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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除了你,不會是別人

  第109章 除了你,不會是別人

  也就是走上這條足球運動的道路,至少在三十多歲之前她都不會去想生孩子這種事情。

  可是對於大佬來說,不管是他權貴盛家的長子身份,還是他似乎因為這場烏龍風波而產生的心底漣漪,生孩子這件事情對他來說應該是很重要的。

  忽然將那麼遙遠的事情拿來這裡講,她不會杞人憂天,而是想將這些可能的事情擺在明面上讓他選擇。

  如果無法接受,大概,就算要分開,她也會尊重他的意見。

  只是也許她會很難過很難過。

  「在說什麼?」

  盛聿懷眸色微斂,將手裡的香菸掐滅,關掉窗戶拉攏窗簾走過來。

  他站到她面前,沉寂淡然,很認真地和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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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沒有發生的事情,就不用憂心了,至於以後,作為父親這樣的身份,我似乎也和你一樣,沒有任何準備的,工作上我也挺忙,你不用多想。」

  魚青影心緒波動,雖然不願意,可她誠懇地說:「可是,您似乎對懷孕生子這樣的事情很有情緒波動,您就不想早點找到內心缺失的想要的情感麼?這似乎是個機會。」

  「但除了你,不會是別人。」

  盛聿懷斂眸沉聲:「血液里騙不了人。」

  手機震動。

  他側過身拿過手機接聽。

  魚青影看著他的身影,沉默許久,去看自己手機,才發現大佬打了好幾通電話。

  這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但就在手機通話聯繫列表躺著。

  她放下手機,連忙過去冰箱裡拿出冰袋,拿毛巾包著,想替大佬冰敷處理一下。

  在醫院應該是處理了的,但是這樣的撞擊傷到了皮肉,冰敷鎮靜會舒服一些,否則會是火燒一樣的疼。

  盛聿懷放下電話就看見女孩準備東西,將他拉著坐下沙發,似乎又怕太過用力傷到他,動作又很輕。

  「不至於。」

  他坐下來,朝小心翼翼的女孩道:「傷得並不重,只是皮肉傷,看起來比較重而已。」

  魚青影才不會因為他的話而懈怠。

  不是每個人有這副忍耐力,傷成這樣還不太嚴重,那要怎樣才算。

  她坐在另一側,幫他脫掉西裝外套,隔著襯衣衫,一手拿著冰塊敷手臂那處,一手敷腰側處。

  盛聿懷單手支靠著小沙發的扶手,在不大的沙發上,女孩靠近她,很認真地給他冰敷。


  他微微閉了閉眼眸,蒼白眉目下睫毛投下陰影。

  夜深之後,混亂的腦海似乎得到了片刻沉靜的安寧。

  魚青影見他極為疲倦的樣子,她睡得倒是精神飽滿了,看著他這樣子,欲言又止,也不想打擾他休息。

  男人似乎感覺到她視線,淡聲輕嗓,「想說什麼就說吧。」

  魚青影視線撤回:「……」

  她深吸口氣,還是問他:「那時候怎麼會聯繫不上您?車禍到底是怎樣的?」

  盛聿懷仍舊保持閉目休憩的姿態,「因為昨晚幾乎沒睡,在被撞擊的那一下,就那麼睡了一會兒。」

  把暈倒說成睡了一會兒,還可以說得更輕巧一點嗎?

  魚青影沉思一瞬,所以昨夜他幾乎沒睡?

  那場噩夢裡到底是怎樣的?

  為什麼昨夜聽到她的話之後,大佬反應那麼不對勁呢?

  她沉默了許久,夜沉寂無聲。

  到冰塊感覺不涼了,她還要起身去換冰塊,手腕被攥住,男人抬眸啞聲道:「不用了,我該走了。」

  魚青影見他似乎要起身就走,這麼晚了還要回別墅嗎?

  這裡太小了,大佬這輩子估計都沒住過這種小地方。

  估計住不慣吧。

  思緒閃爍之間。

  但她還是下意識就問出了口:「就……就留在這裡不行麼?」

  盛聿懷站起身,欣長高大地低頭看著女孩,似乎將她心思收攏於眼底,淡聲解釋:「不是,我回醫院。」

  魚青影聞言就知道傷得這樣是從醫院過來的,她放下冰塊,神色認真,「那我和你一起去,您等我換下衣服。」

  「不用。」

  盛聿懷幾步上前,伸手輕按她的腦袋,揉了揉,「這麼晚了,折騰你許久,你早些睡。」

  「可您昨晚就沒有睡好,那今晚再不休息好,身體傷處恢復會更慢的。」

  她都做好了隨大佬去醫院,陪在病床邊,讓他睡得安穩點。

  盛聿懷聞言,沉默一瞬。

  「那就讓我再抱一會兒。」

  他將她拉攏入懷,頭枕靠在她肩窩,鼻息輕緩,閉上眼眸,似乎在短短時間之中,只需要擁抱就夠了。

  許久。

  他鬆開女孩,肅沉冷淡的氣息從她呼吸間離開。

  魚青影看著大佬整理了襯衣領口,將外套搭在臂彎往外走,走到門邊的時候。


  魚青影快步走到他身後,問他:

  「盛先生,那一場噩夢裡到底是什麼?」

  盛聿懷停頓腳步,黑暗肅冷的氣息在周身縈繞。

  看起來像是在小小公寓房間的燈光下,一瞬間又染上了陰暗的光,將冷漠高高在上的人,那無形的威懾擴至無盡濃烈濃稠到令人窒息。

  魚青影呼吸微滯,雙手捏緊衣角,到底會是怎樣的噩夢?

  讓這樣淡漠強大的人變得如此陰沉森然。

  盛聿懷轉身,撥動著火機,似乎還想再點燃一根煙,但他還是停住了手。

  朝女孩看過去。

  「昨晚你想知道,原本就要告訴你的。」

  他斂了斂眸光,沉聲道:

  「在那場夢裡,我身處地獄一般的漆黑深淵裡,反覆折磨著我的,竟然是握在我自己手裡的刀。

  我看著自己的身體血液一點點往外流,那汩汩流動的鮮血聲音,刺激著我的耳膜。

  而我卻只能眼睜睜,看著血河匯聚,而幾乎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血幾乎要流幹了,而我仿佛卻墜入了更深的地獄,無盡下沉。」

  魚青影幾乎瞪大了眼眸,聽到這樣的噩夢,想到了自己昨夜做的噩夢,幾乎差不多。

  只不過她的夢裡,是她見證了大佬拿刀子劃破自己的青色血管,瘋狂地挑釁地看著她。

  看著血流干。

  似乎是解脫一樣。

  而大佬的夢裡是自殘下的深淵痛苦。

  還是和他身體血液有關,甚至要說的是和他少年時在英國丟失的那段記憶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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