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明家最好的殺手
第89章 明家最好的殺手
「陸院判?」
山茶先跑了上去,將陸初陽翻了個面朝向明禮,「真是您啊?您怎麼被.」她看了一眼面色不善的張止:「世子,您這不大合適吧?陸院判可是我家姑娘的恩人呀。」
「恩人?」
張止往明禮那邊走了兩步,陰陽怪氣道:「不是昨日才見了第一面嗎?這怎麼就成恩人了呢?」
明禮抬眸,見張止一臉的怨氣和不滿,本是準備開口損他兩句的,但想著昨晚他生了氣還是別再激他了,於是抿唇道:「他救過姐姐。」
陸初陽緩緩抬頭:「不止你姐姐。昨晚,也是我救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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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那個人果然是他!
明禮的心頓時慌了一瞬,她身上的毒是明禮身上最大的隱秘,這是她的致命弱點。
張止蹙眉:「昨晚?昨晚怎麼了?昨晚你不是一直在算帳嗎?」
難怪,他今早會看見偷偷摸摸想要離開的陸初陽,敢情昨晚明禮竟然出了事!
明禮看著他:「你別急,回頭我單獨和你說就是。」
聽得此句,張止這才安穩了下來。
陸初陽緩緩嘆了一口氣。
「師妹,你昨日已暈過一次了吧?這病沒法治的,你發病比你姐姐晚一點,但一開始的症狀比她重很多。時至今日,你為她殺了許多人,難道還是沒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嗎?」陸初陽是典型的文人,他柔聲道:「你姐姐和你一樣,不是普通女子,她是明伯遠的底牌,是明氏一族最好的殺手。」
「什麼?」
明禮詫異萬分:「殺手?」她望向山茶,只見山茶也是一臉懵,她大聲否定:「怎麼可能啊?我家姑娘是最柔順的女子!什麼殺手,陸院判你在胡說什麼啊!」
陸初陽輕笑一聲:「你以為,你是恰巧看到她死在周家的?若是從一開始就是你姐姐做的一場騙局呢?若是一開始.」
「混蛋!你胡扯什麼!」
明禮身上頓時殺意顯現。她一把掀開身上的被子,踉蹌的衝過去,揪住陸初陽的衣領:「你是說我姐姐利用我?你是說,我姐姐做局騙我?」
陸初陽被她揪的整個人往前一頓:「師妹,不必這麼大火氣,我與你姐姐相識十幾年,而你呢?見面都沒有過。若我和你姐姐交情淺薄,你以為我憑什麼知道你的存在?」
明禮大聲呵他:「住嘴!我姐姐絕對不會!她已經滿身冤屈的死去了,你竟然還在貶低她!還有,你不是我師兄,我從小生活在藥王山,師父只收過我一個徒弟,哪有你的事?」
「我拜師之時,你恐怕還未出生。」陸初陽動了動被反綁在身後的雙手,「給我解解,我拿信物給你看。」
明禮看了眼張止,張止點頭,在陸初陽的懷裡左摸右尋,最後摸出來一沓藥方。
他拿著瞧了兩眼,「這就是你說的信物?」
「我看看。」明禮拿來一張,隨便一瞄便被驚到,她趕忙全部拿來,一張接著一張的看下去。
「天一方、聞玉散、七星寶丹、九香執真丸……」
這些藥方,全是她幼時在山上背的死去活來的那些。
她記得師父說過,這些方子是他一點一點試驗的,滿天下獨一份,絕沒有外人會知曉。
後來,師父醉心於毒藥,寫的、試的也是毒方,再沒有出過一張藥方。
明禮再次審視陸初陽:「這方子,你偷的?」
陸初陽一笑:「怎麼偷啊師妹?前幾年倒是還好,從去年開始,藥王山終年毒瘴纏繞,毒蟲毒蛇數以萬計。便是大羅神仙想上一趟藥王山,只怕都不容易得很。」
這兩年藥王山確實是這樣。
毒瘴一開始還只是每半年一次,後來每三個月一次,每個月一次,等到明禮下山前夕,整座藥王山早已經遍布毒瘴,若沒有避毒瘴的丹藥,只怕剛踏入一步就會死。
「師父是在你出生後才撇下我,帶你去了藥王山。」
陸初陽盯著明禮,她們姐妹二人果真是一母同胞,相似非常。
「師妹啊。」陸初陽自己爬了起來,「我說,你在師父身邊這麼多年,還不知道咱們師父真正的身份?」
明禮皺眉,「什麼身份?」
陸初陽道:「古人有云:魚和熊掌不可得兼。你是要我助你入醫官署,還是要我說師父的身世給你聽?二者選其一,由你決定。」
「二者選其一?」明禮斂眸,冷笑著出手,狠狠掐住了陸初陽的喉嚨口:「你以為,我會受你威脅?醫官署,我自己能進。師父的身份,我也可以不知道。陸初陽,你污衊我姐,你真當我不敢殺你?」
張止上前,將明禮的手拉下,好生勸道:「陸氏一門,世代行醫,自太祖開國一朝便任職於醫官署。他的父親陸歸便是當今醫官署院正,由他舉薦入署,是最好、最快的辦法。」
明禮扭頭:「真的?」
「真的。」
明禮眉心一跳,恨得牙根痒痒。不過張止所言並非沒有道理,即便她有信心能通過醫官署的試驗,但要是陸初陽在他爹面前吹兩句妖風,她還真不一定能進。
下一瞬,明禮揚起了一抹瘮人的笑容,她拉住陸初陽的雙手將他扶起來。
「哎呀,方才我眼花了,這不是陸院判嗎?怎麼大冷天的坐在地上呢?來就來吧,還把自己捆起來做什麼?」明禮伸手給他撣了撣灰塵,「用早膳了嗎陸院判?沒用的話,一起用些?」
陸初陽愣了愣,「師妹還真是能屈能伸啊。」
「陸院判。」明禮臉上的笑容一下隱去:「別攀什麼師兄妹,我師父從沒和我說過有什麼師兄。」
陸初陽溫和一笑:「可是師妹,你若不是我師妹,我沒有理由去向父親舉薦你啊。」
「山茶。」
明禮笑容又起,她偏頭:「快,師兄一定沒用早膳,去拿些來。」
山茶低頭憋著笑:「是,二姑娘。」
張止用匕首將陸初陽身上綁著的繩子全部割斷:「陸院判,說你想說的吧。」
「該說的,方才被綁著都說完了。」陸初陽揉了揉手腕,「師妹,今日之言我一句都沒有騙你。你姐姐,不是普通人,你若不信可以去問明相。至於我究竟是不是你師兄,你也可以傳信回去問師父。」
說著,陸初陽便一面揉肩膀一面走了出去:「不必送了。師妹,我在醫官署等你,這幾日身體有任何不適都要記錄在案,等日後我拿你姐姐的脈案給你看,二人對照,說不準當年配出的藥可以更加精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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