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我是小瑜啊

  第201章 我是小瑜啊

  「花無百日紅!」

  倨傲之人好像生了怒,「據說正宗理筋術程家在京城盤踞幾百年,也落得斬首抄家流放下場。

  我看他杜家待到下一任,可還紅的起來?」

  「少爺!」

  隨從的嗓門高了些,倨傲之人收斂了火氣,「行行行,本公子不亂說了。

  可是本公子不說話,腹部更疼啊!」

  蔣瑜「……」

  腹部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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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腹部疼有很多種可能,腸胃,肝膽,腎臟,胰臟,闌尾,輸尿管等等。

  得提前知道是什麼病症,才可以用按摩推拿醫治輕症,若是重症,非大夫不可。

  蔣瑜想知道倨傲之人此次推拿結果,乾脆回到了理得巷東頭等待。

  她的等待沒落空。

  半個時辰後,就見一個青年從乙院跑出,飛快往西邊跑去,跑進了己院。

  不多會,青年拉扯著一男人往東邊跑來,男人被這人拽的踉踉蹌蹌。

  「快,快,啞巴你跑快點啊!你若不把人給救回來,保證亂棍打死你這個臭啞巴。」

  待兩人跑近了,悠閒看熱鬧的蔣瑜猛的站直了身子。

  爹?

  被拉扯的踉踉蹌蹌的男人,分明就是她那六年前進了深山再也沒回來的爹!

  她抬腿走進理得巷,被拉扯男人的青年看到,他看了眼蔣瑜身上的打扮,立刻揮手趕人,

  「走開走開!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蔣瑜冷靜下來。

  爹是被這青年從己院拽出來的,按照小三的說法,己院裡的技師,應該都是杜家家奴。

  爹啥時候成了杜家家奴了?

  這個問題先不考慮,此刻她不能貿然上前認爹,否則她和爹都有危險。

  蔣瑜後退兩步,退出理得巷。

  青年已經拉著男人進了乙院。

  蔣瑜就在這理得巷東頭等待著。

  一個時辰後,那個倨傲少爺和隨從從乙院出來了。

  送兩人出來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隨從一臉陰沉,

  「別以為你們挽救成功,就能揭過去了,這件事沒完!親傳弟子居然還不如家奴,狗屁的第一人!」


  那倨傲少爺反倒沒吭聲,臉色略白,默默走在最前面。

  男子陪著笑,「王少爺的結石剛好下來了,正好這次就排出來了。待家師從宮裡回來,必定上門賠禮道歉。」

  「哼!」

  隨從仿佛被宮裡二字震懾住,哼了一聲便閉了嘴。

  見男子目光掃過來,蔣瑜忙轉身往北走去。

  男人只是看了眼,就收回目光,繼續送王少爺和隨從往南走。

  蔣瑜快速繞過心安巷後,從心安巷西邊出來,往東走,剛好看到一輛馬車啟動。

  她快步追著馬車,但人的兩條腿,終是趕不上馬的四條腿,確定自己追不上後,她又返回理得巷西頭。

  一直等到理得巷的六個院子都滅燈打烊了,蔣瑜也沒再看到自家爹出來。

  ……

  甩了一錠銀子在客棧櫃檯上,蔣瑜要上房。

  睡眼惺忪的掌柜,被銀子刺激的醒了困,「天字號房間沒了,地字號房還有。」

  「那就地字號房吧!」

  蔣瑜要房間也不是睡覺,沒叫小二再打掃一遍房間,沒叫掌柜再換一遍被褥。

  坐在房間凳子上,蔣瑜腦子裡都是爹被那青年拉扯拖拽的畫面。

  這樣的場景還是需要爹救人的時候,若是平日裡呢?

  爹是怎麼到了京城的?

  爹住在哪裡?爹怎麼就成了那青年口中的啞巴了?

  蔣瑜有很多疑問,卻沒有人能夠給她答案。

  她必須把爹救出杜家!

  但杜家不可能放爹離開的,得好好計劃一下。

  一夜未眠,蔣瑜滿眼血絲下了樓,叫掌柜給她買輛雙馬車,馬和車必須上等。

  有錢,掌柜自然是給照辦的,「不知客官何時要?」

  「明日之前,房間給我留著,退房時,我會通知你。」

  「是,是是。」

  路邊的早飯多種多樣,蔣瑜沒有胃口,但也坐下吃了六根大油條,喝了兩碗粥,她不能餓著,萬一需要動手呢?

  吃飽了,她又去理得巷溜達去了,還是東頭,不知道那位王少爺還會不會再來?

  白等了一上午,她訂的時間到了。

  進了己院,就有小廝迎上來,「客官可有預訂?」

  「29號。」

  蔣瑜丟給小廝一錠銀子,「我聽說一個啞巴的中年男人手法最好,小哥行個方便。」


  二十兩銀子砸進懷裡,小廝立馬笑成了一朵花,把蔣瑜安頓進東廂房的一個單間,就退出去,「小的這就去給您安排,您稍等。」

  這一稍等,就等了一刻多鐘,不過小廝帶進來的,確實是她昨天的爹。

  蔣瑜沒意見,對賠不是的小二擺手,「你出去吧!時辰依然是那個時辰。」

  「多謝客官理解。」

  小二退出後,蔣瑜親自插上了房門。

  「爹!」

  這聲爹,用的是自己的聲音,這聲爹叫出後,她的淚水再也收不住了。

  家的擔子她願意扛,也扛得起,可是她的忍耐和委屈,統統沒有人能夠了解!

  除了秀姐,可是秀姐不在這邊,給的也只是像她胡亂灑出去的心靈雞湯。

  爺爺老弱,弟弟幼小,這六年,她真的很累。

  男人後退一步,眼裡是茫然和驚訝。

  「爹!」

  蔣瑜的聲音更低,「你為何不說話?難道你真的成了啞巴嗎?

  你說進深山去打獵,可是你一去不回,娘傷心欲絕,吐了很多很多的血,再也沒醒過來。

  爹,你有多狠心?把娘丟下,把爺爺和我與小瑾都丟下。

  你是怎麼成杜家家奴的?你是怎麼到京城的?

  你使用理筋術了?爺爺和太爺爺他們躲這麼久,你怎敢把理筋術帶進京城的?」

  「你,是,誰?」

  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好像被鋸子鋸著一樣,說出這三個字,他自己的額頭上冒出了汗水。

  「我是小瑜啊!」

  蔣瑜不敢卸妝,她還要救爹出去,絕不能讓別人知道仿妝易容術。

  「小,瑜,是,誰?」

  蔣瑜「……」

  失憶?

  這邊失蹤的爹失憶,那邊硬要來認她的爹也失憶?

  「小瑾呢?你還記得小瑾嗎?」

  男人搖頭,眼裡依然是一片茫然。

  「蔣清林,你認識嗎?蔣念,你認識嗎?葉小月,你認識嗎?」

  男人眼裡出現迷茫、思索和痛苦。

  「嗬嗬嗬!」

  他抱著腦袋蹲下,隨後倒地四肢抽搐起來。

  癲癇?

  蔣瑜快速按上其百會穴、人中穴和風池穴。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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