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 互搏之禮
第633章 互搏之禮
「第二項儀式,互搏禮,任意挑戰,勝者將擁有接受傳承的資格。」神秘黑袍人一手托起一枚石牌,一手托起一座小鼎,「此方洞天已經被煉製成了可隨身攜帶的洞府,我手中的石牌就是控制它的鑰匙,而這座小鼎,是那大乘功法的顯化。」
話音一落,眾人都緊盯著他手裡的兩件東西,目光灼熱起來,細一感應,這是真的!
神秘黑袍人將兩件東西一拋,與金珠一同懸在半空,「互搏禮中,有一方是宰主,象徵主人家,可任意指定對手,也可等對手自己上台,我便請賀禮最貴重的一位來擔任宰主。」
齊桓勾起笑,他可以借這時機從那人手中將東西拿過來。
但,神秘黑袍人沒有將他的公子印鑑斷定為最貴重的賀禮,而是看向了姜川,「請這位尊客上台。」
姜川似乎一點有些意外,抱臂遲疑了會兒,眉間挑起一抹狠厲,大步跨上八稜台。
「此乃宰主的信物。」神秘黑袍人遞給他一張黃金面具。
「如果我輸了,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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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由贏的那位擔任宰主。」
姜川拿過面具,掃視下面的人,像是在考慮挑選誰當對手。
有人立馬就提出了質疑,「這不公平,請問要幾輪才算贏,他要是故意選弱的,豈不是一直能贏下去?」
「尊客們放心,互搏禮有八輪,不會無休止比下去的,但也意味著,你們只有八次機會贏得擁有傳承的資格,至於公平與否,就更不用你們操心了。」神秘黑袍人當場施展法術,頂上金珠華光大綻,沉入八稜台中,無形的力量從八稜台里甦醒,盪向四方。
力量束縛!
眾人本就對目前這莫名的境地十分警惕,現可好,他們的修為也被禁錮了!
頓時心如浮萍,連傳承也不管了,俱都忍不住問,「我們何時可以離開此地?」
「待宴會結束,自會送尊客們離去。」
「這黑袍人到底是什麼東西?」花間辭瞧著紊亂的卦象,他要麼就是比在場十幾個生死境都強大數倍的大能,要麼就是死物,不然她不會算不出他的來歷。
修為雖被封,以自身精血為力的秘術和道種天賦還能用,湛長風打算靜觀其變,看看演的到底是哪一出。
要真像花間辭說的,這方洞天的主人是一豎道人,一豎道友又可能是紅樓弟子.人丹配方的來源,那他究竟是要擇傳承人,還是別有目的,就不好說了。
「互搏禮開始!」神秘黑袍人走下台,讓出位置。
諸人的腦子也不是白長的,這是要讓他們赤膊打擂台啊。
有人的心思就活絡開了,他本身在生死境中不算強,但在力量被封鎖的情況下,誰強誰弱還不一定呢。
人的想法總是驚人相似,那些原本還忌憚姜川的修士,此時恨不得立刻衝上去。
可惜,現在台上已經有兩個人了。
一個是巴托紳德,一個是魔修姜川。
姜川舔了舔殷紅的唇,戴上黃金面具,拔出了背上的刀。
黑袍人高聲道,「姜,對巴托!」
人潮爆發出歡呼,惹得外來的一行人頻頻看向他們,他們皆穿白衣墨服,手提著花燈,臉上笑容洋溢,喜慶極了。
巴托紳德肌肉緊繃著,他專擅法術,對上姜川這種用刀的武修總是吃虧的。
然寶物在前,怎容他退縮!
出拳!
那虎虎生風的拳在姜川的眼裡不值一提,憑他的戰鬥技巧,即使沒了修為也能穩勝。
但就在一剎那,他陡然感受到了某種力量,他抗拒著,鬥爭著,黃金面具牢牢貼在他臉上,仿佛要跟他融為一體!
他的眼神空洞了一瞬,突然湧起某種狂熱!
姜川輕易地握住了他打過來的拳,刀落,胳膊斷,血噴涌而出。
灼熱的溫度淌在他的臉上,脖子上,手上,衣服上。
他聽著巴托紳德的慘叫,趁勝追擊。
將四肢斬下。
將頭斬下。
他跪在一邊,把巴托紳德的腹剖開,虔誠地掏出五臟六腑。
八稜台周邊佇立著八根石柱,每一根石柱的頂端都燃著火焰,就像巨大的火把,這時,一根石柱上的火焰突然跳躥了下,轟!熄滅!
眾人都沒料到這一幕,譁然大變,其中的皖谷怒道,「就算你是魔修也不能如此虐殺人!」
她拿著一把劍跳上台。
「姜,對皖!」
姜川抹了把臉,臉上橫向多出五道血痕。他又拿起了刀。
人群歡呼!
齊桓的震驚不小,「魔修只是理念不一樣,怎麼會幹出這種事,這分明是喪失理智的邪修所為。」
那面具不對勁,湛長風轉身往人群中去,不能被動等待了,得先去找找有沒有什麼突破點。
明明人聲鼎沸,她卻聽不到任何心聲,原來還以為出現的人們是過去的某一段影像的投影,但他們對現場的反應卻真實又詭異,不是人不是鬼魂不是單純的幻境。
她無法理解這種存在。
湛長風突然想起了小魚界,小魚界一旦開始下雨,地面就會淹沒,整個世界從陸地變成海洋,誰也無法去解釋這種現象,在常人眼中的顛倒,就是它的正常秩序,陸地變海洋就是它的規律。
偶然一次,她聽說小魚界不是自然孕育的,而是一位上古皇者創造的小世界,那位上古皇者隕落後,小魚界就成了無主的星界。
皇者創世,有一個顯著的特點,那就是裡面的規則看似詭異也好,正常也罷,都是切切實實的規則,這規則下的一切存在,都是合理的。
難道此方空間,不是洞天,而是一個小世界?
小世界的創造者編寫的一條規定,允許了這種不是人不是鬼不是幻覺的特殊存在?
除了小魚界,她還沒去過後天誕生的世界,實在無法想像什麼樣的世界什麼樣的規定,能顛倒天地,改換日月,亦或弄出一些超出普遍常識的事物。
她踏進古樓中,順手攔住一個急著去廣場看誕辰禮的人,「請問,道長在何處,來了那麼久,還沒拜見主人家,實在有愧。」
白衣墨服的清秀少年受驚了似的縮了縮身子,看清她的模樣,臉頰微紅,靦腆道,「我們也很少看見道長,道長願意出現,自然就會出現,尊客還是去廣場觀禮吧。」
「是麼。」湛長風依舊聽不到他的心聲,但他的反應很真實,「你叫什麼名字?」
「染乞。」他不好意思地彎腰鞠了下躬,奔向廣場看熱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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