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神經衰弱
葉蘭思考了很久,也沒想起來眼前這貨到底是誰。
按照原劇情,亞格斯著小破地不就是一個新手村嗎?有背景的就災厄魔女和琴默兩個,剩下的全是雜魚。
城外的村莊和邪教徒是供玩家選擇的支線,難度也是超級簡單。
什麼時候蹦出來一個信仰至高烈日的【水銀】法師?
是因為他改變了劇情嗎?
那也不對啊,他除了給終月教廷贓款,其他的什麼也沒改變。
還是說,這是他漏掉的一條支線?
葉蘭忍不住了:「說,你姓甚名誰,何人指使你來刺殺本少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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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寶貝的。」
卡托克連中兩槍,罵娘的心都有了,但礙於葉蘭左輪的淫威,硬是改口:「告訴你,本大爺可是六皇女的人。」
「你要敢殺我,不光亞弗西嘞家,六皇女也不會放過你的。」
「哦,對了。」卡托克一臉嘲諷:「像你這樣鄉下長大的野種,可能不知道六皇女的威名吧?」
「需不需要我跟你解釋一下?」
「六皇女派你來殺我的啊……」
葉蘭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六皇女又是哪位?
原作有這號人嗎……
不對,還真有。
葉蘭想起來了,在原作里,確實是有六皇女這號人物的。
不過她已經死了。
因為母妃生下六皇女的時候,其幼體上出現了【永恆黑曜】的毀滅預兆,那是被邪神賜福的證明。
沒錯,六皇女的生母是混進王宮的魔女,她在分娩的時候,那位執掌毀滅的深淵之日,罕見的賜下了祝福。
這也導致她的身份敗露。
這是遊戲背景板的內容,六皇女被送往了遠離帝都的城市,不到成年就死在了那裡,她的遺體後來成為了遊戲裡的某個副本。
結果,在這人嘴裡,六皇女沒有死,似乎還在帝都有著不小的權利?
開什麼玩笑。
面具在震動,但不知道這貨哪句在說謊。
葉蘭皺眉:「是六皇女派你來殺我的?」
「沒錯!」
面具沒有震動。
「你是六皇女的人?」
「廢話!」
面具開始震動。
「懂了,是個炮灰。」葉蘭點了點頭,挑釁的拍了拍卡托克的臉:「蠢貨,你有沒有想過,六皇女為什麼要來殺我?」
卡托克光滑的大腦開始思考起來,對啊,六皇女閒的沒事殺這個亞弗西嘞家的棄子幹嘛?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是棄子吧?」
葉蘭冷笑:「這都是假象。」
「你差點毀了亞弗西嘞家的偉業,你這個廢物!」
「啊?」
卡托克懵了,亞弗西嘞家哪有什麼偉業?
「好好想想,這裡和誰接壤?」
「納,納坦?」
「沒錯,就是納坦!」
「亞弗西嘞家其實早就想造反了,我就是亞弗西嘞家與納坦的高級雙料特工,代號……」
「旅行者!」
葉蘭一臉正經的俠姬霸扯。
卡托克顯然也是被震驚到了:「竟有此事?!」
「等等,我是因為得罪了四皇女和二王子才被關進去的,難道,這件事他們也有關係?!」
是的,四皇女和二王子也幹了。
看著一臉震驚的卡托克,葉蘭滿意的點頭:「你嚴重阻礙了亞弗西嘞家的偉業,現在,我單方面代表亞弗西嘞家主,處你死刑!」
「不,你不能,你不能這樣做啊!」
卡托克發出哀嚎:「當內奸賣國什麼的,我也可以啊!」
「我還有用啊!」
好好好,葉蘭是說著玩的,這屌人是真想當二五仔啊。
「滾去喝雞湯去吧你!」
葉蘭扣動扳機,子彈在射出的那一瞬,時間,停止了。
火苗不再舞動,風停止了翱翔,露滴靜止在水面上。
一位英式女僕從背後走出,她嫌惡的看了眼求饒的卡托克:「不指望你殺掉他,起碼不要被他抓住啊……」
「廢物。」
女僕伸出手,輕輕將剛出槍口的子彈輕輕捏成粉末,左輪被她收下,順便,掏出手銬將葉蘭鎖住。
9秒過去。
時間恢復流動。
「納尼?!」
一臉懵逼的葉蘭被制服在地,抬頭看著突然出現的女僕:「你是時隙魔導的信徒?」
【時隙魔導】,四大中立神之一,掌管時間的神明。
「一瞬間就看出來了,挺厲害的嘛少年。」
「不過,現在。」
「請你等一下。」
類似玻璃破碎的畫面閃過,葉蘭等人,消失在了原地。
被魔法影響的琴默和伊璃絲珊珊來遲,她倆對視,看見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剛才那種凝固的感覺,絕對是時間的魔法。」
「壞了,出事了。」
「少爺丟了。」
葉蘭是她們重回帝都的核心要素,是重中之重。
伊璃絲抬頭,看著越來越近的藍月:「必須……」
「在終月消散之前,找到那傢伙。」
……
「噗嘎!」
葉蘭在昏睡中醒來,一醒來,就發現了自己被綁在椅子上,只有手臂能勉強活動。
他的對面,卡托克同樣被綁在那裡。
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來,他也很懵逼。
臥槽,外面的女僕玩的都這麼刺激嗎?
可惜,葉蘭想像的小皮鞭和蠟燭並沒有出現。
「醒了?兩位亞弗西嘞家的棄子。」
女僕端莊的站在兩人中央,挑不出任何毛病:「現在,考慮到二位都有賣國的想法,我單方面代表蘭塔洛斯,對你們實施死刑。」
「可有異議?」
「你瘋了!?」葉蘭還沒說話,卡托克就先飆起來了:「我特麼是在替你們辦事,你把老子綁起來幹嘛?還不快他媽給老子……喔!!!!」
女僕優雅的抬腿,狠狠的踹了卡托克某個重要部位一腳。
在那個瞬間,葉蘭似乎聽到了蛋碎的聲音。
嘶……
女僕露出比伊璃絲還標準的厭惡眼神:「正是如此,我才留了你這個廢物一命。」
「請文明用語,我的耳朵聽不得這些污言穢語。」
「就是!沒有家教的傢伙。」
葉蘭附和,朝著女僕露出一個陽光的笑臉:「這位美麗的小姐,我對終月女神發誓,剛才我所說的一切只是戲言罷了。」
「您這麼純美的存在,實在不適合沾染血液,可否放過鄙人一馬?對了,其實我仰慕六皇女殿下很久了。」
「相信六皇女殿下也不是那麼蠻不講理的人,對吧?」
「呵,看來你已經知道了我是六皇女的人,說的真好聽啊。」
若有若無的瞥了哀嚎的卡托克一眼,女僕捏了捏葉蘭的臉:「但是很可惜。」
「今天,你們兩個,只有一個可以活著。」
此話一出,就連卡托克也不嚎了,他哆哆嗦嗦的張著嘴巴:「這,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你也沒有成功殺死葉蘭少爺,還泄露了情報不是嗎?」
女僕莞爾一笑,從裙底掏出一副卡牌:「放心,你們的生死由你們自己來決定。」
「我不會幹涉的。」
「只有更強的那位,才有資格活下去。」
「這是皇女殿下的決定。」
女僕將卡牌依次攤開,看著上面各種不同的花紋,葉蘭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你這是要玩……」
「神經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