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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組局賠罪

  第65章 組局賠罪

  魚青影被這些氣質不同的權貴男人盯著,呼吸收緊,站在原地,攥緊了衣袖。

  不僅僅是這些隨便一個都是說出去響噹噹,撼動上層商界的大人物。

  重點是盛聿懷會怎麼做,京港兩地的合作順利進行,這時候,他要弄掉帝都傅桉半條命會如何收場呢?

  傅桉借澳門太子爺請的地下幫打手,盛聿懷對韓斯景又會怎麼做?

  她無法想像。

  但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盛聿懷讓她來要這裡,並不是為了她。

  只是以她為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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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頭上的傷其實不太重,但是流了很多血。

  這些流失掉的有屬於盛聿懷的血。

  而她又因為流失掉的血又吸走了盛聿懷身體的血,導致他那夜身體極度虛弱疲倦。

  最後損害到的還是盛聿懷本身。

  這些因果都是串著的。

  盛聿懷本就身處權勢高位,討厭在他眼底底下玩髒手段,帝都傅桉就是背著玩手段。

  承諾不讓靠近邊苒,但又忍不住另外讓人當街砸人。

  這大概兩筆帳算下來,這裡將發什麼,她真的沒底。

  魚青影纖長睫毛抖動,視線掠過這些深淺不一的視線,只看向盛聿懷。

  自從醫院那夜,好幾天沒見。

  此刻看過去,他穿著純黑色的昂貴襯衣,領口深灰岩色領帶鬆開些許,臉色仍有些蒼白,但氣勢更加泠冽蕭索,淡漠極致。

  那冷沉的視線與之對視上,魚青影怔愣一瞬,像從他漆黑眼底之中看見暴風雨即將來臨之前的平靜。

  靜到無聲無息,靜到濃稠可怕。

  到底要做什麼?

  魚青影心中受到影響,更加緊張不可預料。

  可看其他人似乎又放鬆尋常,好像真的只是幾個人聚在莊園之中享受美酒美食之前,在這裡打牌而已。

  「來了。」

  盛聿懷反應尋常淡漠,捏著香菸的一隻手輕輕招手讓她過來。

  魚青影深吸氣朝著他走了過去,她走到盛聿懷旁邊,低低喊了一聲,「盛先生。」

  盛聿懷微微靠著椅背,幾分蕭索懶散,抬眸淡聲問她:「餓了嗎?」

  魚青影:「……還,還好。」

  實際是剛考完餓得很!


  盛聿懷手裡捏著牌,視線掃過桌旁其他幾人,「那就等這一局結束,再吃飯。」

  侍從給魚青影搬來一把椅子,她坐在盛聿懷一側,見他們在玩一種看不懂的牌。

  是一種起源於英國的橋牌,四人兩兩對陣,依靠配合戰略,靠智力取勝。

  盛聿懷和沈時修一組,似乎贏了。

  棋牌場上似乎有一種兵不血刃的殺戮感。

  而對手的澳門太子爺和帝都傅桉雖然輸了,神色倒是仍舊很平常。

  傅桉聳聳肩,伸手推了推金絲邊眼鏡,看向盛聿懷露出斯文笑意:「我輸了。」

  盛聿懷神色冷淡道:「看見傷口的位置了嗎?」

  傅桉視線落在魚青影臉上,乾淨漂亮的一張精緻小臉,從她一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了,小姑娘那額頭上還貼著紗布繃帶。

  他哀嘆一聲,狹長眉眼微眯,似乎十分抱歉:「真對不起,魚小姐,誤傷到你了,還疼嗎?」

  他這樣的反應語氣就好像棒球那次野場賽她故意脫手球棒砸了他,那時候自己的反應。

  魚青影有些坐不住,看不慣這樣虛偽外表下的嘴臉,咬咬牙,「傅先生,你承認是你做的了?」

  傅桉:「誤傷了魚小姐,實在是抱歉,所以我來賠罪來了。」

  魚青影:「怎麼賠罪?我不需要你的賠罪,你能放過邊苒嗎?!」

  傅桉透過鏡片的眼神十分邪氣,笑得嘴角斜斜,卻又斯文,「沒辦法,這輩子死都不想放過她,她想離開我,也不能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不然我會很傷心的。」

  魚青影聽了這話就作嘔。

  怎麼有這麼道貌岸然的人啊,邊苒真是倒八輩子的霉碰上她!

  「這就是你動手讓人傷害苒苒的目的?!」

  傅桉:「她不乖啊。」

  魚青影掐緊手心:「你簡直是瘋子!」

  傅桉:「沒錯,大家都這麼說。」

  魚青影被眼前男人氣壞了,苒苒不知道在他那裡遭了多少罪,心理生理上的,他還說得風輕雲淡的不把人當回事,還死了都不放過!

  簡直太過分了!

  氣得拿過桌面上的一杯酒就朝著傅桉潑了過去。

  她手速快,傅桉竟然也並不躲。

  那珍藏年份久遠的葡萄好酒就悉數潑在了傅桉的臉上。

  奢華富麗的大廳之中空氣靜了一瞬。

  魚青影知道自己此刻舉止實在冒失,極為不妥,但她真的忍不了。


  她的臉因為憤怒而發紅,盯著傅桉那張臉憤恨到要是眼神能刀了他,那此刻他已經死了。

  但她這樣的舉動,要不是盛聿懷在這裡,大概她連走都走不出去!

  「別太生氣。」

  盛聿懷淡漠嗓音響起,伸手從女孩手裡拿過空酒杯,讓侍從又重新倒上,

  再遞到她手裡,語氣稀鬆平常,「喜歡就再試試。」

  魚青影:?

  傅桉取下金絲邊眼鏡,伸手抹去臉上酒水,揚起嘴角,毫不在意地笑,「願賭服輸,來。」

  魚青影握緊酒杯,看著他這樣子有些絕望,「到底怎樣你才肯放過苒苒?」

  傅桉狹長眸看向她,十分認真道:「除非死啊。」

  魚青影感覺頭腦眩暈,簡直是偏執惡魔!!

  「那我弟也是你下手的了。」沈時修一貫溫雅,此刻眼底也萃了寒冰。

  傅桉:「這個倒真是誤會,本來想那麼做的,但一想到沈公子也不好惹,就暫時沒有動手了。」

  沈時修:「敢做又不敢認了?」

  傅桉:「那你找到證據?像盛先生這樣定死了我,我沒辦法狡辯的。」

  「你!」

  沈時修捏緊了拳頭,確實查過那位下死手踢斷祁之西腿的運動員,找不到與人有關聯的證據,那個人本身就和祁之西就結過怨。

  「用餐吧,用餐結束了,就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了。」

  盛聿懷冷聲說著懶散從容地站起身,身形高大筆挺,氣勢威懾肅冷。

  單手整理了一下衣袖,看向韓斯景,「同意嗎?韓公子。」

  韓斯景真是頭疼了蹚了這麼一趟渾水,但人都來了,把柄也被捏著,只能聽他安排了。

  傅桉將金絲邊眼鏡重新戴上,恢復一慣斯文做派,忽然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問道:「盛先生,我倒是想問問,如果你喜歡的小姑娘跑了,你會怎麼做?」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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