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三日賭局
莫何把屍身弄出來的時候,還帶出來了一副水晶冰棺,面上是滿滿的傷心與不舍。
沈茯:「……」
這假模假樣倒是讓他做齊全了。
「我知道儲君殿下與她不和,我沒有別的要求,只希望魔族能以魔族殿下之禮厚葬她,讓她也死的得體。」
死都死了,還這麼多事。
「這是自然。」才有鬼。
屍身自然是交給褚曲了,沈茯故意噁心莫何:「我是真沒有想到,鬼王殿下竟然會如此喜歡沈苓。」
莫何從容應對,「我這一生只會有她一個。」
沈茯對此嗤之以鼻,「今天多有叨擾,那我們就先離開了。不過也要勞煩鬼王殿下一件事,如果真遇到了可疑的人,一定得好好幫我先拘著。」
「這是自然。」
假模假樣的禮貌誰不會?
在場的可都是人精兒。
離開了鬼族,沈茯倒是遇到了老朋友。
「殿下……」
「你們先回去。」
褚曲看了眼容衍,總覺得這男人不安好心。但是殿下做事自然有殿下的道理,他也不好過多的干涉。
「是!」
沈茯慢慢走過去,直到和容衍面對面站著。
「我記得,距離我們上一次見面好像也有段時間了。」
容衍是沒想到沈茯竟然還會寒暄,淡淡地嗯了聲,然後拔出了手裡握著的蒼凜劍。
「這是要打架?」
容衍點點頭,「我記得曾經在溧陽宗的時候,我就說過要正大光明的比一場。當時雖然也小打小鬧過,但到底都不是雙方真正的實力。」
「一場真正的決戰是建立在全力以赴的基礎上,所以拔劍吧。」
沈茯笑了笑,並沒有召喚出血竹劍,「今天我有些累了,並不想打。」
「你在找藉口。」
「錯!是你想試探我的實力才對。」
沈茯靠近容衍,蒼凜劍的劍刃只差那麼一點點,只要稍加往前推送,就能夠刺破沈茯的血肉。
「我覺得你們挺可笑的,想要保住的人不好好保著,反倒是帶著她的氣味出來找我,就不怕我突然殺回去?畢竟就憑鬼族現在的實力,他們攔不住我。」
容衍身上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那是雲杉身上的味道。
「拔劍!」
容衍並不想多說廢話。
「你讓我拔劍我就拔劍,我魔族儲君的面子往哪放?」
沈茯直接衝著蒼凜劍的劍刃去,然後還非常好心地捏著劍身對準自己的心臟,「是不是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其實我現在不拔劍,只要你想殺我,這把劍隨時都可以刺破我的心臟。」
「容衍!」沈茯放聲大笑,「我早就說過,你婦人之仁!」
容衍緊皺眉頭往後退了一步,「你只是在激我,我並不吃這一套。確實就像你所說,我現在想殺你簡直易如反掌,因為你完全不想反抗。」
「但是我要的是光明正大的比一場,並不是你在這裡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來戲耍我。」
總是玩這一套,真的很煩。
容衍覺得心裡很煩躁,他不應該是這樣的……
可是他的心緒每次都能因為沈茯的一舉一動牽扯到,這不是個好現象。
「我戲耍你了嗎?」
沈茯攤了攤手,腦子裡突然蹦出個好主意:「不如這樣吧,我們玩個遊戲如何?就像之前,隗芷答應了和我玩這個遊戲,輸了,所以才會死。」
「不如我和你也玩一把?」
沒等容衍回復,沈茯自顧自說起遊戲規則,眉飛色舞的,容衍從未見她如此開心過。
「跟你賭,自然要賭的大一點。」
「如果你贏了,魔族退兵,千年之內永不侵擾。」
「但如果我贏了,我也不需要你人族和仙族不做反抗,我只需要你無條件聽從我的命令,如何?」
容衍,也是仙族清黎神尊,如果能將他狠狠戲耍再狠狠拋下,那麼他就毀了,人族和仙族的信仰也沒了。
還有他千年之前一劍斬三軍的氣勢也將永遠成為過去!
到那時,誰還會記得戰神清黎?
這不是個對等的賭局。
但是,容衍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竟然鬼使神差的同意了。
「賭局已定,怎麼比?」
沈茯啊了聲,「這個我還沒想好啊,不如等我再想想,到時候再通知你,如何?」
「沈茯!」
「叫那麼大聲做什麼?我又不是聽不到。」
沒錯,沈茯就是想耍容衍。
不僅僅是因為他的身份,還有之前他在仙族囚禁自己的仇,就得百倍千倍的以羞辱的方式奉還給他。
「你不會這點時間都等不起吧?」
又是激將法。
「三日!如果三日之後你沒能想出來,那麼這場賭局就不作數。」
「三日就三日。」
倒也不用三日,只不過就是想讓他心癢難耐這幾天而已。
「好。」
容衍轉身,去了鬼族。
沈茯盯著他的背影看了會兒,而後突然笑了。
婦人之仁只會要了他的命。
回了魔宮,褚曲已經做足了準備,就等著沈茯發話燒了沈苓的屍身。
只是沒想到,沈苓娘親不知道從哪兒聽到了這個消息,一路跌跌撞撞的就跑了過來。
「殿下!她終究是你的妹妹,你就放了她吧。」
母女多年,她不能看著沈苓死後都不得安寧。
沈苓娘親身後是沈潯,看得出來沈潯臉色不太好。
「她在鬼族待了那麼久,身上陰氣如此之重,如果不燒了,留著幹嘛?」
主要是不知道莫何對沈苓的屍身做了什麼,他那麼寶貝,估計這整副屍身都被他做成了有價值的東西。
但是這種價值於她無用,甚至恐有威脅,所以只能毀掉。
「死人身上陰氣重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沈苓娘親脾氣突然就上來了,「你為難我們母女這麼多年,我何曾說過什麼?你殺了她,我也沒讓你給我一個解釋,因為我知道她做了很多錯事。」
「但是她死都死了,你還要燒了她的屍體,縱使你是魔族儲君,也斷然沒有這個道理。」
「你是在教訓我嗎?」
沈茯面色很冷,只覺得沈苓的娘和她一樣可笑。
「我也不想和你多說什麼,如你所言,我是儲君!那我想做什麼便做什麼,輪得到你來置喙?我就算做錯了,我就算沒有任何道理,身份擺在這兒,你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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