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鑄就金身破萬法,皇朝氣運照餘光
第187章 鑄就金身破萬法,皇朝氣運照餘光
「妙惡!」
所有人都看向半空中那道身影,目光中充滿著不敢置信。
「真的.死而復生了!」
此刻,活生生的孟元站在眾人面前,白衣絕世,無盡的光輝籠罩血海,他沒有金毛犼吞噬眾生的煞氣,沒有萬寶佛祖鎮壓天地的神威,只有無邊的慈悲與憐憫。
「拜見菩薩!」南海諸多散修齊齊彎腰。
「拜見教主!」普化、三命等大乘佛教弟子合掌而拜。
這時,虛空中白朱真人、靈陽真人、絳珠真人也齊齊現身執禮道:「恭賀聖師復生,南海之幸,大嚴之幸!」
孟元也還禮道:「有勞諸位。」
隨即看向那白骨塔輕喝道:「金毛犼,還不出來?」
頓時,解悟的面色一變,他那准神兵白骨煉魔塔忽然開始震動起來,好似隨時都會散架,當即便伸手一招,飛了回來。
一道金光卻是忽然躍上半空,跳至孟元身前,搖頭擺尾,似是在討好。
「原來是叫金毛犼嗎,這名字倒是合適,只是屍神為何會變成這樣?」眾人不解道。
只有毗沙門等一眾夜叉知曉緣由,當初它們也是吃下孟元的一片肉而皈依,這屍神吃下這麼多方才領悟妙諦,降服魔心。
孟元輕輕拍了拍它腦袋,隨即看向萬法宗眾人,頃刻間仿佛有一股深沉的壓力從所有人心頭浮現,所有人都好似看見了自己那不為人知的一面,此刻的孟元就如同一面鏡子,他們的不堪與苟且統統都被自己親眼察覺。
有人羞愧,有人憤怒,有人不以為意。
不過孟元卻注意到了一位特別的人,同樣是一具白骨。
「妙惡,就算你死而復生又怎樣?本尊便讓你再死一次!」
萬寶佛祖再度出手,抬手間無盡殺招,四件准神兵之力統統轟向孟元,一旁的金毛犼頓時齜牙咧嘴便要上前護主,不過孟元卻是揮手一拍,頃刻間便煙消雲散。
「什麼?這不可能!」此刻,戒嗔等人根本不敢相信,四件准神兵之力,怎麼會這般輕而易舉就被擋住。
如此風輕雲淡,難不成他已經.成神?
「聖師難道已然成神嗎?」白朱真人失聲問道。
隨即他們搖搖頭,凡想要成神一來需要無盡的資源,吸取黃金中的不朽金性鑄就無比強大的金身,二來要元嬰渡劫化作元神,但他們根本沒有見過血海上有天劫降臨。
孟元並未回答,依照此方世界的認知他確實還算不上完整的神靈,也既是化神境。
但他卻已修成了金身,並且乃是以無量功德與信仰鑄就的金身,萬法不侵,所以他能揮手破去戒嗔四人聯手催動的四件准神兵之力。
他的金身不是以不朽金性鑄就,即便他如今依舊是元嬰境界卻同樣可以催動,只待元嬰渡劫化神掌控天地之力便是完整的神境。
這種情況從未出現過,因為無論是肉身還是元神一方太強都會引發崩潰,元神太強會撐壞肉身,肉身太強元神無法操縱便成了植物人,孟元卻是特殊成就,開創先河。
天空上的血色雷霆時隱時現,似是有些混亂了。
而此刻的孟元卻是一眼便看破了那萬寶佛祖的真身,原本以為是什麼妖魔,沒想到竟然是四件法寶。
隨即伸手一點,恍如擎天玉柱落下,戒嗔等人面露驚駭,急忙操控萬寶佛祖迎上,只是面對孟元這金身之力,一擊便傳來碎裂之聲。
頃刻間,萬寶佛祖的偽劣金身破碎,戒嗔四人頓時受傷。
四件閃爍著微弱神光的法寶浮現在半空中。
一面黑白旗子,一尊白骨小塔,一根幽暗鐵索,一把鎏金銅鏡。
「這這,佛祖被打碎了?」
萬法宗眾人驚恐道。
不過也有聰明的一眼便看出來了:「呸!什麼佛祖,那是戒嗔他們欺騙了我們,所謂的萬寶佛祖不過是用四件寶物聚合而成!」
一時間,萬法宗眾僧自己便亂了起來,他們之所以願意歸順雖說有爛陀寺幾家勢大的緣由,但同樣也是為了追隨佛祖,期待來日也能成佛。
但今日卻發現那不過是一尊假貨,頓時便炸了!
「白朱道友,那是什麼法寶,竟然有如此神威?」絳珠真人問道。
白朱真人眉頭緊鎖:「似是神兵,但與古籍中記載的卻又相差甚遠。」
此刻的戒嗔四人見事情敗露,急忙揮手收回自家准神兵,面目猙獰的看向孟元:「屢次壞我好事,當初便該傾盡一切滅了你。」
他現在可是後悔無比啊,早知如此哪怕拼著爛陀寺重創也要將孟元連同觀音禪院剷除。
「一切已有定數,戒嗔,伱還執迷不悟嗎?」孟元看向對方,可惜戒嗔四人絲毫不作理會,哪怕是萬寶佛祖被打碎,他們也還想做最後反抗。
「三位師兄,今日大勢已去,不可再戀戰了,來日再來報仇。」戒嗔暗中說道。
「只要我等的准神兵在手,來日便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且忽悠其他弟子前去阻攔一二好為我們爭取時間。」
隨即四人鼓動萬法宗的一些弟子上前阻攔孟元,觀音禪院眾人當即也飛身前來相助。
戒嗔四人卻是想帶著法寶趁機離去,分別沖向四方,向著四個方向離去,眾人見孟元依舊站在原地。
「聖師為何不阻攔他們?」白朱真人幾個有些奇怪的問道。
「你們看。」孟元指向四個方向道。
卻見各有一個孟元出現將戒嗔四人攔下。
「嗯?區區分身就想攔住本座?」戒嗔大怒,隨即揮舞手中的准神兵藥仙旗射出一道神光打在孟元分身之上。
卻見孟元一手捻蓮花,一手拄頰深思,被那准神兵打中頃刻間便煙消雲散,戒嗔不由哈哈大笑,不過如此。
「嗯?我的准神兵,我的藥仙旗呢?」原本被他拿在手中的准神兵藥仙旗竟然不知不覺便沒了!
同樣,另外三個方向的解悟、了如與行深三人也是傳來哀嚎。
「誰偷了本座的白骨煉魔塔?」
「我的虛空索魂鏈哪裡去了?」
「啊!老衲的萬象神火鏡!」
四人的准神兵卻是不知不覺便被奪去了,而它們自然落在了孟元的手中,沒了准神兵,四人便是連最後崛起的機會都沒了,此刻卻是失魂落魄的各自逃去。
「聖師慈悲,竟然還留他幾個性命。」眾人贊道。
孟元搖搖頭:「貧僧預感真正的大劫即將來臨,戒嗔幾人終究是大修行者,到時還可讓他們出力。」
對他而言,個人的榮辱與仇恨從未放在心上,戒嗔等人罪大惡極,但他們同樣是一方頂尖勢力的領袖人物,如今動亂將來,多一位人間絕頂便多一份力量。
「大劫?聖師所說是何等大劫?」白朱等人驚慌道,難道還有比屍王宗更大的劫難?
孟元搖搖頭,原本他以為屍神便是動搖大嚴的劫難,但當他再次復甦之後卻發現大劫氣息竟然已經蔓延到整個南荒!
「我亦不知,但我所見卻是生靈塗炭,背後有恐怖的身影在推動著,」
這是他以慧眼觀望到的劫難,此刻說出無人不信,頓時一股沉重的壓力便給到眾人。
見狀,孟元安慰道:「劫難雖有,但不過是外劫自有應付之法,若心生恐懼方是內劫,無法可救。」
「多謝聖師指點,我等當速回宗門安排諸事,就此別過。」
白朱真人等背後皆是大嚴頂尖勢力,此刻聽聞起大劫之事當即便要回宗安排,紛紛與他告辭。
「嗯,諸位真人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孟元又看向門下弟子們,隨即跨上金毛犼道:「眾弟子且隨我回寺中。」
「是!」
便化一道遁光遠去,天空中只留下一聲獸吼。
血海中忽然泛起一股水花,三顆猙獰的頭顱浮現水面,看著天穹上那道威風凜凜的身影,原本呆滯的雙眼中竟然也有了些許智慧,只不過此刻並沒有人注意。
此刻正有無數消息如雪花般飛向四方,南海聖師死而復生,屍神化作聖僧坐騎金毛犼,一招擊敗萬寶佛祖,萬法宗佛祖竟然是四件法寶組成
今日的消息比三年前孟元隕落時還要多,還要令人不敢置信。
隨即愈演愈烈,甚至傳言聖僧乃是真佛轉世,如今覺醒前世,已經成佛。
不過對這些孟元都未做什麼回應。
回到觀音禪院之後,無數香客上門前來瞻仰,哪怕是跋山涉水也要前來,有曾經得到過孟元幫助的人更是高呼菩薩,上前跪拜。
孟元都一一應付,又接見了普化與三命二位禪師以及諸多大乘佛教弟子,隨著他揭破萬寶佛祖陰謀,如今的萬法宗幾乎分崩離析,許多寺廟脫離轉身想要拜入大乘佛教當中,戒嗔四人害怕被孟元找上門來也不敢阻止,各自閉了山門。
剩下一群已經徹底將自己與萬法宗捆綁的長老們群龍無首,爭權奪利,弄的是一團烏煙瘴氣,今日正好相聚在一座寺廟中商議。
忽然,一道身影站了出來,對眾僧說道:「汝等資質駑鈍,難修那大乘正法,不如入我白骨大乘,來日也可得正果。」
「嗯?你是何人竟是要我們入你門下?」眾僧氣急而笑,他們好歹也是各寺的方丈住持,金丹修為,豈是隨便一人便可讓他們折服的?
「貧僧魔羅,今日前來度化汝等。」
只見魔羅逐漸顯露白骨真身,座下蓮台浮現,而一眾長老們卻頓時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血肉竟然也正在消失,向著白骨轉化。
「血肉困苦紅塵多災,白骨化生安隱快樂,阿彌陀佛!」
「妖魔,妖魔!快跑啊!」
一些離得遠的僧人當即便逃出殿外欲駕遁光離去,忽然一條黑色的大筋猛然竄出,噗的貫穿他們的喉嚨,汩汩的吸著鮮血。
「外面,外面也有!」所有僧人都驚恐道,隨即便想要反抗,只是面對魔羅以及王堪,這些人卻是不堪一擊。
半個時辰後,只見魔羅走出大殿,而在他的身後卻跟著數十位白骨僧人,身披袈裟侍立一旁,仿佛虔誠信徒一般。
而此刻的王堪身軀上無數黑色大筋纏繞,飛舞,上方掛著十多具屍體,皆是妄圖逃跑的僧人。
「你殺他們作甚。」
王堪道:「你只說讓我攔住別讓他們跑了,可沒說不讓我殺人。」
魔羅搖搖頭,隨即便駕起遁光帶著身後的一群人離去,萬法宗算是名存實亡了!
待戒嗔、解悟等人知曉後派人前來探查,卻沒有找到絲毫線索,一時間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恐懼來。
而此時大嚴朝堂上卻是一片歌舞昇平,無人人都恭維皇帝,說他洪福齊天,曾經逼迫朝廷割據一郡的屍王宗,後來隱隱威脅皇室勢力龐大的萬法宗如今竟然都分崩離析了!
無論是屍王宗還是萬法宗,其恐怖實力都足以讓朝廷的統治動搖,但嚴宣帝生生用忍字,硬生生不費一兵一卒便將它們拖垮了,依舊穩坐江山,不得不說氣運隆昌。
偏殿中的地師聞言卻是搖搖頭,迴光返照罷了。
「陛下,依臣所見現在可以收回南海郡了。」
此時一位大臣上奏道,卻讓滿朝頓時為之一靜。
血窟山中,一道白影正緩緩走出山外。
忽然,背後傳來一道冷漠的聲音:「幻師,你去哪裡?」
塗山白蘭微微一駐:「我的事什麼時候需要你來管了,劍師。」
「地師要我們看守山中布置,此時不可出差錯。」
「有你和風師在此便足夠了,山中無聊,我要去人間走走。」
塗山白蘭依舊往前走著。
身後忽然傳來一股凌厲的劍意:「再走一步我便拔劍了。」
正在這時,一陣狂風忽然出現攔在二人身前,響起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哎呀,二位這是做什麼?怎麼就動起手來,劍師你也是,幻師她一女子耐不住這山中無聊讓她出去玩耍幾日又怎的,此處有你我二人看守還會出什麼紕漏不成?」
「還是風師明事理。」塗山白蘭留下一句後便冷哼一聲逐漸消失了。
剩下兩人互相沉默著,劍師問道:「你阻攔我做什麼?」
「你呀,太天真。」
留下一句後風師便轉身離去了。
「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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