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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慶帝:永王,來刺殺朕吧!(23,求訂閱!)

  第75章 慶帝:永王,來刺殺朕吧!(23,求訂閱!)

  直到這個時候,才有人上來驗看范閒的提司腰牌。

  驗看無誤之後,眾人一齊向他拱手,「參見提司大人!」

  范閒見這提司腰牌真的有用,不由心中欣喜。

  「我老師費介主辦,可在院中啊?」

  小吏們答道,「這可不巧了,費老最近正好不在院中。」

  范閒又問道,「你們既然承認我是提司大人,那我在哪裡辦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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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范閒提出的問題,這些小吏顯然也不清楚。

  「院中提司一職空閒已久,我等不知大人在哪裡辦公。」

  「是啊,我入院十年,從未見過活的提司大人。」

  「不對,我記得院裡有位提司郎,不知道和提司大人有沒有關係?」

  「聽官職名字,應該是有關的吧!」

  幾人商量了一番,就派出一人帶著范閒去找提司郎。

  七拐八繞之後,范閒進入了一扇黑黝黝的大門。

  如果不是手中握著腰牌,他都不敢進去。

  小吏對著房中之人說道,「宗大人,提司大人到了!」

  坐在案幾後面的中年男子,看了范閒一眼,然後開口詢問道,「澹州,范閒?」

  范閒連忙點頭,「不錯,正是從澹州來的范閒,家師費主辦。」

  那人又問道,「是那位進城就被女子撲了車,然後蹲了一天京都府大牢的范閒吧?」

  范閒臉色微微一紅,「你們既然知道我遭難,也不見你們來解救本大人啊!」

  那人嘿嘿一笑,「這點小麻煩,哪用得著鑒查院出手。」

  「再說了,伱都不來報導,我們憑什麼救你!」

  那人將小吏譴走,然後向范閒彎腰拱手,「提司郎宗追,見過提司大人。」

  范閒看宗追恭敬的態度,有些疑惑的說道,「提司,應該比提司郎大吧。」

  宗追答道,「提司僅在院長之下,與八處主辦平級。

  提司郎在院中僅次於院長和提司之下,不聽別人調遣。」

  范閒點了點頭,「你是聽命於我的,你們院長呢,我既然來了,總要見見院長吧?」

  宗追滿意的看了范閒一眼,這人還是懂規矩的,

  「院長不在,他已命在下跟隨大人。」


  范閒笑了笑,「我與八處主辦平級,其他主辦手下有數百人,本提司手下就你一人?」

  宗追頷首道,「大人高見,就是如此。」

  這個時間線上的范閒,因為入城就被人擺了一道,所以非常缺乏安全感。

  現在手裡的鑒查院提司腰牌,是他可掌握的最硬實力。

  「宗追,我想調查一起刺殺案……」

  范閒剛剛開口,宗追就接過了話頭。

  「鑒查院四處徐雲章偽造密令,指揮四處主事藤梓荊刺殺大人。」

  「藤梓荊被大人所殺,徐雲章畏罪自殺,此案由院長大人親自督辦,大人也無權過問。」

  范閒現在才知道,被自己打下懸崖的死心眼子,名字叫做藤梓荊。

  徐雲章自殺了,看來後面牽連不小,竟然是院長親自督辦。

  「宗追,徐雲章此人,可有什麼特殊背景。

  比如是太子的人,或者是二皇子的人?」

  宗追連忙捂上范閒的嘴,「這事可不興說,所以才是院長親自督辦。」

  范閒知道了提司的職權,就不願意坐以待斃了,他要調查澹州刺殺案,甚至是毀他名譽的案件。

  「宗追你跟我走,不能公開查,我們就私下查!」

  宗追對於范閒的要求,竟然一點都沒有反對,「大人可有什麼想法?」

  范閒沉吟道,「徐雲章的背景,應該可以從他的平常交往看出來,哪裡能得到這樣的消息?」

  宗追答道,「京都城中有專門買賣消息的店鋪,我們可以去看一看。」

  范閒一聽還有這種地方,能買到現成的消息,於是隨著宗追欣然前往。

  半個時辰之後,范閒真的從一個破落小店中買到了徐雲章的人情往來。

  那張紙上赫然寫著,徐雲章和東宮來往甚密,徐雲章竟然是太子的人!

  御書房中。

  侯公公躬身對慶帝說道,「陛下,小范公子已經買走了徐雲章的消息。」

  「徐雲章的案子,是鑒查院長親自督辦,小范公子覺得能買到這樣的消息十分蹊蹺。」

  「不過等他反應過來,再折返的時候,咱們的人已經都撤走了。」

  不起眼的消息鋪子,其實受內廷控制,要不然早就被鑒查院查封了。

  慶帝翻著手中的書,頭也不抬的說道,「很好,都給他,朕不怕讓他知道!」

  侯公公擔憂的說道,「小范公子剛入京,就遭遇了連番挫折。


  現在知道刺殺他的是太子,不知會不會心生怯意。」

  慶帝面無表情的說道,「如果那樣的話,他又怎麼能擔當大任,火海煎熬本來就是一種考驗。」

  「被宮女壞了名聲,算他新來乍到沒有防備,朕靠著這張老臉,頂住了林相和後宮的強烈反對,沒有取消賜婚。」

  「剩下的事情,就要看他的決心和手腕了。」

  侯公公說道,「小范公子對依晨郡主一見鍾情,所以才來到京都。」

  「但是,依晨郡主對他不冷不熱,林二公子和葉家小姐更是對范閒視若仇讎。」

  慶帝聽到侯公公的話,不由笑著罵起來,「嘿!你一個太監!」

  「你懂什麼一見鍾情啊!朕告訴你,范閒那他娘的就是見色起意!」

  「如果他連婉兒都拿不下來,連個小姑娘都哄不明白,就算掌握了內庫財權,說不定虧的比李雲睿還厲害!」

  侯公公訕訕一笑,「依晨郡主今日詩詞名動京城,小范公子要好好努力了。」

  慶帝冷笑一聲,「呵呵!小小才名算什麼,朕當年連天下第一奇女子都能拿得下!」

  慶帝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輝煌往事,仿佛完全忘了被下藥借種的事情。

  「婉兒不過聰慧一些,但是心思單純。她又特別守規矩,大家閨秀風範,不像她娘那麼瘋癲。」

  「范閒啊范閒,希望你不要讓朕失望啊!」

  念叨完范閒,慶帝又說到了京中刺客的情況。

  「對了,今日京中刺客是否依舊猖獗?」

  侯公公說道,「是啊,京中刺客還是不少,宰相、范府、秦府、葉府都去過不少刺客。」

  「陛下英明,讓護龍山莊的高手協助防備刺客,那些刺客沒有一個得手的。」

  慶帝心領神會的笑了笑,「那些六七品的刺客,怕是連這幾家牆都翻不上去,就被打死了吧!」

  慶帝猜得不錯,李長安的影密衛,將刺客趕到這幾家附近,然後被這幾家高手輕鬆擊殺。

  宰相府七品以上高手四五十,范家更是有虎衛守護,秦、葉兩家都有九品高手,這些刺客根本就是被逼著送死。

  李長安這麼做,是為了營造京都刺客猖獗,北齊東夷欺我大慶太甚的氣氛,為起兵開戰造勢。

  慶帝給李長安的那份陰陽怪氣的聖旨,也是這個意思。

  慶帝這人,從來都不會好好說話,就是要你猜。

  你猜對了就去辦,但是還不能點破。


  辦的不好,要挨收拾,辦得好,褒獎與否全看心情。

  慶帝繼續笑著說道,「去給李長安傳口諭,就說……你怎麼辦的事!」

  「京城刺客怎麼還是如此猖獗,幾位重要大員都遇刺了。」

  「你再不好好辦差,刺客都要殺入皇宮了!」

  侯公公心領神會,陛下這口諭是反話,是在催促李長安,要將刺客也逼到皇宮中。

  「老奴遵旨,既然是訓斥,要不要罰永王爺的俸?」

  慶帝答道,「不罰了,如果過幾日宮裡沒有攻入刺客,再罰他不遲!」

  ……

  次日,永王府。

  李長安轉動著手裡的聖旨,心裡罵著慶帝無聊,有話就不能直說嗎。

  驚鯢從暗處閃現出來,撇了撇小嘴,滿臉不服氣。

  「你們這皇帝,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明明是讓殿下製造刺客入宮行刺的假象,卻偏偏要責罵殿下一番。」

  驚鯢可不知道,慶帝是一位超然眾人之上的大宗師。

  他眼中的敵人,只有其他四大宗師、五竹、巴雷特而已。

  剩下的人和事,都在他掌控之中,包括太子二皇子奪嫡,包括范閒。

  李長安有系統在身,按理來說他只要悄悄發育,不用摻和亂七八糟的事情。

  但是有慶帝在,他一定會折騰你,徹底試探出你的能力底線,然後才放過你。

  如果年紀輕輕的李長安,想走靖王那樣閒散王爺的路,就要不停的吃癟裝慫,讓慶帝認為這人的確沒能耐。

  李長安一直認為,裝傻太久會真傻,裝慫太多會真慫。

  人在面臨關鍵選擇時,如果長期選擇示弱,會對能力和見解造成不小的影響。

  在面對另一個穿越者范閒的時候,李長安主動搶占先機,讓范閒現在不得不裝慫。

  因為范閒裝慫,沒有像原來時間線上那樣大出風頭,他受到的考驗和磨礪就會弱得多。

  所以,李長安穿越過來的世界,范閒也將成長為另一種樣子。

  「驚鯢,這話不能明說。明說的意思就是,永王,快派人來刺殺朕吧!」

  「這種口諭也沒法傳,不過這也是慶帝的風格,的確有些討厭。」

  「好在有兩個皇子、長公主、范閒在前面,咱們不是他關注的重點。」

  「所以,本王要努力修煉,早日成為大宗師,到時候也不懼他。」


  驚鯢輕笑道,「屬下期待著殿下成就大宗師的那一天。」

  「殿下,北齊羅網轉過來的消息里,有一條可能需要關注一下。」

  「長公主控制內庫,內庫兩大行銷商崔家、明家長期和北齊、東夷城走私。」

  「最近,崔家以增加大批物資走私為條件,跟錦衣衛指揮使沈重換取了京都的一支諜報網。」

  「具體是哪一支諜報網,打入錦衣衛的羅網成員職位有限,不得而知,但是這件事應該是長公主指使。」

  這個時間點,李雲睿犧牲重大走私利益換來的諜報網,只能是司理理那一支。

  李雲睿正是利用司理理的令牌,調動了程巨樹殺范閒。

  司理理那一支只對北齊皇室負責,不受錦衣衛節制,被沈重賣了也不奇怪。

  看來,太子和二皇子要拉攏范閒,但是長公主刺殺范閒的堅定意志並沒有動搖。

  「最近讓各地羅網關注一下殺手組織的動向,如果有比較厲害的殺手入京,讓老王他們趕入宮去。」

  這些天,王啟年帶著影密衛在城中搜查捉拿刺客,可以去辦這件事。

  原劇中,這個任務是鑒查院承擔的,他們利用細作鼓動了一位北齊刺客入宮行刺。

  刺客入宮行刺被宮典當場格殺,慶帝本來要以此事,作為進攻北齊的藉口。

  但是,當時正好發生了牛欄街刺殺案,君臣一起演戲,將鍋甩給了北齊,這才起兵。

  根據驚鯢剛剛說的情報,牛欄街刺殺案,還是會發生的。

  東宮。

  太子站在二層小閣樓上,罵了郭保坤整整半個時辰。

  「堂堂宮中編纂,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郭保坤,你那些詩書和兵法,都讀到狗肚子裡了?」

  郭保坤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馬上解釋起來,「回太子殿下,臣已經吸取教訓了。」

  「經過和范閒詳談,臣已經有了新的辦法,一定能幫范閒揚名!」

  太子凝眉道,「說,孤聽聽你還有什麼好主意!」

  郭保坤神色嚴肅的說道,「范閒此人,文墨粗陋,最擅長的乃是對弈和武功!」

  「他在澹州之時,就已經是手談無雙,城中宿老都不是對手。」

  「他的武功就更厲害,剛剛十六歲,已經馬上突破八品了!」

  「殿下,宮統領四十多歲了,也才八品巔峰,可見范閒在武道之上潛力巨大!」


  要相幫范閒揚名,就應該從對弈和武道入手,而不是搞什麼勞什子詩會!

  范閒本就是不擅長文墨,在詩會上臉沒露成,反倒是露出了屁股。

  郭保坤繼續說道,「在京中的手談大家,臣都是認識的,可以帶范閒去登門切磋!」

  「至於武道,臣也可以帶著范閒,去找京中有名的少年高手挑戰!」

  聽到郭保坤的話,太子皺了皺眉。

  「對弈揚名或可如此,只要勝得一二大家,自有人不服氣上門討教。」

  「武鬥揚名你這麼做不行,大慶以武立國,你和范閒這麼做,會得罪一大批人。」

  「不如孤向父皇請奏,恢復少年武議,讓所有十六歲及以下的少年參加。」

  「如此,即便秦家小子、葉家姑娘輸了,也不會記恨你,記恨孤。」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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