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神人贈金鈴,智行入南海
第206章 神人贈金鈴,智行入南海
「嗯?何人壞了吾的布置。」某處隱秘的洞府中,一道被無盡神光籠罩的模糊身影醒來低語道。
便見他當即擺下一課,頓時面前現出一副場景來,只見乾旱的土地上無數村民在歡呼,而在中間仿佛有幾道人影,但卻被某種力量擋住無法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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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試圖去撥動那股力量的時候頓時便感受到了強大的阻力,一時間竟是有朵朵蓮花生成,無數梵音佛唱從中傳來。
「佛門的力量」
此刻正行走在路上的孟元忽然多出了一種被窺視的感覺,頓時慧眼神威,抽絲剝繭,一路逆尋蹤跡,頓時便看見了一雙淡漠的眼神。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哪怕孟元將他布置了數百年的旱魃所毀去也不曾有什麼情緒波動。
「此處當年有火邪作亂,被吾鎮壓祭寶,想來是有人見其宜居住下,如今時過境遷惹出事來,既是被汝所得便贈予汝用,除此外,南荒之地另有二邪,你可一併除之,合成一套可成神兵。」
那道身影竟是直接將此物連同另外的兩件一起贈送給了孟元,並未計較孟元壞他布置一事。
孟元合掌道:「既是有主之物,貧僧豈能貪墨。」
「非也,此物無主,合該你得,其餘二物皆需你持此去尋,你那身旁的獸兒被利刃穿喉需此物護身。」那道身影竟是遠隔不知多少距離一眼便看見了孟元身旁的金毛犼。
而金毛犼因為曾是屍神之時被孟元一劍穿喉,即便化作凶獸也留下了一處要害,孟元聽後微微點頭。
「即使如此貧僧便厚顏收下,只是不知道友姓名,來日再還此番因果。」孟元慧眼之下並未察覺到對方有什麼惡意,既然如此自是與人和善。
「吾姓張,你很不錯。」
說罷,那雙眼睛頓時消失不見,孟元也再難追查到對方蹤跡。
洞府中,神光中的人影輕笑一聲,若是讓一些熟悉之人見到恐怕會驚掉下巴,他還有這一面?
「原來是你啊」
姓張?是人族嗎?孟元心中微微有些疑惑。
「師父,方才你為何立在原地出神?」一旁的韋天問道。
孟元笑道:「遇見一位神秘的張道友。」
「啊?這哪裡有人啊?」
「呵呵,你見到時自能見到,走吧,這鈴鐺還有兩顆,紫金鈴,到時候掛在你脖子上可莫要糟踐了。」孟元拍了拍座下的金毛犼笑道。
「吼——」
師徒二人在南荒一路苦行,見識人心冷暖,收拾妖魔亂象,為迷茫之人指引方向,諸多生靈得到救度,感念恩德,有燒香供奉、建祠立廟的善者,也有恩將仇報、覬覦寶物的惡徒,不過這些都無法阻擋一顆菩提心。
一條條地脈龍氣被孟元放出穩固大地,整座南荒的靈氣似乎都在逐漸變得更為濃郁,這讓南荒之外的那些存在更加的眼饞了。
南海,妙言回到了寺中,同時還帶回了兩人。
一位乃是自小便與觀音禪院有著濃重因果的趙善,年前,趙員外夫妻二人溘然長逝,他們臨走前或許也明白了自己兒子的志向,只叫他去做自己想做、該做的事。
隨即便駕鶴西去,七十有餘,無疾而終。
趙善在處理完父母喪事,守孝一年後,卻是散盡萬貫家財,鋪橋修路,周濟百姓,隨即孑然一身的前來求道,正好被妙言遇見便一路帶了回來。
而另外一人則是一個少年,再也不復當初的錦衣華貴,只著一身粗布麻衣,臉上也髒兮兮的,只剩一雙眼睛依舊是明亮照人。
「師兄,你這齣去一趟怎的帶回兩個人來?」妙樂出來相迎笑道。
妙言道:「他們皆是,有佛緣者。」
妙樂頓時定睛一瞧,趙善他認識,至於另一個少年似乎有些眼熟,但讓他吃驚的事從這個少年身上,他似乎感受到了一種『覺悟』。
「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道:「諸葛禮。」
「諸葛?當朝宰相諸葛元是你什麼人?」妙樂問道。
「乃是我爺爺。」
這.二人對視一眼,果然如此。
諸葛禮似乎並不在意這些,只是在院中四處亂看,來到那一片紫竹前,略有些好奇道:「這些竹子靈性好強。」
二人有些驚訝,這紫竹看起來除了顏色不一樣但其餘可沒有什麼異象,若不是他們知曉內情,這麼多年也無人發覺這是寶物,這少年不過是凡胎竟然能看出來?
「你當真要拜入我佛門?」妙樂鄭重的問道。
「自然,我不說假話。」
妙言與妙樂並未倉促決定,而是看向了一旁的趙善:「趙公子也是想入我佛門嗎?」
趙善面色莊嚴道:「是的,二位大師,弟子欲追隨妙惡聖僧修行,普度眾生。」
妙樂微微點頭:「師弟曾留下話來,你若來拜便是緣分到了,貧僧便替他收下你來,暫且在我身邊教導,可願意?」
趙善當即拜道:「弟子願意,拜見二師伯。」
「好好,且起來,哈哈,打小貧僧就瞧你與我觀音禪院有緣。」
一旁的諸葛禮瞧得也是面露笑意:「恭喜師兄。」
趙善回禮道:「同喜,同喜,師弟如今身後事多繁雜,二位師伯暫時無法輕易做決定,師弟不要見怪。」
諸葛禮與他不同,其爺爺乃是當朝宰相,位高權重,同時還是文心宗界畫真人的師侄,關係錯綜複雜,稍不注意便可能引起三方之間的動亂。
諸葛禮笑道:「我知也,不過身能拘束,心何能拘束?我心亦做菩提。」
妙樂悄然對師兄道:「這少年好深的慧根,似是對我大乘佛法經典涉獵極深,好弟子也。」
妙言微微點頭,隨即道:「我去京城,親自勸說,諸葛丞相。」
「嗯,如此甚好,只是師兄需量力而行,一切隨緣便是。」
「這是自然。」
隨即妙言又馬不停蹄的踏上了前去京城的路程。
趙善與諸葛禮便在觀音禪院住了下來,二人時常探討佛理,研究佛法,遇見有不懂之處便前來詢問妙樂,十分融洽。
其餘弟子們也逐漸的返回了寺中,聽聞又多了兩名師弟,卻是十分高興,都來見禮。
龍女曼珠高興道:「趙善,你果然成了我的師弟。」
二人結識的可早了,此番相見卻成了一家人。
一時間寺中因為多了新人似乎都熱鬧了許多。
不過讓眾人汗顏的是,這二人雖然皆是肉體凡胎,但卻佛法精深,有時前來請教他們竟是說不出口,還好有妙樂師父在。
不過妙樂心中也是暗自驚訝,許多道理他也無法說出口,隨即便親自演示而不是去說。
這日,幫助諸葛禮解答了一個問題後,妙樂正欲修行,體內那道聲音忽然冒出:「好純淨的悟性,此子將來必有大作為,你不能傳他什麼大乘佛法這是在毀掉他!」
妙樂卻絲毫不予理會,不與祂爭,只做自己的事,這讓那道聲音無比的氣急敗壞。
另一邊,妙言也來到了京城。
他一人獨自進入了丞相府內,見到了諸葛元,不多時就聽見丞相府中傳來陣陣佛音,無盡佛光,霎時間驚動附近的王公貴族。
大乘佛教如今已經徹底取代了萬法宗在大嚴王朝內的地位,菩薩道大行,曾經高高在上的法師們如今似乎隨處可見,眾人都紛紛猜測是不是有什麼高僧到了丞相府,紛紛探頭觀看。
不多時,卻見諸葛恪恭敬的將妙言送了出來,二人一個面無表情,一個卻是嘴角帶笑,此事成了。
諸葛恪則是想不通為何父親會准許侄子去修佛?
「誒,這位大師是誰啊竟然值得丞相家二公子親自相送?」有人疑惑道,妙言平日裡很少露面,因此京城眾人皆不怎麼認識。
「妙言大師,我便不多送了,一路順風。」
妙言合掌拜道:「多謝。」
隨即轉身離去,準備回返禪院,正式將諸葛禮收入門下。
「妙言?嘶,我想起來了,諸位可知大乘教主,妙惡聖僧?」有人驚叫道。
「這誰不知啊,我父親當年便是南海郡城的,聖僧之名如雷貫耳。」
「嘿嘿,那你知不知道這妙惡聖僧有兩位師兄,一個叫妙樂,一個則叫妙言呢?」
「嘶,原來是觀音禪院的聖僧——」
人群中,兩個高大的漢子聞言頓時追了過去。
正駕著遁光往南而去的妙言忽然覺察到身後有兩道絕強的氣息直奔自己而來,當即便停住腳步。
不多時,卻見一虬首青獅與巨牙白象踏雲而來。
「那和尚且住!」
妙言看向二者問道:「不知二位道友有何要事?」
「嘿嘿,你可認識韋天?」青獅笑道。
「他乃是我,師侄。」
「那沒錯了,我們來自歸元山,曾.」
原來這青獅、白象自與大嚴太祖來到國中,每日裡便被安排著喝酒吃宴,享樂自在,對方又是神境存在它們也不好不給面子,但難免有些厭倦。
此番卻是聽見觀音禪院,知曉乃是韋天與那聖僧所出之地,正好想外出遊玩,便緊著來追趕。
妙言聽後微微點頭:「既是如此,二位道友,請隨我來。」
一人兩獸便相伴往南而去。
路上妙言也向二獸詢問師弟近況。
「嘿嘿,聖僧好著呢,聽聞曾傳入虛冥力戰鬼神大尊,得了一隻神眼贈與韋天道友,嘖嘖,好生厲害啊!」
「是啊,要是我老象去了,怕是被人剝皮拆骨,回不來了。」
妙言道:「幽冥鬼蜮,雖毒尚知,人心鬼魅,不可不察。」
青獅笑道:「有理,那老皇帝就不懷好意,還有些人,心思不純,當真以為我們不知嗎?」
與妖族結盟一事如今還只限於上層知曉,這也是為了以防萬一,這些日子的宴會不斷,席間一些人或是明槍,或是暗箭也讓青獅白象十分不爽,這些傢伙好像在故意激怒它們,不過二者靈慧極高,根本不上當,讓那些人恨得咬牙。
不多時,一人兩獸到了落霞鎮上空。
感受到兩股強橫的元嬰氣勢,已經回返寺中的鬼子母頓時衝上半空,見妙樂與青獅白象交談甚歡,是友非敵,當即便笑嘻嘻的上前相迎。
「二位道友請。」
「哦哦,請請。」
隨即二獸收了真形化作人身,一起落於寺門口。
妙樂也得知了有客前來,便率弟子們出來迎接。
青獅、白象受寵若驚,一時間倒是氣氛融洽,其樂融融。
隨即便共同走進寺中,只見進門處擺著三座威嚴雕像,皆是兇惡形狀,各持有寶劍、寶珠、靈蛇等物。
「咦?大師,這怎麼缺了一座,好不對稱啊?」白象問道。
「呵呵,他自來時便有,不來暫無。」
隨即便是旁邊殿中,擺放有諸多夜叉惡鬼,瘟鬼殭屍等護法神相,還有妙音天女、鬼子母、閻摩羅王等。
這些都是南海郡各家百姓為了感念它們的功績,合力打造了神像送入廟中供養的。
「果然是萬家生佛!」青獅、白象對視一眼,露出一抹精光來。
臨行前,妖皇陛下的箴言還在耳邊。
「你二者,大勇猛智,斷諸無常;願行殷深,辛勤不倦,此去便是自在,隨心隨性,自有福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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