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人性
第28章 人性
自日月歸位後，洪荒大地之上的生靈有了更佳的作息。
仙之下的生靈數量迎來爆發期。
每至深夜，隱匿不出的太陽星便會光芒大盛。
此乃帝君太一在煉日。
黑夜的好處不僅對眾生，也對掌控太陽星的帝俊太一。
這期間他們的可以毫無節制地利用太陽星不用擔心太陽星會灼燒洪荒。
發現此法時，他們心中竟對揚眉指定的周天星辰運轉之道有了認同感。
魔道煉日一夜，比起以往他們緩慢繼續來得更為猛烈，加之帝俊太一根腳深厚又無懼走火，帝俊太一的道行逐漸變得愈發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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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行深厚之際，帝俊太一就有了更多的心思謀劃未來。
「兄長，如今周天星辰雖屬咱倆領導，可那些星神卻更敬揚眉，我們何不專於魔道，放棄太陽本源。」
帝俊淡淡道：「不行，看那望舒，放棄太陰本源後轉修仙道，此時可有進展？她整日在洪荒遊山玩水，看來是放棄求道了。」
太一的表情變得意味深長，「兄長，你還對她抱有念想？」
太一多想也是有原因的，他每日御使太陽星，就發現帝俊總將目光投向下面的洪荒大地之上的望舒。
「既然錯過，自當別無他想。」
帝俊正色道：「我只是對自己當初的行為後悔罷了。」
太一懂了：「後悔沒用對方法？望舒此人清冷，需要用時間感化。」
帝俊斜了他一眼。
太一立刻抿住嘴，但看樂子的眼神卻出賣了他。
如帝俊這般男人就是如此，追求失敗會將原因歸咎到自己用錯方式，而不是考慮別人喜歡的類型並非他這樣。
不是所有人都會被別人虎軀一震深深吸引的。
帝俊言歸正傳：「我發現三族之後洪荒生靈多有鬆散，咱們或許可以利用此點來脫離揚眉的壓制。」
太一問：「怎麼利用？」
「巫族自是不用想，十二祖巫就是他們心中信仰，但那妖族，我發現如今妖物尚缺一領袖，我倆或許可以整合妖族，讓妖族取代眾星宿，再合力將揚眉踢出星空。」
「妙啊！」
太一贊道：「兄長，你不喪失理智之時，足以稱得上大智之人。」
「……」
東海以西，當望舒走到此處時，發現這裡似乎經歷過一場大戰。
一隻長著六隻耳朵的金仙境猴子正坐在樹梢眺望著遠方，下面各妖物來來去去收拾著被冰凍損害已經喪失生機的枯木死屍。
望舒悄然落於六耳對面的樹上。
「道友，此地發生了何事？」
六耳看也沒看她，「兩大羅金仙鬥法，精彩得很。」
「不知是哪兩位？」
六耳瞥向她，「你個金仙關心那麼多幹嘛？」
望舒若非養氣功夫了得，絕對會選擇拂袖而去。
「貧道與不少大羅相識，說不得可以為道友引見幾位，他們定能保住此地安定。」
「嘁～」
六耳嗤笑道：「條件也是讓我歸附他們？」
望舒愣了愣，「保一方平安還需此方生靈歸附？」
六耳忍不住多看瞭望舒兩眼，見她確實不像裝傻，就問道：「伱是誰？」
「貧道望舒，來自……」
「來自太陰星？」望舒話沒說完就被六耳接過，「仙祖鴻鈞的那位太乙金仙境界親傳弟子，聽過。」
望舒沒想到自己這麼有名。
「實在慚愧。」
「有啥慚愧的，你曾經不也是大羅金仙。」
六耳雖沒去過多少地方見過多少人，但洪荒不少事他都有所了解，說是洪荒「百曉生」也不為過。
身為鴻鈞四大親傳之一，望舒想不讓他知道都難。
六耳接著道：「離這裡最近的大羅來這裡都得花數日時間才能抵達，就算你認識，他願意庇護這裡？你還是別做好人了，只會平白惹上麻煩。」
「道友說的哪裡話，貧道若是沒看到自然無妨，可視而不見豈是善人。」
「那你留下？」
「……」
望舒搖搖頭，「抱歉。」
六耳癟嘴道：「不留下，跟視而不見有何區別？」
「我可以幫你一同修復此山。」
「不必了，我不愛欠人情。」
六耳直起身，「此地我自會守護，這裡現在沒啥好玩的，你去別處吧。」
望舒不肯，而是將手揚起，揮手間有濃郁的月桂之氣撒向漫山遍野。
月桂永恆不枯，那些枯死之木一遇月桂之氣便如枯木逢春抽出了新芽。
山林很快重歸鬱鬱蔥蔥。
甚至比之前還多了不少桂樹。
六耳詫異地看了她一眼，眼中不再陌然。
「謝了。」
六耳也非善惡不分，「我要去閉關了，你請自便。」
望舒笑著點頭。
她打算直接去周山一趟，請女媧給這裡增添一些生氣。
大能之間起了爭鬥她確實也沒太多辦法，洪荒天大地博，她若是恰巧遇上還能勸說一番，遇不上的便只能亡羊補牢盡力修復。
隨心所動，隨意而為。
舉手之勞罷了。
離開太陰星這些年，望舒的境界逐漸開始重新凝實，氣質雖依舊清冷，心態卻隨和了很多。
俗稱外冷內熱。
這就是她的仙道。
等她的心境徹底凝實，便是她證得大羅道果之際。
當望舒抵達不周山時，女媧並未像之前說的那樣迎接她，她甚至還找不到女媧所在何處。
好在后土感應到望舒，將她迎到了自己的洞府。
「自聽道回來，女媧道友就從未現身過，想來應當是有所感悟，正在閉關悟道。」
望舒恍然，「未曾想貧道來的不是時候。」
后土：「無妨，你我亦是好友，可在我這裡多住些時日。」
望舒看向外面手舞足蹈似在祭祀的巫族起了興趣，「那便叨擾道友了。」
安靜的日子並不長，很快不周山範圍內的生靈皆被不周山上吸引住目光。
葫蘆洞中，女媧睜開雙眸，眸中閃過驚喜之色。
她悟到了。
除了靈慧、意志之外，這種生靈應當還需要具備某種精神。
這種精神為人性。
將人性刻在骨子裡，這種生靈才配得上後天生靈擁有先天道體的模樣。
洪荒大能無數，要存活壯大下去，還得自強。
強大之後，還得向善。
……
種種本性是其他後天生靈誕生之際並不存在的。
女媧抬頭，「老師，此生靈既然生來有人性，便稱之為人族如何？」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