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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虛情假意他也要。

  第41章 虛情假意他也要。

  從門口的角度只能看到客廳一角,裴彧就坐在那側的單人沙發上,微低著眼,說話時並未朝這邊看上一眼,而他懷裡女人纖細的身影被遮了大半,只能看到一截雪白的頸。

  那是誰?

  早就聽說裴彧身邊多了個女人,如果不是知道這個傳聞,趙小姐也不可能冒險試這一次,但親眼看到仍是不可置信,尤其是裴彧此時此刻的姿態,他慵懶而自然地攬著懷裡的人,親昵曖昧,和常人眼中冷淡傲慢的模樣截然不同。

  她好奇又嫉妒,想看清女人的臉,想知道能得裴彧青睞的人長著怎樣的一張臉。

  

  不自覺的,又往前走了幾步,忘了剛剛的警告,裴彧這次終於朝她望來,極冷淡地一瞥,無聲吐字。

  滾。

  手裡的衣物散落在地,他這一句太不留情,仿佛她不曾是他兒時的玩伴,仿佛兩人根本不認識,門後又有腳步聲傳來,是來送衣服的侍應生,女孩再待不下去,蒼白著臉跑出門。

  她使手段蓄意接近不假,可他怎麼能把女人帶到這裡來,還當面羞辱她?

  聽到人跑遠,侍應生的招呼聲,沈知意抬眸,撞進裴彧的目光中,他微微頷首,「這次是送衣服的人。」

  不言語,沈知意默默從他身上起來,去外面把衣服接過來遞給他。

  裴彧施施然站起,或許是因為剛剛的姿勢,褲腰往下墜了墜,清晰地露出腰間兩側的人魚線,他好似沒有意識到,動作懶散地換上新襯衫,只穿了一半,便叫她過去,「幫我系扣。」

  沈知意站到他身前,安安靜靜地給他系扣,一點也不好奇剛才那個女人是誰,也不問裴彧為什麼要把她叫過來。

  安靜了片刻,系扣的手指忽然被攥住,裴彧不許她再動,睨著她低垂的眼睫,「無所謂是不是?」

  也是好笑,在她面前總是做明知故問的事,期待她能給出不一樣的回答。

  終究是妄想,沈知意沒有抬頭,垂首的姿態好似溫順,「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他是否跟其他女人逢場作戲,是否要喜新厭舊,對沈知意來說,都可以,她不干涉,只等待自己該離開的時刻。

  本來她也沒有干涉他的理由不是嗎?

  裴彧偶爾會被她不經意間表露出的順從迷惑,偶爾會覺得兩人和天底下任何一對普通情侶沒什麼不同,但他也心知肚明,那不過是自作多情。

  看,她根本不在乎。

  手腕被鬆開,沈知意系好最後一顆紐扣,退後的同時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裴彧仍在看她,淡漠深邃的目光,很平靜,平靜地問,「如果是我要求呢?」

  使過手段,耍過心機,迄今而至都在裝樣子,掩飾自己不堪的一面,裴彧不介意再卑劣些,他知道在沈知意心裡,這段關係的主導者是他。

  他步步緊逼,再次拉近兩人的距離,「我要求你在乎,我給你束縛我的權力。」

  他在此刻流露出的強勢比以往更甚,沈知意不得不仰起臉看他,在沉香氣味的包裹中,覺得自己好像才是那個被束縛了的人。

  她要偏頭才能躲過他灼熱的目光,「我們不是——」

  我們不是這樣可以束縛彼此的關係——

  沒給她把話說完的機會,裴彧周身氣場忽又柔和下來,半真半假地抱怨,「會有很多人來煩我。」

  是了,他是嫌那些人太煩才給她這樣的權力。

  沈知意猶豫著點頭,「我可以配合你。」

  像今天這樣,做出親昵曖昧的樣子,告訴其他人他身邊已沒有別的位置。

  「不止,」裴彧牽著她的手去抱自己,「裝也要裝出在乎我的樣子,別把我推給其他人。」

  唯獨對她,虛情假意他也要。

  掌心下肌膚溫熱,能清晰地摸到人魚線痕跡,沈知意覺得他要求古怪,卻說不出拒絕的話,心臟代替回答一下跳得比一下劇烈,好像提前預感到了什麼。

  她沒有繼續想下去,「你重新系下腰帶吧。」

  襯衫雖然遮了大半,但仍能從下擺窺見兩道若隱若現的人魚線,沈知意知道那肌肉線條不僅漂亮,手感也好,她看不下去他這麼一副樣子在人前晃蕩,忍不住催促。

  其實不用她提醒,裴彧也不可能以這副模樣出去見人,她大概忘了這一點。

  「哦,」裴彧隨意地掃了眼,往她身前貼近,「你來。」

  等收拾妥當出門,宴會還未結束,裴彧沒有要繼續參加的意思,帶沈知意從另一側離開,秦秘書已經守在車內。

  因為拍戲太累,行程又趕,沈知意在車上就睡著了,醒來時已經在華庭,她換了條輕便的裙子被管家叫去吃宵夜。

  裙子是吊帶的,管家目光在她肩上停留一瞬,十分刻意地避開,反倒讓沈知意察覺了,猜到什麼,果然,在她肩側多了個明晃晃的牙印,淺淺的,估計再晚會兒就消失了。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弄的。

  她問,「傷疤很明顯嗎?」

  其實她覺得這疤痕已經淺了許多了,可裴彧還是很在意,每每吻到那裡都要咬個印子,而沈知意也總會因此想起那天晚上他看自己時沉甸甸的目光。


  「不太明顯,」管家說,「祛疤的藥膏我給你拿了支新的,繼續用段時間應該就看不見印子了。」

  頓了頓,又委婉地勸,「要小心,別再受傷了。」

  有人受傷就自有人心疼。

  「好,」沈知意認真點頭,她也怕疼,也不想受傷。

  跟管家聊了好一會兒才上樓,準備好的新藥膏有淡淡的草藥味,她塗藥膏時傷疤旁邊的牙印已經消失了,但那痕跡像烙在她心上一樣揮之不去。

  等塗好藥膏,裴彧也過來了,自然地占了她床的一半,習慣似的去吻她肩頭,被她躲開。

  「有藥膏。」

  只好退而求其次,在她鎖骨上咬了個印子。

  兩個印子的意味不相同,一個是看不慣一個卻相反,她犯愁,不喜歡要咬,喜歡也要咬,他就是單純地喜歡留印子吧?

  真奇怪。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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