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主星歸位
第20章 主星歸位
羅睺來的快去的也快。
命玄還沒來得及給他說說有關他道君之位的相關事宜他就走了。
真夠雷厲風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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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霸道了些，但洪荒還真需要一個這樣的管理者。
也罷，下次再講。
羅睺的造訪讓命玄提前甦醒，修改洪荒大勢讓他再次體會到力不從心的感覺，好在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控範圍內。
別看羅睺只是試探，要是命玄沒有反抗之力，羅睺絕對會毫不留情。
羅睺可一直存在殺伐證道的想法。
若非命玄存在，只靠鴻鈞可壓制不住羅睺躁動的心。
羅睺對命玄的忌憚並非完全來自於天道，當初命玄毫不猶豫的自爆才是令他記憶猶新的一點。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在羅睺看來，命玄可比軟趴趴的鴻鈞要順眼得多。
真魔神就該如此堅硬！
命玄看著藤下的兩女，恍然巫族已經誕生，那麼妖族……
略一查探後，命玄嘆了口氣。
帝俊太一此時正被揚眉逼得焦頭爛額，但妖族還是誕生了。
現在的妖族大抵算是一種聯盟。
始作俑者正是巫族。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世界修正嗎？
亦或者這只是生靈的種群意識。
不論如何，命玄廢了這麼大力氣解決三族爭端，不會再允許爭霸天地的事情再次發生。
那麼神道的完善就得抓緊了。
……
羅睺走後，后土看看女媧，又看看命玄，欲言又止。
女媧見狀，對命玄道：「老師，她是不周山誕生不久的巫族祖巫后土，有件事想請老師解惑，為何弟子與后土並無關係，身體卻極為相似。」
「誰說你們沒關係的。」
命玄問道：「你可知你與伏羲的根腳究竟為何物？」
女媧點頭，「我與兄長為不周山上的兩縷先天陰陽二氣所化。」
「陰陽二氣？哈哈哈哈……」
命玄大笑道：「先天陰陽二氣乃金母與木公的根腳，與伱們有何關係。
生靈體內精氣神缺一不可。
盤古身化萬物後，精化祖巫，氣化三清，這神難不成永遠消散不成。」
「啊？」
女媧和后土同時瞪大了眼。
「我與兄長是盤古元神所化？」
「倒也並非是完整的元神，你與伏羲，三清和十二祖巫都只能算作他的衍生生靈，連子嗣都算不得。」
女媧並不覺得可惜，「不論根腳如何，我只是女媧。」
后土問：「前輩，那為何十二祖巫中只有我與女媧最是相似。」
「因為你的命數與她相似。」
命玄注意著女媧，「貧道有一書贈予你……」
女媧抿嘴不語。
命玄放心地將人書拿了出來。
后土好奇道：「此乃何物？前輩為何要贈予我？」
「此乃天地人三書中的人書，生靈之命運皆繫於人書之中，故身為祖巫的你即便不修元神也可參悟，待你悟透人書，便可明白貧道為何要贈予你了。」
聞言，后土恭敬收下了人書。
少頃，后土告辭離開，女媧才緩緩開口：「老師，您又來這套！」
「你不也沒阻止麼。」
「我沒理由阻止您。」
「她與你不同，你可以不需要鴻蒙紫氣，不成聖人貧道也能護你周全。但人書必須由她來參悟。
人書與天書地書不同，它關係到洪荒輪迴，而精氣神三者中唯有精才具備輪迴特質，祖巫乃盤古精血所化，唯有他們能掌控人書。
祖巫中后土心善，土之一道又極為契合輪迴之道，故她就是唯一。」
「原來此間還有如此多門道。」
命玄幽幽嘆了口氣，「不是我非得干涉他人命運，若是不加以干涉任其發展，結果只會更差，在其位謀其政，我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如果你認為我剝奪了他們選擇的權利，不如就用自己的方式去試著幫他們。」
「我沒……」
女媧頓了頓，點頭道：「弟子明白您的用心，您做得對，洪荒有你在亦是億萬萬生靈的幸事。」
「我也有自己的私心。」
「這樣的您才是生靈。」
女媧眨眨眼，躬身行禮：「那弟子就先行告退了，我會用自己的方式去幫后土的。」
「去吧。」
女媧走後，命玄的氣息就開始紊亂起來。
羅睺說的沒錯，他傷得不輕，就連甦醒都是一件極為勉強的事，不過甦醒之後，他就有辦法恢復得更快。
這個辦法來自於天界。
命玄徹底放開魔神之軀，葫蘆藤瘋狂紮根深入不周山的山體，同時藤蔓向上蔓延，只接與天界的入口秘境相接。
說是藤蔓，倒不如用參天巨樹來形容此時的命玄。
不過此樹沒有樹枝，樹幹成絞狀螺旋升天，筆直且堅挺。
當冠部抵達天界之後，源源不斷的仙靈之力湧入，滋養著命玄。
後世有傳言，溝通天人兩界的通天建木乃命運之祖的身軀所化，兩界相連那天，就是神話紀元的開始。
……
洪荒的夜尤為清冷。
高懸於天際的明月皎潔異常，太陰星之上，帝俊和太一突然造訪。
望舒一襲白衣，氣質絕塵。
那如水純淨的雙眸盯著帝俊太一，不帶絲毫波動。
「道友的好意貧道心領了。」
帝俊：「太陽太陰循環不息，道友再考慮考慮？」
「無需考慮，若是有關星辰運轉，貧道自當配合，但貧道並無與你結合的想法。」
太一：「與兄長結合對你亦大有好處，難道你不想儘早突破大羅？」
望舒輕笑道：「貧道喜靜，能在太陰星上清修即可，不習慣有旁在側，兩位還是請回吧。」
見望始終不答應，太一側目看向帝俊，「兄長，怎麼辦？」
帝俊的臉色不太好看。
沒辦法，揚眉逼得太緊，他和太一想要聯合其他星主的計劃也泡湯了。
主要是現在誕生的星主並不多。
那幫人還一個比一個機靈，沒有絕對的勝算都選擇暫時妥協。
真是可惡，不就是誕生時間比他們早了億點點麼，再給他們一些時間，他們定能與揚眉掰掰手腕。
生為太陽星主，帝俊太一豈能鬱郁久居人下。
可現實卻給了兩人當頭棒喝。
帝俊想了想，又勸道：「望舒，只要我倆能聯合在一起，未嘗不能推翻揚眉對我等的壓迫。」
望舒斜了他一眼，「揚眉並未壓迫我等，是你的心太大，眼界並未放在近在眼前的事，又捨不得手中好處。」
「星之本源本就屬於我等，揚眉是在強取。」
「那你就該肩負起應有的責任，若是不想承擔此責，大可以選擇剝離太陽本源，逍遙自在。」
「讓我為他做事？不可能。」
太一絕口不提放棄本源的選擇。
望舒糾正，「是為洪荒做事。」
「呵～」太一傲然道：「好一個為洪荒做事，我們出力，他揚眉得利？我等貴為星主，揚眉憑什麼號令我等？若揚眉離開星空，我與兄長亦能將周天星辰治理得僅僅有條。」
「你們有這個實力麼？」
望舒道：「洪荒天地誕生之後，歷凶獸經三族，三族老祖實力多強自不必多說，就連他們也將洪荒弄得糟亂，你們就有自信能讓萬靈信服？可別告訴我僅憑太陽星主的身份做事。」
二人一滯，望舒之言直擊他們的痛處。
帝俊：「假以時日……」
望舒打斷了他的話，「要多久？一個元會？還是一萬個元會？洪荒不會等你們，為何不著眼於眼下呢？太陽星主乃萬星之尊，你們還有什麼不滿的？將來若你們真有能力，自然可以選擇捨棄萬星之尊位，又何必急於一時。」
「這對我等何其不公。」
「為了你們一己私慾，拖延洪荒完善的進程，甚至可能發生類似於三族爭霸的事，這對洪荒萬靈來說就公了？」
太一：「待我與兄長成道，自然能永治洪荒，區區萬星之尊的身份怎能比得上萬靈之尊。」
說白了，他們就是想自己創業。
可惜現在的帝俊太一實在是囊中羞澀。
「好高騖遠！洪荒中根腳比我等出色之人何其多，承認揚眉比你們強很難嗎？貧道不想與你們多說。」
望舒伸出手指著太陽星的方向，「二位請回吧。」
帝俊太一臉色變得難堪。
太一對帝俊道：「不如動手？」
望舒冷笑一聲，太陰之力匯集一身，做好與他們撕破臉皮的準備，「這般霸道，還想做萬靈之尊，怕是差了點道行。」
這時揚眉的聲音響徹太陰星。
「帝俊太一，忘了貧道之前說過的話了？」
揚眉話音剛落，太一的氣焰頓時回縮，雙目警惕。
帝俊臉色陰晴不定，而後脫口道，「你看不上貧道，是因為揚眉？」
他將望舒當做了嫌貧愛富之人，否則又怎會拒絕最契合她的自己？
這時的他已然失去了些許理智。
「滿口胡言，帝俊，你該回太陽星好好反思反思自己。」
揚眉平淡的聲音中帶著怒氣。
望舒亦動了怒，凝視著帝俊，「太一不過是霸道了些，未曾想你不僅霸道，還心思齷齪，單是這點，你之前與我說好話根本不是真心想與我結合，而是為了滿足你那顆自利的心。」
帝俊張張嘴，剛才的話完全是他沒經過腦子的無心之言，卻也無從反駁望舒的話，想與望舒結合，他的確是為了自己，而非對望舒的欣賞之情。
望舒澄澈的雙眼望向星空。
「前輩，之前你的提議貧道想好了，貧道久居太陰星，以至於不識他人惡毒，洪荒之大，亦有不少貧道想要瞧瞧的物事，今太陰星主望舒願剝離太陰本源之力，以此回饋洪荒。」
說完，皎白的光自她雙眼綻放。
兩道光脫離她的美目後，於月桂樹下化作兩道身影。
月有陰晴圓缺。
又缺月常有而滿月不常有。
故太陰星君當有二，一為羲和，二為常羲。
羲和與常羲的長相都與望舒頗為相似，望舒雖然只是剝離太陰本源，但此本源中亦有她之精血元氣。
「羲和（常羲）拜謝母親。」
兩女雖生於後天，卻是以先天之力誕生，出世便有金仙之境，假以時日，必將成就大羅之果位。
望舒臉色寡白，欣慰地受了她們的拜禮。
「此後太陰星便交於你們了。」
她回頭看向帝俊，「子嗣貧道自己便能生，我勸你好自為之。」
緊接著她就回身進了道場。
羲和與常羲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你們趕緊走，此後太陰星永不歡迎你們。」
「……」
待羲和姐妹緊閉道場大門後，揚眉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們可曾做好決定？」
兩人低頭，帝俊沉聲道：「先答應揚眉，此事從長計議。」
「願領太陽星君之位。」
別看望舒剝離太陰之後只是臉色蒼白，二人都十分清楚望舒乃強弩之末，一身道行更是險些跌落至金仙，從大羅之境直接跌到了太乙之境。
而且從今以後望舒別想以太陰之道完成晉升。
他們做不到望舒這樣。
二人妥協後，揚眉不摻雜絲毫感情的聲音在深空中迴蕩：
「命帝俊、太一為星辰帝君。
陰陽循環不息，故帝俊為食日大帝，太一為辰日大帝，眾星宿皆由帝俊太一掌管。
太陽蔽，太陰出，太陰星主之女羲和、常羲為太陰星君。」
此言一出，星辰都閃亮了幾分。
帝俊太一頹然地回到太陽星。
「兄長，你不該逞一時口快的。」太一無奈道，卻也並未表現出對帝俊的不滿。
他明白帝俊當時只是失去了理智。
帝俊回過神，「是為兄的錯，為今之計咱們只能先妥協一段時日，未來亦不是沒有機會推翻他們。」
此時帝俊和太一已經發現自己對太陽星的掌控更為得心應手。
但他們卻必須按照既定的時辰路線運轉太陽星。
這是一件枯燥乏味之事。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太陽星的運行軌跡和火光強弱並非一成不變。
這意味著他們想偷懶都不行。
好在揚眉不屑為難他們，還給他們分了白班夜班。
只是帝俊身為兄長，揚眉卻封他為食日大帝。
原由不言而喻。
惡了太陰星主，月亮出來的時候，你還是迴避的好。
實慘！
當太陽太陰兩顆主星歸位，眾星辰亦或是眾星鏈中還未誕生的星主星宿因此加速了孕育。
與此同時，遠在不周山的命玄也感受到了星空愈發穩定。
他不由感慨，揚眉真棒。
因此命玄特意恭賀了揚眉一句，「道友的一小步卻是洪荒的一大步，可喜可賀。」
星空中的揚眉冷「哼」了一聲，「我還當你被天道所噬了，原來還活著。」
「道友未曾脫離洪荒，貧道怎麼能先走一步呢？」
「此事之後，貧道不會再管洪荒之事，你若有心，就代貧道好生照顧太陰星主。」
命玄沉默片刻，「可以。」
「還有，洪荒大地遠比星空複雜，切記腳踏實地，貧道不希望再經歷一次建立天道的事。」
「自然，多謝道友提醒。」
「祝你成功。」
「定當不負道友期望。」
星空的安穩給命玄緩了一大口氣，這口氣足以令命玄可以穩紮穩拿完善神道體系。
神道尚有兩位道君之位空缺。
命玄本意是想將這兩個位置留給天帝與天后的。
但帝俊太一之事令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所以這兩位道君之位，命玄決定交由輪迴和造化兩道。
也就是后土和女媧。
不過授天尊之位必須得等到他們道行大成才行。
女媧自不必說，若她不想成天道聖人，天尊之位就是她彎道超車的鑰匙。
而后土得天尊之位則是因為羅睺。
這傢伙行事不拘一格，有后土平衡他手中權利，對洪荒大有裨益。
善惡有道，后土掌善，羅睺鎮惡，未來的冥界有他們相輔相成，自當不會出現差錯。
至於天界，道君之位不必著急，當務之急是帝君。
若道君是神道支柱，那帝君便是神道棟樑。
大帝之位很多，但那不過是封號帝君，在一道上可為主宰，卻不能多方兼顧。
天界缺的是天帝，以及五位上帝。
天帝不難選擇，東王公從文，西王母從武，東王公倒是熱衷於做事，西王母卻有可能拒絕。
不過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之下，這件事問題不大。
至於五方上帝。
命玄對這五位的想法還亟待磋商。
天道建立之後，命玄也無法斷定洪荒大勢走向，只能如揚眉所說腳踏實地慢慢來。
而帝君之下太過繁雜。
命玄立刻就想到了伏羲，他對這位徒兒可想念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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