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止不住的鮮血
第62章 止不住的鮮血
魚青影大驚之下,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衝進混亂的人群之中!
而在這時候邊苒被對手男演員情急之下拉過去擋棍棒襲擊!
魚青影幾乎是飛快衝過去截掉了那揮棒的粗糲手腕!
但還是不可避免的被人側空砸來的棒子打中腦袋,大腦空白一片,耳朵被外部的衝擊刺激到一陣陣刺疼。
她眩暈之後站穩,掃腿踢開那揮棒的男人,忍著疼痛難受,攥緊了邊苒的手,從混亂之中逃離。
邊苒尖叫著拉住她的手,匆忙脫下外套,看見魚青影從發頂流下的一道道的鮮血,觸目驚心!
那蒼白的臉,止不住流下的鮮血。
那鮮血之中漆黑明亮的眸子,一腔孤勇地執著地只顧著帶她走的神色!
邊苒在這觸目驚心的一幕中,看見了第二次救贖她的人。
那渾身光明璀璨耀眼的勇敢的女孩,最好的朋友。
邊苒忍著眼淚匆忙用外套替她摁住頭部的傷口。
魚青影身形搖搖欲墜站立不穩,幾乎完全靠著邊苒穩住身形。
不僅僅是被砸的那一下特別重,頭暈目眩的難受。
還有一點就是她身體裡的鮮血,好不容易從盛聿懷那裡吸取的鮮血,就這樣從她的身體嘩嘩流失了!
好多的血!
要吸多少次才補得回來的血!
這簡直比什麼都要恐怖!
她腦袋缺氧,腳下失重,暈倒在了邊苒懷中。
……
魚青影睜開眼睛,聞言到了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
她頭上纏繞著繃帶,傷口處縫合了一針,腦袋有些麻木有些暈沉。
邊苒守在病床一側,神色又是擔憂又是愧疚,見她醒了連忙擦掉眼淚。
攥住她的手,聲音發著抖問:「小影,還疼嗎?難受不難受?要叫醫生過來嗎?」
魚青影見此反握住她的手,臉上蒼白卻輕聲安撫,「沒事啦,真的。」
邊苒無比難過:「對不起,都怪我害你這樣,讓你為我受傷我真的很難過,以後不要這樣好不好,保護好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魚青影:「苒苒,不要自責,其實傷得不重的,就是流了好多血,有點嚇到我了,所以暈倒有點嚇人。」
邊苒:「可是你結結實實挨了那一下,縫了一針怎麼會不痛?」
魚青影:「可要是那個場景下換做是你,你也會救我的,對不對?」
邊苒眼底壓抑著神色,朝她道:「我欠你一條命,用我這輩子來還!但也許我沒有一輩子…」
魚青影聞言心下不安,「苒苒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好好活著,不要做什麼傻事!我真的傷得不重的!」
邊苒緊繃的神色稍許放鬆,朝她淺笑,「嗯嗯,我隨口說的,放心我不做傻事!」
阿sir過來每人錄了口供,那些動手擾亂治安傷人的都被抓住了。
當時現場對手男演員被打得頭破血流,拍攝設備被毀,演員,工作人員一大半受傷。
被懷疑是劇組背後的商業惡性報復,買了地下黑的幫人來拿錢辦事。
劇組損失慘重,一時半會是開不了機了,邊苒在魚青影病床邊守到深夜,直到盛聿懷過來。
在魚青影被緊急送到醫院之後,盛聿懷就讓助理來過升級了單獨的vip病房。
他似乎極忙,看過包紮好繃帶的女孩是睡著了,確認沒什麼事情就走了。
現在看來是忙完了一切抽身又來了。
邊苒看了眼睡著的女孩,起身朝著盛聿懷走過去。
在隔著一些距離的時候站定,仰頭看著眼前身形高大冷漠,氣勢威嚴的男人低聲開口,「盛先生,可以聊聊嗎?」
見男人冷漠神色未有反應,便再次開口,「請問這次是帝都傅桉讓人做的嗎?包括今天國際體育新聞里的祁之西在球場被惡意踢斷腿的事!」
盛聿懷聞聲腳步停下,朝她看過去,漆黑深邃的眸子威懾力強大又攝人。
邊苒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她條件反射一般害怕他們這種高高在上身處權貴頂端的人,是傅桉給她的心理陰影太深。
盛聿懷邁步走了過去,在隔出一些距離,背對著她,漆黑視線落在病床上的女孩臉上。
冷聲道:「今晚尖沙咀鬧事的人幕後指使是澳門韓斯景。」
「什麼?」
韓斯景好像是澳門圈太子爺?
「但韓斯景賣個面子給傅桉而已。」
「所以還是傅桉!」
邊苒眼中的恨意更深,「那傅桉算是違背了您和小影的賭局的約定嗎!?」
「不算,不過…」
盛聿懷走到女孩病床前,漆黑視線落在她腦袋纏繞著繃帶處的傷口上方停住。
「至少得拿半條命來還了。」
邊苒驚住,那冷漠語氣之中一閃而過的殺意,讓她一瞬間地驚駭。
這樣維護小影,真的沒有絲毫感情嗎?
邊苒在離開病房的時候,還是禁不住開口,「關於小影的白月光不是阿彥,我們三個都只是最好的朋友而已。」
「是嗎。」
盛聿懷語氣極冷漠疏離,似乎對這並不感興趣。
邊苒從病房離開,她不知道盛聿懷會用什麼樣的手段,只知道今天無辜因她被牽累的人,她就算是回到牢籠,也要和他同歸於盡。
……
魚青影在夢裡變成了一隻美洲的吸血蝙蝠,被掛在一個昏暗的洞穴處,幾乎要快死了。
一隻吸不到血的吸血蝙蝠,奄奄一息最後的生命時刻,就是無盡的痛苦。
痛苦到她從夢裡驚醒過來,大汗淋漓,蒼白而虛弱。
但當看見坐在病床一側的英俊男人,雙腿交替,單手撐著腿支著下頜,頭微微歪著,閉著眼睛像是短暫地睡著了。
魚青影幾乎很快屏住呼吸,放緩了一切動作,她看了下時間,凌晨三點半。
病房裡除了一盞暗燈,其他處於黑暗之中。
那昏暗的燈光下,男人的臉沉寂而冷漠,眉眼倦怠而懶散,纖長交織的濃密睫毛,那麼長。
魚青影沒想到盛聿懷會來看她,並且守到這麼晚,為什麼會來守著她呢?
要這麼認真的負責嗎?
這些疑問很快被身體獸性壓制,她克制不住地盯著他冷白脖頸肌膚,想要靠近過去吸咬。
可她才不久咬了他,這麼頻繁會受不了吧!?
正在她與體內獸性矛盾交鋒忍不住時,她朝著自己手臂咬下去。
沒有咬下去。
漆黑目光睜開,那視線冷沉沉看過來,伸手勾住了她往下的下巴。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