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投訴被約談

  第8章 投訴被約談

  白珠提著食盒哼著小曲回來,瞧她開心的模樣,看來收拾丑婆子很有效果。

  折騰一下午太餓了,宋言錦手中的黃芪扔回盆里,小廚房角落裡的小桌子搬出來迎接美食。

  食盒放桌上,白珠笑眯眯一盤盤熱騰騰的飯菜端出來,「小姐,食堂飯菜確實沒了,我準備進去廚房煮個面,沒想到洗涮鍋的於師傅看見,重新給炒了幾個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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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言錦洗手過來,萵筍片炒肉,山藥清炒筍尖,蛋花湯,清爽的小菜看著食慾大增,穿到古代幾日了,第一次吃到食堂這麼好吃的飯菜,坐下端起碗埋頭乾飯。

  京城西市

  黑胡同巷子裡,一家掛著苗疆巫醫牌子的小院內,全身黑衣,臉上額頭畫著黑蜘蛛紋路的老者,閉眼聚精會神給面前烏青黑臉的男人把脈。

  兩息之後睜開眼,枯瘦如柴的手鬆開,沙啞的嗓音,「你並未中毒。」

  深邃黝黑的眼睛盯得他毛骨悚然,葛夫子失望的收回手,遍訪名醫都這麼說,甚至宮裡御醫都診斷不出病因。可他明明就咽下去了黑藥丸,難道真要被那賤人拿捏?

  葛夫子捏緊了拳頭,他不認命,大不了多找幾個大夫看看,定要解了這毒。

  「多謝!」葛夫子荷包里掏出一塊金條放桌上,便落寞起身出了小院。

  驪山書院

  白珠一早背著藥草去鎮上。

  幼稚班結束第一堂課程,宋言錦教會孩子們五個字,下一堂照舊活動課。

  「扭扭脖子,拍拍手,跟我一起做運動」

  院子裡,宋言錦帶著整齊劃一的孩子們做全身操,院門口的柳管事神色惆悵,來回渡步不前。

  宋言錦看到,叫出才選出的班長蘇曉筱上前帶大家做操,過去尋柳管事。

  三叔在書院的好友不多,柳管事是一個,為人剛正的他一直以來原主和白珠頗有照顧。

  「柳叔,看您站半天了,有事尋我?」宋言錦上前笑問著。

  柳管事見小丫頭如此開朗,不禁苦笑,「小宋夫子教學方式很獨特啊,孩子們都樂在其中。」

  宋言錦不明所以,打著哈哈,「沒辦法,孩子定力不足,只能多下些功夫。」

  教學上的事他不懂,柳管事愁苦壓低聲音道,「宋丫頭,隔壁院學子都是年下秋闈要下場的,幼稚班這麼鬧騰已經引來不滿,山長找你可能說的就是這事。」

  宋言錦明白了,難怪柳叔會在這,原來是過來通傳的。


  「多謝柳叔提醒,那院子裡的孩子誰來看?」此時還上著課呢,這怎麼走得開。

  柳管事擺擺手,「你先去,我替你看著。」

  宋言錦屈膝謝過,尋著山長閣樓小院而去。

  一路上心中煩悶,幼稚班院子地理位置在這,葛夫子久不出現在書院,該不會是回來開始報復?

  男夫子舍院背後是兩層閣樓小院,此處一樓是個別不住書院的夫子們,午間暫時休息地方,二樓待客廳是山長的小茶室。徑直走上樓梯,隱隱約約傳來說笑聲。

  「房老就是偏袒.」歐陽潃看到過來的小丫頭,話說到一半臉由晴轉陰,提壺的手不情願的多倒茶,「小宋夫子可算來了。」

  宋言錦不情願的規矩屈膝行禮,「山長,房老夫子。」

  房老年過古稀,頭髮花白,面如溝壑,一身儒雅的青袍長衫盤坐在山長茶案對面,見隔壁整日鬧騰的幼稚班夫子過來,笑眯眯的招手,「小宋夫子快過來,老夫正和山長討論幼稚班的事呢。」

  她當晚輩的,哪能跟長者同席,婉拒了規矩站好。

  山長滿意的嗤笑道,「小宋夫子是個好姑娘,只是太過於年輕,教書育人缺乏了些經驗,老房你可多擔待。」

  「山長瞧你說的,小宋夫子把那群孩子教得很好,授課方式新穎,孩子們在快樂中學到知識,咱們小時候可沒遇到這麼好的恩師。都是那幫臭小子定力不足,真要下了場,在嘈雜的貢院裡怎麼能寫好文章。」

  房夫子說完,嫻雅的舉杯一口飲盡杯中甘飲。

  歐陽潃面色難堪,這個老房向來不按常理出牌,本以為他會跟著一起痛斥小宋夫子。

  老房是他苦心從書院街挖過來名師,朝廷里吏部尚書可是他的得意門生,歐陽潃耐著性子的給他續茶,「話雖如此,但還是鬧騰了些,對用功的學子多有影響,小宋夫子覺得呢?」

  柿子拿著軟的捏,房老公正有資歷他不敢多說,宋言錦諷刺的笑笑,「山長說的是,年下秋闈重要,幼稚班教學我會改變方式,保證不打擾到隔壁學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剛才房老一直在替自己說話,看來投訴的另有其人。

  又一杯茶飲盡,房老笑著起身,「小宋夫子不必為難,強者不抱怨環境,那幫小子肚中幾斤幾兩他們知道,幼稚班鬧不鬧騰關係不大。」

  宋言錦感謝的朝房老屈膝,「多謝房老,為堵悠悠眾口,改變其教學方式無可厚非。」

  可憐的丫頭,沒了靠山面對刁難只有妥協的份兒,插手太多也無濟於事,兜兜轉轉還是自己得立起來。房老無奈嘆息,「隨你,一切聽山長安排。」


  說完拂袖而去。

  歐陽潃見老房下樓,也不再裝樣子,茶杯一放破口大罵,「真有你的,八月就會試了,你給我搞這死出,」

  「要是中不了幾個舉人,書院名聲都給你丟盡了,你個丫頭片子負得了這責任?」

  「還不是我個山長擔著」

  罵累了,舉起倒給宋言錦的那杯茶喝盡,「我看你也就一花架子,前段時間把幼稚班帶成什麼樣兒,知府的人都告我這兒了,瞧你惹的禍,幼稚班誰帶不是帶,明日起你自請離開書院。」

  宋言錦心涼一大截,冷目瞪上他拔高音量,「山長,我已明確要改變教學方式,何苦再咄咄逼人?三年前是你找上我父親喝酒,留我在書院當的女夫子,如若不然,我早已中進士。」

  心虛歐陽潃不自然的捋鬍子,深知是把小丫頭罵急了,黑臉有了轉圜,重新給丫頭倒上一杯茶。

  「瞧把你給急的,喝杯茶敗敗火,這不是有人反應到我這兒,我得表示一下態度。」

  剛才還趕人離開,這下就又是一副面孔,宋言錦也不裝了,懶得和他墨跡,「山長現下幼稚班無人看管,如若無事我也就先走了。」

  不等他多嘴,挺直了腰板轉身離開。

  歐陽潃:「.」

  這都什麼事兒!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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