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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為什麼凶我?

  第117章 為什麼凶我?

  許漾興沖衝上了三樓。

  他今天總算明白什麼叫漁翁得利了。

  謝遇和葉司白搶,裴哥做裁判。

  沒人打擾他和江舒予共進晚餐。

  嘿嘿嘿。

  飯菜還不用自己做,爽!

  推開門。

  房間的燈又是黑的。

  還好月光夠明亮,他一眼就看到了江舒予,往前踏了一步:「江……」

  

  「別過來!」

  江舒予厲聲斥了他一句。

  他眼神一呆,半天沒反應過來。

  抬起的腳放了下去。

  懵懵地問:「江舒予,你凶我幹嘛?」

  難不成是嫌他來晚了?

  他趕緊解釋:「江舒予,你要吃的菜有點多,我忙不過來,耽誤了時間,你別生氣。」

  他又想往前走。

  「出去!」

  得到的還是江舒予的呵斥。

  這下許漾有些難受了,不知道該怨謝遇和葉司白做菜慢,還是自己和裴寂洗菜動作不夠麻利。

  讓江舒予餓到生氣。

  江舒予脾氣很好,從沒說過重話。

  今天,對他生了兩次氣。

  他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往後退了一步,把托盤放在門邊的柜子上,委屈巴巴道:「那我走了,飯菜放在這,你自己拿。」

  「還有幾道菜,我待會兒也放在這,你吃好了再叫我,我拿下去洗。」

  退出房間前,許漾最後看江舒予一眼。

  江舒予坐在暗處,看不清什麼神態。

  只曉得她的輪廓很模糊,邊緣浮起凸出的暗影,似有張牙舞爪的刺長在上面,看著有些奇怪。

  江舒予?帶刺?

  這句話在許漾腦子裡過了一遍。

  然後平滑的滑出他的腦袋。

  想什麼呢!江舒予怎麼會長刺。

  恰逢此時,一陣風吹過。

  屋外幾株綠植翻湧。

  精心呵護的葉片鋥亮如光,載著月光搖曳,折射了幾縷進房間。

  許漾眼下一亮。


  江舒予身上也亮了一瞬。

  然後。

  許漾看到江舒予一條胳膊變成枯黃乾瘦的樹幹。

  他瞳仁一縮:「江舒予!你!」

  江舒予抬起僵硬的下巴。

  半張臉浮出幽暗的綠色,長長的眸子,灌滿深綠色的水。

  水波如潮汐,來回涌動。

  看得許漾頭皮發麻。

  江舒予:「現在可以出去了嗎?」

  柯蘊瑤提了兩瓶紅酒上露台。

  露台寬闊明亮,空氣清新,抬頭一望,圓月高懸,明亮而圓滿,照得整片夜空都散發溫柔光澤。

  光是看著,就感受到滿心滿意的溫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中秋賞月,真是一件極其美好的事。

  寧倩和秦雨濛坐在沙發里聊天,不知聊了什麼內容,眉飛色舞的,笑聲不斷。

  見到她來了,寧倩讓出位置,讓柯蘊瑤坐兩人中間。

  瞥一眼露台入口,沒有其他人上來。

  寧倩問:「蘊瑤姐,他們呢?」

  柯蘊瑤把紅酒放在茶几上:「Leon他們在廚房做菜,舒予有些不舒服,不上來了。」

  「不舒服?」

  寧倩:「她怎麼了?要去看一看嗎?」

  柯蘊瑤打開一瓶紅酒,倒入醒酒器醒酒:「可能是昨天在海島吹了風,有些感冒。」

  秦雨濛:「嚴重嗎?要不要幫舒舒叫醫生?」

  寧倩越過柯蘊瑤肩膀看了一眼秦雨濛。

  這麼關心她做什麼?

  柯蘊瑤:「我也不知道,只看到她臉色有些差,別的沒有什麼,對了,我約了她晚點看電影,她同意了,應該沒什麼大礙。」

  說是這樣說。

  柯蘊瑤回想了一下江舒予剛才的樣子,還是有些擔憂地攏了一下眉心。

  她思索要不要再去看下江舒予,看看她具體哪裡不舒服。

  秦雨濛:「那就好。」

  寧倩拿了一顆夏威夷果,用開口器打開堅硬的外殼,取出果仁,放進嘴裡,細細咀嚼。

  不舒服?

  細想昨天晚上江舒予那身怪異的打扮。

  寧倩眉梢染上一層喜色。

  起身對柯蘊瑤和秦雨濛說:「我去樓下拿點東西。」


  她要去看看,江舒予是怎麼不舒服的。

  許漾非但沒走,反而走了上去。

  他內心慌亂不已,腳步卻堅定異常。

  走到江舒予身邊,蹲下,看著她此刻異於常人的模樣,問:「江舒予,你怎麼了?」

  他的語氣很平靜。

  像是在問「今天的天氣怎麼樣」一樣尋常。

  江舒予蒼白與暗綠碰撞的臉上閃過一絲愕然。

  第一次,有男人看到她這番模樣,第一反應是靠近,而非逃走。

  她嘴角彎起一縷笑:「許漾,你不怕嗎?」

  她現在的樣子,於人類而言,不是怪物嗎?

  許漾誠實答道:「怕。」

  他第一眼,的確害怕。

  怕的他雙腿發軟,心臟驟停,冷汗直冒。

  可怕過之後,他又覺得,這沒什麼。

  心裡更多的是對江舒予的擔心。

  她怎麼了?生了什麼病?痛苦嗎?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擔心多了,便忘了怕。

  江舒予看著他。

  眼中深綠色水波涌動頻繁。

  如果許漾能看到水波下真正的眼神,會知道,江舒予對他充滿戒備。

  可他看不到。

  只傻傻的問:「江舒予,你,你痛嗎?」

  江舒予嘴角的笑冷淡下去。

  尚處於正常狀態的那半張臉如照進房間月光一樣,慘白而清冷。

  濃密的睫毛一垂。

  睫毛尖上的水珠滑落下去,變成她眼角的淚。

  怎麼會不痛呢?

  她的能力被月圓之夜剝奪,把她變得與正常人一樣。

  她調節不了自己的防禦系統。

  她成為血肉之軀。

  被月光照耀的地方,變成植物,而植物的根,會延伸,扎進她的血肉里,汲取她的血液做養分。

  她肯定會痛啊。

  江舒予沒有說話。

  雙唇因為緊抿而變得愈發蒼白。

  月色西移,房間的光轉了方向,更加放肆。

  落在江舒予枯槁的肩頭。

  落進許漾顫抖的眼裡。

  許漾伸出手,觸摸江舒予臉上那不安躁動的綠色。


  然後,他什麼都沒碰觸到。

  只看到自己的手指,陷入那片綠色里,越陷越深。

  他收回手。

  低頭看了一眼。

  指尖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江舒予的那半張臉,就像不存在一樣,是虛像,浮在他眼前。

  他又伸出另一隻手,觸摸江舒予的另一側臉。

  有冰涼的溫度,有真實的觸感。

  她是存在的。

  許漾的眼裡閃過一絲掙扎。

  他的手指在顫抖。

  他的身體在發冷。

  背脊上像爬了一隻巨型蜘蛛,長滿絨毛的長腿一動,那細小又尖銳的絨毛便深深扎進他的皮膚里。

  激起一層又一層的顫慄。

  「篤篤篤」

  有人在敲門!

  聲音來得突兀,許漾嚇了一跳,跌坐在地上。

  但他很快回神。

  反應十分激動。

  連滾帶爬跑到門邊,將門反鎖。

  他不能讓別人看到江舒予現在的樣子。

  絕對不能!

  他靠在門上,轉頭去看江舒予。

  濕漉漉的眼眶飛出幾滴熱淚。

  眉頭緊鎖的樣子,一改從前沒個正型的吊兒郎當模樣,變得沉穩堅定。

  他的嘴唇一張一合,對江舒予無聲說著:「別怕。」

  他會保護好她。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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