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短刀你不配
第4章 短刀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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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你後背怎麼回事!」白予朗彆扭又詫異的問道。
「你是問那還沒有癒合的新傷?還是已經形成疤痕的陳年舊傷呢?」白淺兮冷笑。
「你……」白予朗被嗆聲,竟不知道說什麼,想到剛才看到白淺依虛弱難過的樣子,他就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冷哼一聲回道,「定是你成天欺負依兒,惡毒狠辣,這才受了管教!你若是跟依兒一樣,乖巧善良,又怎麼會這樣!」
「哼,還真是好笑,我若真如白淺依一樣,如今便沒有你們白府了!」
原主若真與白淺依的性子一樣,自小就被欺負,怕是早就反擊了,又豈會被罰殞命。
白淺兮都為原主感到不值,她為了得到家人的寵愛,事事努力,不爭不搶,卻一次次被嫁禍栽贓,慘受待遇剋扣,皮肉之苦。
為了哥哥們的喜歡,她更是事事順從討好,為了他們傾盡所有,找來最好的東西,而他們卻將最好的愛都給了白淺依。
這些人還真是眼瞎。
「白淺兮,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趁我沒有發威時,趕緊離開我的院子!」白淺兮低垂著眼眸,努力的克制著來自原主傷心的情緒。
白予朗皺了皺眉,覺得她頑固不化,厲聲道,「你今天必須跟我去給依兒道歉!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道歉?她配嗎?」白淺兮說罷,猛地起身,朝著他急速攻去!
白予朗沒想到她會出手,急忙閃過,卻還是被擊了一掌,退出了門外。
胸口處頓時翻湧,他努力壓制才沒有當場吐血。
「咳……你什麼時候學得武!」白予朗一臉震驚,她雖然是偷襲,但卻招式凌厲,身法奇特。
想到兒時,她總是纏著他學習武功,他都是不耐煩的應對,卻不想她竟有如此身手!
白淺兮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順勢扯下了他腰間的短刀,「我親手打造的刀,你不配拿!」
「還給我,這明明是依兒……」
「趁我還沒有再次動手之前,滾出我的院子,順便再告訴白淺依,要想多活些時日,就不要再來惹我!」
說完,她便將白予朗關在了門外。
門外的白予朗,看著自己腰間原本掛著短刀的位置空空如也,心中仿佛有什麼東西被抽走一般。
他失魂落魄的回到了白淺依的住處,剛走到門口,便聽屋內傳出的辱罵聲。
「你個狗奴才,想疼死本姑娘嗎?來人,給我掌嘴!」
「三少爺!您怎麼站在這裡。」門外傳來丫鬟的聲音。
白淺依聽到聲音心中一慌,想要起身,卻又扯動了背後的傷,頓時吸了一口涼氣,「還不趕緊將人帶下去。」
身邊大丫鬟將衣服給白淺依穿好,這才迎進了白予朗。
「依兒……你剛才在幹嗎?」白予朗眼帶審視的看著趴在床上的白淺依。
印象中她最是溫柔善良,絕對不會動不動責罰丫鬟才是。
「三哥,你怎麼來了!」白淺依蒼白的臉上盡顯柔弱,轉移了話題。
白予朗覺得奇怪,卻也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問道,「之前你送我的短刀真的是你買來的嗎?」
白淺依一愣,莫名緊張起來,卻還是強忍著忐忑,說道,「是啊?三哥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之前的那把丟了,我想問下你是從哪裡買的!我好再去找一把。」
「……在……在天下閣,幾年前我同母親來皇都的時候買的,不過他們的東西都是珍品,不一定能買到一樣的了,三哥若是喜歡,等依兒好了,我再去尋一把更好的給你。「
「只是……我如今受了傷,又在雪地里跪了一個時辰,怕是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了,不過也怪我,惹怒了妹妹……「
白淺依說著,眼圈便紅了起來,楚楚可憐。
白予朗腦海中卻一直回想著白淺兮的話,莫名煩躁,直到白淺依再次呼喚他,他才回過了神。
「那個……三哥還有事,就不陪你了,你好好養傷,等好了,三哥帶你出去玩!」
「……三哥你……」白淺依還沒說話,卻見白予朗早就出了門。
她一臉詫異,隨後更是滿眼陰沉,白予朗一直對她有求必應,剛才得話,若是放在以前,他早就去為她報仇了,但剛才卻當沒聽到,真是可惡!
白淺兮,肯定是那個賤人搞的鬼!
而這一切對於白淺兮來說卻是無關緊要的。
不知道是不是程少之的作用,白嚴下令不讓人找她麻煩,也因此這兩天她過的尤其安穩,準備好分離龍涎木的東西後,便又抽空便配置一些防身毒藥跟解毒丸之類的,而後背的傷有了她特質的藥膏,也很快結了疤。
第三天,羽北派來的馬車準時到了白府門前。
白淺兮坐在馬上車,想著未來的規劃,不知不覺中馬車便停了下來。
「白五姑娘,我們到了。」
車夫的聲音響起,白淺兮跳下馬車,鑲金雕刻的紅木大門映入眼帘,盡顯富貴莊嚴,燙金牌匾懸掛其上。
但令人不解的卻是牌匾上一片空白,並無一字!
「姑娘,我家主子讓奴婢帶您去書房,主子晚些時候才能過來。」正在白淺兮愣神間,院內走過來一個丫鬟,畢恭畢敬的說道。
白淺兮點了點頭,隨著她的帶領,進了書房。
屋內龍涎木擺放在桌子上,白淺兮也沒有打算浪費時間,快速的從藥箱中拿出了一個特殊的容器。
容器型似水杯,但容量卻有普通水杯三個之大,水杯中間有一個間隔,將杯一分為二,而中間的間隔之上鑲有一個圓形的小托盤,兩側留有缺口。
白淺兮將東西放好後,拿出了桌上木盒裡的龍涎木,放到了容器托盤上。
然後將提前準備的提純藥液倒在之上。
頓時「龍涎木」四周形成了密密麻麻的水泡,隨著藥液,似沸騰了一般。
白淺兮觀察著變化,直到水泡變得細小綿密之後,她迅速的割破了手掌,鮮紅的血液湧出,滴落在「龍涎木」上。
原本沸騰的藥液頓時安靜了下來,包裹在其上的細小水泡一點點被血液稀釋,原本棕色的「龍涎木」再次顯現時,卻變成了一金一白陰陽兩面。
白淺兮眸中一喜,卻不敢鬆懈半分。
手掌的血液不停的洗禮著「龍涎木。」
滴答滴答的血滴聲,順著托盤落入容器被分割的兩側。
時間一點點推移,白淺兮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她虛弱的擦著額頭的汗水,鮮血仍舊流淌在「龍涎木」上,但神奇的是,血液滴落卻不做分毫停留,只是在觸碰到木質本身時,鮮血的顏色也發生了不同的改變。
白淺兮見此心中一喜,「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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