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壓制愧疚,咬他
第42章 壓制愧疚,咬他
「我送你回家,介意嗎?」
祁之西染了一頭金色的頭髮,笑起來璀璨肆意。
剛剛在聚餐中他就是焦點,他似乎有讓每個人都能開心的能力,也能聚焦大家所有的關注力。
「不介意,不過……」
「太好了。」
魚青影后半句不用了就被那樣截斷了,祁之西笑著道:「那走吧。」
他的眼睛是琥珀色的,裡面仿佛閃有星光,明亮張揚又熱情,但又保持著禮貌的距離。
既然是阿彥的朋友,魚青影不好再拒絕,於是點頭。
「那謝謝了。」
但是,家,家在哪裡呢。
盛聿懷一定並不想見到她,人在生病脆弱是會掩飾不過來會顯露真實的內心。
他分明將她當做那個女孩,就算在試探懷疑她噬咬脖子的奇怪行徑,卻仍然不對她怎樣還替她揉抽筋的腿。
在車內替她溫柔細緻地止住突然流鼻血的情況。
但又在看見她的時候,隨著發燒混沌之中想起來那個女孩,而厭惡她的靠近。
「有心事嗎?」
車子在夜色里行駛,祁之西雙手握著方向盤,側眸看了眼旁邊的女孩。
單手略有節奏地敲擊著,似乎在認真的思忖,「讓我猜猜啊,天才足球少女的煩惱。」
「我只是,只是比別人多一些運動天賦,不是什麼天才。」
魚青影甚至覺得她只是占了身體裡流淌著的血液基因的好處。
讓她天生就有那樣出色的運動天賦。
如果她沒有這樣的運動天賦,敏銳的反應速度,她一輩子也上不了綠茵場。
但這同時也是禁錮她的血咒。
她不吸取盛聿懷的血,就沒辦法活下去。
祁之西笑著搖頭,「天賦和頭腦缺一不可,你實在是不知道你踢球的時候有多迷人,我看過你的比賽包括接的外場比賽,只不過在這個體制里踢球所以浪費你的能力。
如果你也來歐洲踢球,西班牙法國英格蘭,那麼今年你十八歲,你就會在世界女子足壇成為最耀眼的天才足球明星。」
第一次聽到除了兩位好朋友之外有人這麼關注肯定她的能力,魚青影略微驚詫,「你什麼時候注意我的?」
祁之西笑了笑,「和盛之彥成為朋友,很難不關注到吧。」
「說真的,我可以介紹我那邊俱樂部的負責人給你認識,他一定也會對你很感興趣,你想去外面擴寬你的足球世界嗎?」
魚青影想過但又不敢想,她看著窗外眉眼倦怠深邃,「我離不開這裡。」
聲音輕輕的淡淡的,有愁緒。
「看來是有牽掛。」
祁之西看了眼女孩側臉,淡笑:「盛之彥那個傢伙怎麼看都只是你的家人朋友那一掛,那就是唯有世上最不值一提的愛情牽絆了。」
「不是的。」
魚青影側眸看過來,出聲反駁。
看她極為認真反駁的樣子,祁之西輕笑出聲,也不繼續為難了。
魚青影沉吟一瞬,問他:「你為什麼認為這世上的感情不值一提?」
祁之西手指敲著方向盤,也認真回答道:「大概是我比較花心。」
魚青影:「……」
她看著夜色穿過的風景,好一會兒低聲道:「這世上總有偏執而又唯一不可的人。」
像她媽媽。
像盛聿懷對那個女孩,那個微卷短髮的明媚少女,定格在照片裡一輩子在記憶里無法相見的人。
祁之西聞言挺灑脫,「大概吧,這樣的人我通常不碰。」
說著看她一眼,明明在賽場活力耀眼的人此刻去染著愁緒,他微嘆,「不過,我本來想送你的路上約你喝酒,看來是沒戲了?」
「我不喝酒。」
「酒可解愁,不想試試嗎?」
……
魚青影沒有和祁之西去喝酒,但他送她到泰來公寓樓下的時候,她自己去店裡買了好幾聽啤酒。
回到公寓,洗了個澡後坐下來在小桌子喝了好幾罐。
誰說解愁。
解不了。
吸血的期限臨近。
下星期第二輪預賽之前都要進行每天訓練,體力消耗巨大。
也許這一次身體的消耗會比之前還要快。
她握緊了啤酒罐,壓制下對吸取盛聿懷血液的愧疚,眼中閃露出狩獵者般不可控的暗光。
花伯在這時打來電話,詢問她晚點回家,需要讓司機接送嗎?
魚青影便也在此時出聲問了,「盛先生好些了嗎?」
花伯:「已經看過醫生了,不用擔心。」
魚青影雖然聽他話語不用擔心,但那語氣似乎難掩擔憂。
說明盛聿懷發燒嚴重,也許吃過藥正在迷迷糊糊昏睡中。
她放下電話便決定回去那裡。
在他發燒昏睡的時候,她才有機會。
……
魚青影回到了別墅里,想換過了熬守在盛聿懷床邊的花伯,她一個人在房間裡照顧。
花伯仍不放心,繼續守著照顧。
盛聿懷此刻躺睡在床上,雙眼微閉,濃黑眉眼妖冶病態,燒還沒完全退,時不時發熱。
按照醫生說的,就是病倒了還在強行工作,而導致身體機能不能休息更加嚴重了。
魚青影總覺得和她吸取他的血液有關,就算是頻繁獻血也沒有她吸取的那麼大量。
他的身體少了那麼多血液肯定是抵抗力都變低了。
但她來這裡的目的又非得吸他的血不可。
從未有過這樣矛盾又痛恨自己的這種怪疾的時刻,簡直能把人逼瘋。
「小魚,你今天比賽也累了一天了,先去睡覺,等明天醒過來大少爺也就好了,不用擔心的。」
花伯以為她擔心盛聿懷而守在這裡。
魚青影聞言有些羞愧,垂著眼睫,默默在心底道歉,但她這樣和花伯說:「那我去睡覺,後半夜我換您守一會兒好嗎?您的身子骨也熬不住,您就算回去房間打盹一個小時也是好的。」
花伯便也答應了。
魚青影說服花伯後,自己回房睡覺,大概是夜裡四點的鬧鐘,她醒過來去換了花伯。
微暗的床頭燈光下,盛聿懷似乎睡得並不安穩,眉心微蹙,臉色赤紅。
她伸手觸碰,燙。
又反覆發燒。
她連忙手忙腳亂幫他退燒,用濕毛巾敷額頭,擦拭手心,胸膛。
做這一切的時候,她只是想快點給他退燒,不知道忙碌起來忙了好久。
等到床上的男人似乎好了許多,眉眼舒展著似乎又睡著了。
她才鬆口氣,伏在床邊,忽然起身往前朝著他修長脖頸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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