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她到底多大
第114章 她到底多大
鼠妖窸窸窣窣上前,正要從背後偷襲陳清音。
突然!
呦呦從窗戶外翻進來,勇敢地張開大嘴,跟鼠妖廝打在一起。
怪不得它剛剛感覺府邸里氣味不對呢。
原來是鼠妖溜進來了!
它們滾在一起撞倒了燈架,陳清音聽見動靜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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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團黑乎乎的東西打在一起,其中一隻還是她寶貝女兒的寵物呦呦。
陳清音急忙站起身,驚愕:「哪裡來的這麼大老鼠?」
她雖為大家閨秀出身,可做了母親以後,性子愈發剛強。
這會兒看見手臂長的黑老鼠,陳清音竟然不怕!
她反手拿起雞毛撣子,就上前想要將黑老鼠戳走,怕它傷害到呦呦。
呦呦情急道:「哎喲!你怎麼還來幫忙,快走啊!」
可惜它說的話,陳清音聽不懂,只感覺這隻小臭鼬對著她唧唧叫。
陳清音溫聲安撫:「好了好了別害怕,我這就幫你趕走它。」
呦呦簡直想哭了!
鼠妖見陳清音靠近,露出兇狠的眼光,它猛地甩動尾巴。
那鼠尾竟一下子變長,直接打在了陳清音的額頭。
她頓時覺得頭暈目眩,腳步虛浮發軟,啪的一下,倒在地上。
「怎麼回事……好暈。」陳清音說罷,沉沉地昏了過去。
「糟了!」呦呦急忙竄上去,跟鼠妖拼命。
然而鼠妖比它高出不少年的功力,頓時尾巴一甩,一陣黑霧幻化成七八隻小老鼠,纏著呦呦毆打。
鼠妖趁機竄上房梁,低頭得意地露出陰險的笑容。
「你們就一起葬身火海吧,這就是我送給那隻狐狸的大禮!」
它說罷,抬起兩隻前爪搓了搓,頓時,臥室內的垂帳陡然冒起火光。
做完這一切,鼠妖又去點燃別處建築。
所有僕人瞧見大火,正要撲滅,卻覺得眼前閃過一道黑風,緊接著就暈了過去。
鼠妖是打定心思,要燒死所有人。
濃濃的黑煙滾滾,從陳家升起,淅淅瀝瀝的雨,一時間竟不能撲滅大火。
一輛華美的馬車,由四名侍衛開道,引來巷子裡。
為首的侍衛說:「郡王,前面就是陳家小姐目前的住宅了……咦?怎麼起火了?」
有人挑開車簾,露出一張溫和俊儒的面孔。
當看見陳清音家中升起滾滾濃煙,他驚圓薄眸:「快!救火!」
楊四郎聽說陳清音家裡走水,從金莊趕回家的時候,就看見一群侍衛有條不紊地提著水桶,將火撲滅了。
他急忙走上前,被侍衛攔在門口。
「你是何人?」
「我是陳小姐的鄰居,好端端的,怎麼起火了,她沒事吧?」
侍衛上下打量他一眼,冷道:「陳小姐無事,我們郡王來得及時,至於別的情況,恕我不能告知,閣下請回!」
楊四郎愣了愣。
郡王?哪個郡王?
與此同時。
胡綿綿和寧觀舟,剛剛從香店出來。
他們乘坐馬車,決定去寺廟附近看看。
寧觀舟溫和地問道:「綿綿,方才你瞧見了,這些香店都開了許久,有一定的口碑和顧客,你再想開,恐怕不容易。」
胡綿綿吃著寧觀舟給她買的糖人,小嘴糯糯說:「唔,沒關係,他們的香,沒有我的靈。」
「只要有一人買過我的香,知道它的靈驗以後,就一定會有更多的顧客來噠!」
寧觀舟看著她甜笑的小臉,笑道:「你倒是樂觀。」這點有些像他。
他挑簾,看見馬車已經拐入了一個小巷子。
「綿綿,」寧觀舟溫和詢問,「叔叔要去見一個摸骨師父,讓他看脈瞧病,你願不願意陪叔叔一起去?正好就在去寺廟的路上,我們順道。」
胡綿綿乖乖點頭:「可以吖,帥叔叔,你病了嗎?」
寧觀舟笑笑:「算是吧,心病。」
馬車停在一戶人家跟前,寧觀舟抱著胡綿綿下了馬車。
住在這裡的老人,是遠近聞名的摸骨郎中。
他已有八十歲的高齡,行醫六十年,傳說他只要摸一個人的胳膊和腦袋,就能精準的斷出這個人出生在何年何月何日。
從未出過錯。
許是寧觀舟提前打過招呼,胡綿綿進來以後,發現一個人都沒有。
半大的宅子,飄蕩著好聞的藥香,淅瀝瀝的雨敲打在屋檐上。
在廊下等了半天,只有個小童子來了,看起來是老郎中的幫手。
「師父,首輔大人來了。」童子帶他們去了內室,說完告退。
正在熬藥的老人回過頭,兩隻眼睛竟然是瞎的!
可他卻能精準找到寧觀舟與胡綿綿的位置,並且慈祥笑道:「大人和小貴客先坐一會,這茶馬上就好。」
寧觀舟頷首:「有勞齊老先生。」
他帶著胡綿綿坐去一旁,臨窗而坐,外面就是假山流水。
胡綿綿覺得有趣,趴在欄杆上餵小魚。
不一會,老郎中端著兩杯熱茶過來。
他詢問:「是誰看?」
寧觀舟伸手,將胡綿綿抱了過來。
「我們一起看。」
胡綿綿詫異地仰起小臉:「帥叔叔,我沒有病,為什麼也要看吖。」
寧觀舟輕輕撫摸她柔軟的黑髮:「看看老先生準不準。」
老郎中笑了起來,胡綿綿似懂非懂點頭。
她主動伸出小手,老郎中粗糙的手掌按上來,從她手背上的骨頭,一直捏到手肘的位置。
最後,老郎中慈祥道:「小貴人靠近些。」
胡綿綿照做,他便伸出雙手,輕輕捏住她的兩個耳朵,最後順著頭骨摸到眉眼。
哪怕胡綿綿是閉著小嘴,老郎中也在她人中按了兩下,就知道有幾顆牙齒。
最終,老郎中收回手,心裡已經有數了,他輕輕點頭。
門口的馮武走進來:「大人,卑職給小小姐買了糖糕,可要現在送進來?」
寧觀舟語氣溫和:「綿綿,讓馮武帶著你去外面邊吃邊玩,叔叔在這裡看病,好麼?」
「好噠!」胡綿綿站起身,噠噠跑向馮武,「只有糖糕嗎?」
馮武賠笑,哄孩子似的:「您還想吃什麼,卑職帶您去?」
小傢伙跟馮武遠走了。
寧觀舟這才臉色嚴肅,低聲詢問老郎中。
「如何?她到底多大?」
「四年兩個月十六時辰。」
寧觀舟在心中默算,忽然,他瞳孔緊縮,扶著桌沿的手掌不自覺收緊。
果然……
果然是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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