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在電梯裡吸血?
第50章 在電梯裡吸血?
高大身影落定在跟前,他朝她伸出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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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冷的聲線裹著夜色里的暗,有些沙沙的啞。
他說:「走,回家。」
那伸來的修長手指上似乎還沾染著香菸的氣息。
而那根剛點燃的香菸已被他掐滅。
魚青影仰頭看著身前的人,那水汽眸光眨動幾下,他說的是回家。
那裡也屬於她的家嗎?
空氣里靜默一瞬。
男人忽然極有耐心地將身上西裝外套脫下來,蹲下身來,將西裝攏上她纖瘦的肩頭。
那屬於他身上的暖意隨著衣服的包裹,而讓忽然驚懼麻木無法動彈的身體,感覺到遍布暖意。
很暖很暖……
魚青影仰頭看他,鼻頭髮酸,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哭。
這些對她的好,是真的對她的嗎?
「盛先生……」
她的聲音有些顫。
盛聿懷斂著深邃眸光,再度伸出手來。
「能站起來嗎?」
那大手手心朝上在她眼前。
修長骨節的手指微微彎出弧度,是她見過最好看的手。
魚青影被動地,下意識伸手放置他手掌心,那乾燥溫熱的手掌心傳來無形的力量。
將她的手握緊,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兩人站在透明的落地窗前。
他俯瞰著玻璃窗外的夜景,低聲說:「閉上眼睛試試。」
高大身形的威懾肅冷仿佛頃刻間都化作了夜色沉寂外的月光。
清輝柔和。
而又富滿耐心。
極盡溫柔。
魚青影呼吸一瞬間隨著他看過來的視線而慢了下來,好像天然地信任感,與可靠,讓她緩慢地閉上眼睛。
在這靜寂的辦公室里,只能聽見心跳呼吸的安靜氛圍下。
忽然慢慢響起了一段清粼曼妙的鋼琴曲。
寧靜溫柔,在流動的瑟音中,仿佛能見到月光在湖面蕩漾,似有慵懶,悠然,一點點填進虛空孤獨又充滿扭曲陰影的內心裡。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隨之慢慢結束。
而她睜開眼睛,眨動著交織濃密的睫毛,再看著窗外之景,心境平和許多。
再沒有之前那樣黑暗恐懼的血腥畫面,只有璀璨燈光點綴的繁華城市夜景。
她轉身看著身前欣長沉寂毫無波瀾的男人。
由衷道謝。
他看穿了她的恐懼和害怕,卻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讓她在這高樓窗前,聽了一首曼妙動人的曲子。
讓她能夠閉上眼睛,心中想到的不再是血腥的陰影,而是那瑟瑟柔和的琴音。
「剛剛那是首什麼曲?」
盛聿懷將唱片收放起來,深斂著眸光看向她,「貝加馬斯克月光曲。」
魚青影默默記下。
貝加馬斯克月光曲。
「您也會……有心緒無法平靜的時候嗎?」
她突然問出這話,卻又懊惱自己是否無端沒有邊界。
但她想到了祁之西說過的傳言,十八歲的盛聿懷在國外在野球場將十幾個人狠狠打砸地送去醫院搶救的事情。
那該是多麼無法平息的恨意和怒氣。
她無法想像。
盛聿懷似乎並不在意她這麼問,「誰都會有。」
只要是人,都逃不掉情緒的裹挾。
他撥動著火機重新點燃一根煙,走過去沙發將外套掛在臂彎,回頭看她,「可以走了嗎?」
「對不起,是我耽誤您太久。」
魚青影按著還披在肩頭的西裝外套,大大的將她的身體完全裹住,她正尋思著是否需要脫下來。
那邊道:「外面有風,披著。」
魚青影微愣,連忙跟上,
在他身後解釋,「我今天其實不是故意來的,只是剛巧碰上秦公子,我其實是因為阿彥……」
按了電梯,專屬的電梯。
盛聿懷進去的步伐微滯一瞬,邁步進去。
轉過身來,看向站在電梯門口的女孩,那倉惶猶豫著該怎麼開口求他的樣子,全都落在他眼裡。
她身上披著屬於他的西裝外套。
瘦削纖長,不知不覺長大的女孩。
他眉梢微抬,淡聲,「進來再說。」
魚青影於是連忙進去。
「您可以去看看阿彥嗎?他很期望您能去看看他,順便讓我和小苒一起去,您大概知道的,盛爺不讓我們進去病房。」
電梯門關上。
盛聿懷站在裡面,梯廂里就縈繞著肅沉冷漠無聲的氣息。
空氣里有無形的窒壓感。
他指尖的香菸盈盈繞繞。
半晌也沒有回答。
魚青影等得不安。
更要命的是。
這樣的空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他身上的氣息在她敏銳的呼吸間。
從她的角度,可以清晰看見大佬欣長身形的完美側顏,那側臉輪廓的線條,往下的弧度,凸起的性感成熟的喉結,
喉結一側修長脖子衣領處。
若隱若現的還未完全消退的咬痕上。
而上兩次幾乎只沾染了血液,卻根本沒吸取兩滴,此時此刻已經按壓不住這致命的吸引了。
魚青影覺得,此刻她很無可救藥。
所有的感官刺激都隨著視線,無法克制不住地刺激著壓制體內的獸性。
她臉色煞白。
她忍耐不住喊他:
「盛先生……」
顫抖的嗓音中透著呼吸急促的心底欲望。
「我可以……吸您的血嗎?」
話出口,她連忙受到驚嚇似的用手捂住嘴,搖頭否認!
盛聿懷側過身來,捏緊香菸骨節泛著白。
眉梢跳動,那漆黑深邃的眸光越發深沉。
他看向靠在角落裡無法壓制眉眼間躁動卻又矛盾驚恐的女孩。
沒有回答,卻只問她:「在這裡?」
魚青影想不到大佬接茬反問,羞窘難言的情緒瞬間崩潰,心亂道:「不不不……我瞎說的……」
手捏香菸的男人淡漠從容許多,低聲問她:「能忍?」
忍不了……
但她不說。
盛聿懷見此,伸手擒住她的下巴,低頭凝視著她躁動而又慌亂的眸子,沉沉浮浮幾許。
他伸手按停電梯,
隨著電梯停在中空。
魚青影驚訝地瞪大了眸子,但是真的忍耐不住了。
尤其男人俯身靠近她耳邊,慢嗓撩過耳廓。
他說:「既然簽訂了交易,那就來。」
那靠近的高大身形,那脖子下的青色血管,只需要她微微踮腳,就輕而易舉地得到。
而她也確實這麼做了。
她顫抖又急切地去撩開他的襯衣紐扣,這麼簡單的東西她卻弄得好難。
指甲還在混亂中在他脖子上留下劃痕。
她驚恐卻又無暇顧及。
但盛聿懷伸手拿過她的手,凝著眸光,「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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