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離開(求追讀!)
第61章 離開(求追讀!)
一天後,司馬陵得知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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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安要離開司馬家的消息終究還是傳了出去,舅舅,家族裡面都在傳,是你對下人太過苛刻,逼走了陳安,這可如何是好啊?」司馬真急得在房間裡面來回踱步,開口道。
「不過是些婦人之仁罷了。」司馬陵冷哼一聲。然而他卻是不由得重視起了這些輿情。
陳安救下司馬家不過是兩年前的事情,司馬家裡的很多少奶奶之類的婦人肯定對陳安還存有好感。
而且他苛待靈農的事情,這些不事生產的少奶奶們聽聞了自然覺得是他的不對,覺得他逼迫下人太緊。
若是這些話讓司馬詩詩聽了去,說不定想法就有了偏移。
他思考片刻,很快又有了新的打算。「這樣,你就找些你的同輩,散布『陳安恃寵而驕,想要逼我這個管事退位』的消息。
然後再通知那些托我關係安排親戚耕種老田的老僕,跟著一起鼓動聲勢,務必不能讓覺得陳安可憐的聲音占據上風。」等司馬真走後,司馬陵鬆了口氣。
他自覺這已經是上策。兩年前,陳安立功的時候,可就有不少司馬家的少年看他不爽了,覺得一介靈農憑什麼力壓眾人受得上賞。
如今他散布陳安恃寵而驕的消息,正好應了這些人的心理。
而將那些老僕拖下水,正好把他與陳安的矛盾,攪混成靈農與老僕的矛盾。
正所謂法不責眾,司馬詩詩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處罰那麼多的家族老僕。
……
陳安已經收拾好了東西,隨時準備離開。
他等待的無非是一天後與司馬詩詩的會面,給自己與這位家主的交情畫上句號。
突然,他聽到門外匆匆的敲門聲,打開門,發現是面色焦急的海老福。
「陳道友,伱可知道,最近田莊裡面都在傳,你恃寵而驕,要借自己離開這事逼迫管事退位啊。
老頭子我知道你心裡不爽快,但是如今事情鬧得這麼大,我擔心你會騎虎難下。
不如現在早點跟管事道個歉,以後還能當個靈農過安生日子。開墾新田的事情已經過了,第二年便是照常的好日子,何必呢。」
他說完一大串,然後想要看陳安的反應,希望這個後生能夠知道自己說這話的苦心。
他沒想到,陳安往日這個明事理的後生只是淡淡的應了兩句。
無論他說什麼,陳安都是不急不慢的樣子,讓他連連哀嘆,最後跺了兩下腳,搖著頭離開了。
三日之期已到,陳安進入會客廳。
等進到裡面,他才發現,司馬陵居然也在裡面,似乎本來正在跟司馬詩詩商討某事。
等陳安進來,司馬陵立刻裝作想要等陳安交待完事情,他再和司馬詩詩繼續商討的樣子,在那裡正襟危坐起來。
司馬陵的小心思陳安一眼就看透,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提前拿出準備好的符紙和符墨,準備開始制符。
司馬陵原本正在心裡複習等會兒的措辭,沒想到陳安居然拿出了符紙等道具,原本的心思立刻有些亂了,開口道:「家主,陳安這是……」
「陳安前幾日找我,說自己學會了一門制符的手藝,如今想去清河坊擺個攤位。我來了興致,便說可以幫他把把關,到時候幫他安排個好點的攤位。我只是沒想到,管事你居然也對今日的事情這麼感興趣。」司馬詩詩笑道。
司馬陵茫然地點點頭,感覺到事情僅僅是剛開始,就已經要超出自己的掌控。
他捏了把冷汗,就聽到司馬詩詩開口道:「陳安,你不用擔心,就按你平時的步驟來就可以了。」
陳安點點頭,開始制符。他沒有選擇繪製一階中品符籙,而是選擇繪製自己最熟悉的清潔符和辟邪符等基礎符籙。
短短的幾息時間,他已經運筆如飛,一張符籙已然成型。
司馬詩詩看到此處,眼中已是露出驚喜之色。
但陳安還沒有停筆,而是繼續繪製其他符籙,他一口氣繪製完一階下品的所有符型,十幾張符籙,竟然都成了。
司馬詩詩看到此處,又露出連連異彩,她雖然不精通符道,但是陳安下筆時候靈力運轉的平穩和把控自如,卻是能感受到的。
而若是能繪製好一階下品的基礎符籙,日後再多加練習的話,學會繪製一階中品符籙應當也不難。
沒想到陳安當真在符道上有著如此天賦,而且下筆嫻熟,每日定然也花費了不少的時間鑽研此道,也算是有心了。
不過最難得的,還是起到決定性作用的符道天賦。
司馬詩詩之前其實也聽說過徐符師妻子售賣符道筆記之事,托人買了一份,只是司馬家中子弟上百,居然無人有符道天賦,如今陳安的橫空出世,正好彌補了這部分空缺。
司馬詩詩想要把司馬家培養成大家族,家族內怎可沒有修仙四藝的傳承。
「等陳安成了客卿,便從司馬家女子裡面挑一位適齡的許配給他。若是有了孩子,從來只聽說師父瞞著徒弟手藝,卻不曾聽說父親瞞著孩子手藝的。這手藝不就傳到司馬家了?
這一來二去,陳安關於符道上的見解,可不就成了司馬家的又一門傳承?」
她想到這裡,內心愈發欣喜。
然後她想到儲物袋裡的令牌,已經在思考等會如何開口聘請對方為客卿。
司馬詩詩先是開口讚許道:
「能夠熟練繪製基礎符籙,在清河坊也算是有傍身之技了。只是我今日也聽說,清河坊里有位蘇三娘,性情潑辣的緊。
你在莊裡久了,恐怕不通商賈之事,怕是很難競爭過別人。我如今正欲在本家設立客卿之位,不知你意下如何?」她露出盈盈笑意,看向陳安。
坐在旁邊的司馬陵已經是心亂如麻,一時之間只感覺如坐針氈。
陳安的制符手藝怎麼樣他看不出來,但是司馬詩詩都開口誇讚,那顯然是差不到哪裡去。
而且他就算看不出陳安制符手藝的好壞,但也能感應出陳安那沒有演示的鍊氣六層修為。
他居然是鍊氣六層修為?!
自己原本不以為意的小小靈農,居然是鍊氣六層修為又是少見的在符道上有天賦之人。
司馬陵只覺得自己在一場浩劫中,而陳安就是那故意折磨他的心魔。
他聽到司馬詩詩要聘請陳安為客卿的時候,幾乎要跳出來,痛斥司馬詩詩一聲「胡鬧!」
「謝家主賞識,只是陳安非是不願,而是不能,只希望家主允許陳安離開。」
陳安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沉聲道。
司馬詩詩臉上的笑意,立刻退去。
她只以為是陳安不知道客卿的待遇,又言說客卿每月獲得的靈石豐厚,可以借閱家族傳承,但陳安依舊是剛才的那副態度,「非是不願,而是不能。」
她說了幾句,也說得沒趣了,嘆息一聲,准許陳安去了。
興致而起,敗興而歸。司馬詩詩盯著陳安離開的方向,有些發愣,心想怎會如此。
然後她看向自己已經拿出的客卿令牌,煩躁之餘又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自己待人不薄,為何這陳安就是不領情,自己哪裡做錯了?」她懷疑起自己,又有些埋怨陳安。怎麼都覺得想不通。
然而煩躁之餘,她品味著「非是不願,而是不能」這幾個字,突然感覺自己品鑑出了點東西,陳安,是有怨氣啊,她突然驚覺。
她又拿出陳安的辭呈,發覺裡面沒有詳細明說某事,但隱約可見不平之意。
司馬詩詩自覺想通問題關鍵,眉頭緊蹙,看向旁邊的司馬陵,突然開口詢問道:
「管事,你可知道,這兩年裡有什麼人欺辱過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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