  「也被催眠過,心理暗示,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藥,」

  江嶼柯徹底怔在原地。

  看著那突然出現,宛如惡魔一般將自己壓榨的洛初。

  完全無法想像會和那些字眼聯繫在一起。

  「你……」

  「可能還有別的吧,多種因素,記不清了。」洛初平靜描述病情,「所以,有沒有可能治?」

  她的學習比較空中樓閣。

  或者說,功利。

  只跟著江嶼柯研究了有關自己先天疾病的那一部分。

  蓋了自己的華麗大樓,和只對自己有用的地基。

  但是整個醫學和生科的基礎,卻沒有完全研究。

  精神病院呆久了,大家都瘋,也都不認為瘋是一種病。

  洛初沒想著治,江嶼柯也不會想著開方案治。

  只是那天看到,對於自己像普通人一樣,不是裝的,而是自發的難過流淚時。

  陸忱那樣關心,那樣珍視,眼裡心裡只有自己一個。

  沉溺於那份疼惜的注視。

  第一次的,想要變成一個正常、有情緒反應、會流血流淚的人。

  她想讓他一直那麼喜歡自己。

  異樣的感覺在江嶼柯心底蔓延,一貫的悲憤控訴,難得變成不知何言的憋悶。

  眼瞳顫了顫,沉聲安慰:「如果……你是情緒抽離,那麼出現反應,一定是在好轉。」


  漆黑鹿眼不掩喜意。

  「我……盡全力,幫你試試看!」

  小瘋子很開心。

  洛初後瞥,看著那笨蛋學生,眼底難得多幾分順眼。

  笨,但還挺聽話。

  也不算太糟糕。

  收了原本敲腦袋的書。

  洛初準備好好報答,譬如繼續傾情授課時。

  突然,nil的消息發來。

  【在不?有人在賞金榜買你的命。】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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