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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血蠱再現遇魔羅,生死撲朔起風雲

  第183章 血蠱再現遇魔羅,生死撲朔起風雲

  「好久不見啊大哥!」

  一襲血袍奪人眼球,僅僅只是看了一眼便仿佛有一股令人不適的血腥之氣撲面而來。

  「王堪!」王象看著這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埋藏多年的回憶仿佛又重新湧現。

  曾經害得王家偌大個家族一夜間分崩離析,更是讓屍王宗提前暴露在世人眼中的罪魁禍首之一,倚仗血蠱吞噬同族血脈打破桎梏,一舉成就金丹!

  王象對家族沒什麼感情,但王堪這個從小他便看不起的弟弟卻一朝登天,卻讓他有些.嫉妒。

  「金丹六轉了啊,你的修為都快趕上族中老祖了,大哥,你出息了啊?」王堪輕輕一躍來到眾人身前,面露嘲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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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王象此刻心中卻震驚無比,王堪竟然已經修行到九轉金丹圓滿之境了!

  他可是從小修煉的,而王堪從一介凡人到金丹圓滿不過用了十幾年,血蠱,真是好東西啊!

  王象頓時眼中露出一抹興奮之色,如果自己能得到血蠱,不知是不是能瞬間突破元嬰?

  對面的王堪似乎感受到了大哥的想法,頓時露出一抹玩味之色:「即便時隔多年,大哥這喜歡搶別人東西的毛病依舊沒改吶。」

  「少說廢話,王堪你勾結外人屠戮親族,大逆不道,今日我便為那些死去的族人討回公道!」

  話音一落便猛然沖向王堪。

  看著殺氣騰騰的大哥,對他的話王堪並未反駁一個字,因為他說的是真的,不過面對他這自信的模樣王堪卻覺得分外好笑。

  只見血影一閃,王堪的身影竟是頃刻間化作一條血色大大蟲,無數觸鬚在腹部飛舞,前端只有一張細齒密布的環形巨口。

  雖然身軀好似臃腫,但速度卻奇快無比,瞬間便將王象抓住,無數觸鬚開始纏繞、包裹以及噬咬!

  「啊——」王象發出一聲慘叫,他難以置信,自己竟然一招便敗了?

  「大哥,如今的伱在我看來便如同那時你看我是一樣的。」

  「不過,你我都是同族,或許吞噬了你的血脈我便能突破元嬰了!」

  他三年前出關便是為了尋找王象,想要吞噬他的血脈,因為他的修行最近陷入了停滯,王家血脈修行到金丹境圓滿已經幾乎耗盡潛力了。

  吞噬了王象的血脈或許能助他一臂之力突破元嬰,但之後想要再加速修行可就沒人給他吞噬了,血蠱雖然強悍但只能以同族血脈為食。

  除非,他自己誕下血脈.


  「不,救我,二位師兄救我,我手中還有一萬兩黃金!」王象似乎預感到了自己的下場,瘋狂的求救。

  而那兩名舵主聞言互相點了點頭,同時祭出法寶殺向王堪。

  三名金丹瞬間殺在一起,激烈無比。

  而曼珠這時拉了拉兩個看得起勁的傢伙,悄悄溜走。

  只是沒走多遠,三人便發現身後的動靜消失了,而前方一道血色身影忽然出現,無數暗紅的大筋在他背後飛舞,而上方掛著三具屍體,正是王象與其餘兩名屍王宗弟子。

  二人低估了王堪的實力,同樣也高估了自己,如今成了別人的掛飾。

  「我認得你。」曼珠說道,他曾經跟在師父後面見過王堪。

  「呵呵,我也沒想到當年的惡小娃娃竟然是一頭真龍,真是險些錯過了啊!」王堪看著曼珠雙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血蠱最喜歡那些血脈高等的生靈了。

  如果吞噬了這頭真龍,加上大哥的血脈,元嬰之境就在眼前。

  如果孟元還在,他可能不會去招惹曼珠,畢竟無論是十年前還是如今,他對孟元始終有一種淡淡的恐懼。

  「休想傷我師兄!」搏叉高大的身軀擋在前面,手中的赤索揚起龍首發出一陣嘶吼,頓時凶威瀰漫。

  「嗯?這條蛇的血脈好像也不低啊!」王堪面色不由浮現一抹潮紅,沒想到今天的運氣竟然這麼好?

  正當他要動手之時,忽然一個上瞟,那裡仿佛有一道人影.仔細看去後,竟然真的有一個人!

  白衣度世,慈悲無量。

  是他!他沒死?

  曼珠三人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對方,這個魔頭方才明明就是要暴起傷人,怎麼忽然間變得有些.優柔寡斷了?

  王堪此刻想要知道那道身影究竟是不是那個人,但他發現似乎隨著自己越看好像越來越近了,而一種熟悉的恐懼感慢慢從心底復甦。

  他不再猶豫,竟是直接轉身便逃了!

  「這是怎麼回事,這傢伙一言不合就殺人,現在又一言不發就跑了?」搏叉有些奇怪的說道。

  曼珠這時抬頭順著方才王堪所注視的方向看了過去,難道是有什麼東西將他嚇走了?

  但她卻什麼也沒看見,只有一團白雲悠閒的漂浮在半空中。

  那裡剛才一定有什麼東西,否則不會輕易將那魔頭嚇走,而能嚇走他的

  「師兄,我們走吧,免得那傢伙一會兒又回來了。」

  「嗯好。」

  三人隨即這才離開了原地。


  另一邊,王堪方才被一嚇竟是跑出了南海郡,此刻正落在了一座荒山當中。

  荒山中卻有一座佛寺,走上前看,只見廟門之上刻著三個大字,白骨寺!

  一股森然之意撲面而來。

  「正好需要個地方好生休息一番好突破元嬰,這座寺廟倒是不錯。」王堪隨即推開廟門走了進去。

  只是一路無人,來到大殿上,險些又將他嚇得轉身就逃。

  大殿當中竟是坐了一個人!也是一個白衣的和尚。

  不過好在他本身不是什麼膽小之人,仔細斟看幾眼後發現對方並未給他帶來那種特殊的恐懼之感,只是有些像罷了,世上穿白衣的和尚又不只有那人一個。

  「這位大師,我路過寶剎想借宿一些日子。」

  殿中僧人不曾轉身,只道:「可以。」

  王堪緩緩走近:「只是大師,我這人喜靜,不希望別人打攪我。」

  「施主可去後方禪院,貧僧會讓弟子們儘量不來打攪你。」

  「不,你誤會了,我覺得——你們都死了才不會打攪我!」

  數條黑色的大筋突然竄出將那白衣和尚捆著,隨即便扎進了他的身軀,王堪正要享用,但隨即卻發現血蠱竟然並未傳來熟悉的暢快感覺。

  「你想喝貧僧的血?只是貧僧.沒有啊!」

  白衣僧人轉過身來,卻見他只是一具白骨,根本沒有血肉,哪裡來的血食供他享用呢?

  王堪頓時心生不妙,當即便想要將其攪碎,但這白骨卻是堅硬無比,脊椎上忽然長出幾根鋒利的骨刺噗的斬掉王堪的大筋。

  骨爪探出,輕而易舉就在王堪身上抓出幾個血洞來。

  情知不是對手,王堪當即轉身便跑。

  「施主,你與我佛有緣,且去隨貧僧修行,來日弘揚佛法汝亦坐蓮台!」

  身後,那和尚坐於白骨蓮台之上輕而易舉便追上了他的血遁,讓王堪心中警鈴大作瘋狂逃竄,二人一追一逃不知去了何處。

  萬法宗,爛陀寺。

  戒嗔四位首座再次匯聚一起,商討萬法宗接下來的一些大事。

  「南海郡的問題需要解決了,可以讓萬寶佛祖去皇宮上震懾一番。」行深說道。

  「這些年宗內已經逐漸穩定,即便與朝廷開戰我等亦可如曾經的屍王宗般,即便朝廷與其餘二宗聯手也不是對手。」

  這三年來萬法宗幾乎被他們給整合與肅清,一口吞下的肥肉也是消化的差不多了,漸漸的野心便又開始膨脹。


  解悟問道:「那我們應該從哪裡入手?」

  「朝廷這些年聽說在扶持一個大乘佛教,在南海郡周邊似乎名聲不錯,而這大乘佛教便是曾經那妙惡與普化、三命等人所立之教,乃是毀謗我佛門正宗,正好可藉此機會徹底剷除!」戒嗔開口道。

  「老衲同意。」

  「可。」

  「可以。」

  其餘三人全部同意,隨即便是下法旨到各寺,調兵遣將準備對大乘佛教內的諸寺動手。

  如此大的動作自然瞞不過朝廷,迅速通知了天龍寺、驚頂寺以及觀音禪院。

  聽聞此事後,天龍寺普化方丈,金頂寺三命禪師紛紛來到落霞鎮的觀音禪院會見妙樂。

  如今的觀音禪院依舊大部分時間只有他一人看守寺院,其餘弟子和護法們皆是外出降妖除魔。

  三年來,失去秩序的南海郡果然如孟元所預料的那般妖魔叢生,而朝廷與三宗也只顧內鬥,即便管治也是杯水車薪,只有禪院弟子們不辭辛勞的行走世間方能勉強維持,讓各地妖魔不敢囂張。

  聽聞萬法宗將要大舉來犯,妙樂並未表現出什麼驚慌失措來,只是淡然道:「二位長老,以我教如今實力難以與他們抗衡,但又何須與他們抗衡呢?」

  三命禪師有些疑惑道:「妙樂的意思是?」

  「我大乘佛門旨在普度眾生,寺院不過僅僅是一處容身之所,他要便給他,但只要弟子們在秉持修行,他豈能滅我佛法?」

  一旁的普化頓時點點頭道:「如今之計也只有如此了,回去我便讓弟子們外出雲遊天下,傳我大乘佛法。」

  妙樂的辦法很簡單,那就是直接化整為零,讓弟子們外出雲遊,還可斬妖除魔,傳播佛法,何樂而不為呢?至於一座空寺,萬法宗想要就拿去吧。

  也正是如此,他才不曾召集門下弟子護法們回歸。

  兩位長老聽後頓時露出笑容來,心頭一塊沉珂頃刻便去了。

  隨即三人又談論起佛法來,閒聊中不知不覺涉及到了孟元。

  「妙樂禪師,最近民間傳言,那些德行深厚的百姓在危難之時便會有一位白衣僧人出現相救,你且與我們說一句實話,那到底是不是尊者?」

  妙樂聞言不由苦笑道:「二位長老,貧僧確實不知啊。」

  他們比誰都在乎這件事,但一直以來都是只聽見百姓傳說,卻從未見過。

  「尊者有無量功德,老衲是不信他會輕易隕落的。」三命禪師說道。

  「正是,或許他正在以我們難以理解的方式從那寂滅中復甦歸來!」


  隨後二位禪師當即便回到寺中將所有弟子統統派出去雲遊天下,斬妖除魔普度眾生,而這也成了日後大乘佛教弟子的一個習俗。

  待萬法宗諸寺匯聚諸多高手來到天龍寺時卻發現早已是人去樓空,只留下一座空寺,連寺中的經書都被帶走了。

  「啟稟首座,除了天龍寺,還有金頂寺、月輪寺等門下弟子都已下山去了。」一名僧人回來報導。

  戒嗔四人面色微微一沉,隨即只能下令各寺緝捕。

  不過也有好消息,南海郡再次被朝廷放棄了。

  都不用萬寶佛祖出馬,皇宮中便派人送來了南海郡的輿圖,以及一道聖旨,雖然沒有明說將南海郡贈與萬法宗,但也表明了態度。

  「呵呵,這位皇帝倒是有些氣度,可惜我們不是石敬之,萬法宗也不是屍王宗!」解悟等人都是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智慧不一定多高但心思絕對不少。

  有的時候忍耐過頭了同樣讓人警惕。

  「查一查朝廷暗中在做些什麼。」

  「是。」暗中有人應道。

  皇宮祈年殿內,嚴宣帝面前是一盞破碎的茶杯,四周的宮人齊齊匍匐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

  「地師,你們還需準備多久?朕的忍耐快到極限了。」

  一道人影忽然出現,依舊是手持五行幡,腰懸八卦盤,躬身說道:「陛下放心,要不了多久了。」

  這句話嚴宣帝已經聽了好幾遍了,並不滿意。

  「那些禿驢已經騎到朕的頭上來了,本來還打算讓那大乘佛教拖延一番,卻沒想到他們竟然解散了弟子,朕已經將南海郡讓給他們了?」

  地師聞言卻是臉色一變:「陛下,你將南海郡讓出去了!」

  「不然呢,與萬法宗開戰嗎?」

  地師聞言頓時低下了頭:「希望他們不會破壞我等計劃,看來貧道也得喚些道友前來相助了。」

  隨即一道信符飛出京城,直奔南荒最高峰而去。

  此事一旦成功,那真正的大世便將來臨,區區一個萬法宗又算得了什麼?

  血海之畔,一道倩影落下。

  「不成想這一出關竟是物是人非,但我不信你會這般死去!」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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