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天脈者的動議!范建秉性純良!
第82章 天脈者的動議!范建秉性純良!
太子和二皇子走後,慶帝讚嘆道,「今天當街殺程巨樹,殺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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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在即,當街斬殺北齊刺客,正可凝聚民心!」
李長安答道,「陛下,這正說明民心可用,是時候開戰了。」
慶帝搖了搖頭道,「都到這份上了,就等鑒查院調查結果出來吧。」
「到時候將調查結果公布天下,舉兵伐齊也算師出有名。」
「這裡有一份鑒查院的密報,你看一看。」
李長安接過密報,才發現這個消息前兩天已經聽驚鯢報告過了。
北齊大戰在即,也在想方設法凝聚人心,他們的辦法是冊立天脈者。
其實就是在齊國神廟搞個儀式,由苦荷給海棠朵朵授予一對新戰斧。
然後宣稱海棠朵朵是整個天下的天脈者,特長就是戰鬥,宗師之下無敵!
在這個世界的傳說中,天脈者是上天的血脈,某一項能力非常突出,能夠推動整個社會進步。
北齊根據海棠朵朵過人的武學天賦,將她宣傳成善於戰鬥的天脈者,以此凝聚人心,抵抗南慶的壓力。
「陛下,海棠朵朵連春藥都怕,算哪門子天脈者?」
「北齊不會以為,弄個天脈者出來,就能在戰場上打敗大慶了嗎?」
慶帝也是面帶嘲弄的說道,「北齊全國尊奉神廟,這一招確實能提升他們的士氣。」
「國力和軍力擺在那裡,這一戰他們必敗!
但是有苦荷在,想消滅北齊也是不可能的。」
慶帝的話說道透露著無奈,大宗師不滅,天下的確無法統一。
「陛下,您是想讓臣弟想辦法,刺殺了這個海棠朵朵?」
慶帝搖了搖頭道,「你的人殺不了她,也沒有必要。
朕早就在琢磨,如何應對這件事。」
「他們不是崇敬天脈者嗎,那就釜底抽薪,找一個真正的天脈者出來!」
李長安專門了解過天脈者,「陛下,天脈者都存在傳說之中,到底是如何產生的,誰也不知道。」
其實所謂天脈者,就是神廟選擇的人,授予了某項特別的技能,推動人類社會進步。
慶帝突然笑了起來,「你說得對啊,誰都不知道天脈者如何產生,也沒有人見過真正的天脈者。」
「苦荷送兩把斧子,就說海棠朵朵是天脈者,北齊不是還有一大批人相信嗎?」
「他們能造出一個天脈者,我們為何不能!」
「長安,朕想把伱造成全天下的天脈者!」
聽到慶帝的設想,李長安有些驚訝,因為原劇中沒有這件事。
估計是因為北齊的文壇優勢不明顯了,他們得設法營造軟實力上的優勢,才將海棠朵朵冊立成天脈者。
慶帝見李長安吃驚,開始得意的說起自己的想法,「你的詩、書、畫三項,已經是天下第一!」
「你這樣的天才,也是百年難得一見,大慶說你是天脈者,你就是天脈者!」
李長安咧了咧嘴,「陛下,你讓我當神棍騙人啊?」
聽到李長安的形容,慶帝伸手指了指李長安,「你他娘的果然是天才,神棍這個詞用得好。」
「我大慶文武都給你造勢,鑒查院再全天下宣傳,你的詩書畫才華又擺在那裡,由不得人不信。」
「海棠朵朵會什麼啊,就會打架而已,能打就是天脈者?問題是她也不怎麼能打!」
「到時候我們會說你是天下唯一的天脈者,海棠朵朵是冒牌貨,讓北齊人心盡喪!」
李長安仔細琢磨了一下,發現慶帝的想法可行,簡直就是殺人誅心,釜底抽薪!
北齊最崇信神廟,凝聚人心也是靠聖女、天脈者這種宗教手段。
在對方最強大最倚重的地方下手,毀其根基,很有眼光。
「陛下這麼一說,臣弟覺得此事可行!」
慶帝露出狡猾的笑容,像一隻看到獵物的老狐狸。
「這次和北齊一戰,我們一定能獲勝,到時候挾大勝之威,給你也搞個冊封儀式。」
戰後應該有談判,北齊、東夷城使團都會來的。
「陛下,如果北齊、東夷城的人也在場,最好能強迫他們承認,豈不是效果更好。」
慶帝被李長安的點子驚艷到了,「妙啊……具體的冊封方式,朕就交給你想了。」
「要想出一個讓北齊不得不服氣,傳出去全天下都信服的方式,將你冊封成天脈者!」
李長安臉皮跳了跳,怎麼又攤上任務了,躲都躲不開。
聽慶帝的意思,像海棠朵朵那樣的儀式太簡單了,還要搞出花樣來。
老登啊,你可真能折騰人!
「長安,你回吧,你不用上戰場,打仗的這一個多月里,你慢慢想。」
「有點想法之後,記得來找朕啊!」
慶帝最後的話,語氣中還帶著一絲興奮和期待。
其實他已經琢磨了很久,畢竟海棠朵朵天脈者的風聲,已經傳出來三四個月了。
李長安不得不承認,在君權神授的皇權時代,慶帝的辦法很實用。
至於具體的儀式怎麼辦,李長安其實並不苦惱。
他腦子裡有歷朝歷代跳大神、搞巫蠱、裝神棍的故事,隨便拿出來一個應該就能用。
李長安走後,侯公公小跑著走入了御書房。
「陛下,小范公子在鑒查院正式調查之前,搶先審問了花魁。」
「內廷密探遠遠聽著,他和宗追似在計劃追蹤之事,應該是有所收穫。」
「鑒查院密報,朱格已經開始追擊北齊密探司理理,比范閒早將近一天時間。」
慶帝說道,「如果范閒能問到司理理的消息,還能將她抓回來,也算有些本事。」
「你明天繼續關注范閒的事,讓范建進來吧。」
侯公公退下後,將在門口等了兩個多時辰的范建叫了進來。
范建一進門,慶帝就是一通劈頭蓋臉。
「范建!你他娘的,你腦子呢?!」
「范閒剛入城就被人算計,你居然不增加他的護衛!」
「要不是影密衛正好在牛欄街附近,今天范閒就死了!」
在慶帝面前一向不怎麼拘禮的范建,直接跪了下去。
「陛下,臣罪該萬死!都是臣的過失,險些讓范閒喪命!」
「臣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有人敢在京都白天刺殺!」
「對方不但動用了七名高手,竟然還有軍械弓弩,實在膽大包天!」
「從今天下午開始,臣已派遣兩名八品上虎衛,遠遠跟隨保護范閒!」
慶帝冷眼看著范建,「范閒要是死了,你也不用活著了……起來吧。」
范建聽到范閒被刺殺的消息,也是震驚不已,但更多的是自責。
他手裡是有虎衛的,但是根本沒想到會有人花這麼大力氣刺殺范閒。
慶帝瞪著他說道「你說說,是誰要刺殺范閒?」
范建想了半天,也沒說出了所以然,「現在還不好說,臣知道的信息也不多。」
「而且諸事煩擾,就算親眼所見,也不一定就是實情,還是等鑒查院的調查結果吧。」
范建心裡當然有所猜測,但是沒有實證他可不敢胡亂說,眼前的慶帝早就不是兒時玩伴了。
慶帝冷笑了一聲道,「老狐狸,越老越奸猾。」
范建心中一凜,陛下這是真著急了,自己罵自己了。
表面上,范建面不改色,「臣,秉性純良,當不起如此評價。」
「臣現在已經後悔了,就不應該把他接入京都。」
雖然范閒是范建接入京都的,但其實是慶帝在背後謀劃,根本不是范建能決定的。
「京都一直都是這樣的京都,是你自己辦事不力,思慮不全。」
「既來之,則安之,以後長點心吧!」
慶帝拉起彎弓,一支鋒銳的箭矢嗖的一聲射入遠處的盔甲。
「猜猜看,范閒能不能抓住司理理?」
「你主持戶部多年,籌算行賭最是拿手,敢不敢賭?」
范建垂首道,「臣不敢賭,此事變數甚多,誰知道司理理會不會被滅口。」
「范閒剛到京城一個多月,人生地不熟,抓不到也情有可原。」
慶帝眯了眯眼,有些不滿意,這都不敢賭,是看不起我兒子啊!
兩個老狐狸,對范閒是慶帝私生子是心知肚明,都不點破而已。
「這次抓司理理,算是個考驗,能抓著算他有本事。」
「幾日後少年武魁上殿,朕直接封他做個太常寺協律中郎將!」
這種太常寺八品小官,慶帝早就給范閒想好了。
如果范閒文采出眾,就封太常寺協律郎,如果武功拔尖,就封太常寺協律中郎將。
慶帝心裡急啊,范閒趕緊做出點事情,朕好給你封官啊!
眼看南慶北齊都要開打了,范閒還是個白身,慶帝能不急嗎。
范建面露憂色道,「陛下,朱格才是案件主審,范閒私自出城調查,估計明晨朱格會有所阻撓。」
對於這個憂慮,慶帝眼皮子都不抬,「滾回去,自己想辦法。」
范建可以調動紅騎,但調動紅騎攔鑒查院是越權的,所以他想跟慶帝討個明旨。
慶帝更惱怒了,既然是越權的事情,朕怎麼可能給明旨。
有錯誤有干係,當然是下屬自己承擔,還找想上司頂鍋,想什麼呢!
次日清晨。
范閒和宗追果然被朱格攔下了,理由是范閒私自干預辦案。
關鍵時刻范建帶著紅騎出現,將朱格的人馬攔住,朱格知道紅騎是禁軍精銳,只能放行。
陳萍萍離開之前曾說過,如果不是謀反、弒君、叛國的大事,不能和范建正面衝突。
范閒和宗追來到了城門口,宗追向城門司官兵詢問了司理理的情況。
司理理在眾目睽睽之下騎馬出城,在出城不遠的地方,出現了七個和司理理同樣衣著的騎馬女子。
之後,八個黑衣女子,策馬分不同道路而走,顯然是掩人耳目之舉。
兩人來到城外一處密林,宗追用彈弓打下了一個鑒查院的信鴿。
宗追追蹤能力絕佳,熟悉鑒查院信鴿的飛行路線,甚至連信鴿豢養和管理都很清楚。
范閒不禁感慨,要不是有宗追幫忙,他根本就沒辦法追司理理。
原劇中,范閒入城之後一路揚名,直到牛欄街刺殺才遇到挫折。
但是現在的范閒,入城之後坎坷不斷,牛欄街險些就沒命了。
所以,他遇事也就更深入的想幾分。
他到現在都不明白,這個宗追為什麼對他如此忠心。
給他錢他也不要,請他喝酒他說喝酒影響輕功速度。
所以范閒猜測,宗追一定是受人之託,應該就是老師費介所為。
「大人請看,這是鑒查院的消息,朱格已經調動各地密探,開始追捕司理理。」
「司理理兵分八路,鑒查院已經在各地圍追堵截,咱們只有兩個人,追不過來這八路。」
宗追隨後拿出了一副天下河山堪輿圖,開始指出了司理理的逃亡方向。
范閒不禁發出感慨,「宗追,這是鑒查院的地圖嗎,畫的真好。」
聽到誇獎之後,宗追一臉得意,「宗某最擅長堪輿之術,全院所有的地圖,都是根據宗某的地圖臨摹的。」
范閒凝眉說道,「我不相信朱格,我們必須搶先審問司理理!」
宗追建議道,「現在最好的辦法,是在院裡抓住司理理之後,用提司腰牌半路截人。」
范閒雖然覺得不對,但一時想不出更好的主意,就先這麼做了。
兩人奔處幾里,范閒停下了腳步,「宗追,這事不對勁!」
「如果司理理要逃走,為什麼要分這麼多路,而且都是往北?」
「她如此大張旗鼓,就是要引人注目,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調動到北方。」
「如果我是她的話,現在才是她銷聲匿跡,潛藏出逃的最好時機啊!」
宗追摸了摸鬍子,若有所思,「現在北方大戰一觸即發,北方關隘重鎮一定防備森嚴。」
「所以,她真正逃亡的方向,可能不是北邊!」
范閒接著問道,「宗追,京都去北齊,除了走北方,還有什麼路線?」
兩人打開地圖,宗追指了指范閒從小長大的澹州。
「大人,這條路最可行!京都一路向東,進入東山路,在澹州城的海港上船,然後由水路逃往北齊。」
范閒仔細查看了地圖,發現只有京都東門出去,到達澹州港的道路最可行。
「宗追,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去追!」
「如果我猜錯了,再折回來堵院裡的人馬,也是來得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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