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下域最壞的鍊氣期
第47章 下域最壞的鍊氣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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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九很快摸清了傀儡的特性,興高采烈地與鍾靈歌分享。
「嘴巴的開闔和最關鍵的方向機關有問題,別的都完好無損。剛好我可以自己控制嘴巴和方向,對我來說十全十美!長期居住不會有影響,我還能直接吸收外界靈氣修煉呢!裡面的機關特別複雜精密,一不小心就會觸動成別的,我要多練練才能配合你打架。」
「太好了!我還以為只能居住,沒想到連修煉的難題都解決了,不愧是丙乙出品!小九,你替我看看裡面的陣紋和符文,我們給他偷學到手,以後煉一些更漂亮的傀儡給你當身體。」
「好哇!讓我研究研究啊!」
「不著急,我們要趕四五天的路,你慢慢看。」
鍾靈歌用一根栓在丹藥瓶上的細繩栓住小黑鼠,掛在儲物袋旁邊當配飾,用神識和目力查看都只是凡物一個,完全瞧不出內里的關竅。
往回春谷方向走了小半個時辰,林小九的聲音在識海中響了起來。
「靈歌,這裡面沒有多少陣紋和符文。有的只是最基礎的防禦、斂息、穩固一類,其它功能全靠機關結合,我看不懂!」
「這麼神奇?傀儡這麼厲害的手藝,竟然還有這麼多修士看不上眼,沒品味的東西!」
鍾靈歌驚嘆不已,她還以為從內部觀察即可看出陣紋符文,學到丙乙的傀儡關竅。
沒想到的是傀儡壓根與陣符無關,全靠煉製手法融合機關,即可溝通天地藉助自然之力,滿足各種各樣的功能性。
林小九欣然回應道:「沒品味的東西瞧不上才好呢,他們瞧上的東西大多沒有好結果,那就輪不到我們倆撿大漏啦~」
「小鬼頭所言有理!」鍾靈歌不再惦記偷師學藝,等小九的激動心情平復下來,慢慢把九飛失蹤的事告訴了她。
林小九聽後沉默了一陣,脆生生的聲音再響起來,染上了一抹愁。
「唉,丙乙被追殺幾十年都沒死,肯定有點東西,我們怕是無從找起。要是九飛能取得他信任,想辦法給我們傳訊就好了。」
「我也這樣想。取得信任需要時間,以九飛的謹慎,定要找到萬無一失的機會才會行動。」
「我相信九飛!她那麼聰明一定會有辦法!只是,我們要不要給肆月傳訊?」
鍾靈歌也考慮過這一問題,最後決定暫時不要告訴藍肆月。
「她在宗門的日子不好過,告訴她只會給她增加煩惱。等賣掉流螢蜂琥珀,見面的時候再一起說吧,有人陪伴,她就不會一個人傷腦筋了。」
藍肆月性格剛硬,不肯加入外門幾個亂七八糟的小團體,幾個小首領見她不「識趣」,沒少在背後下絆子。
進入秘境前就有人給岑家透風,說藍肆月在翎鹿城外殺了岑家人,害得她差點被抓走。若不是她即時上了玄元宗前往秘境的靈舟,小命保不保得住都難說。
「這次秘境之行,我拉仇恨拉得太多,那些小團體見她跟我混在一起,少不得又要找茬。」
「外面的世界好複雜!」林小九還不太明白這些,也懶得去弄清楚。「還是打架好!靈歌,我們現在去打誰?」
「去找下域最壞的鍊氣期。」
鍾靈歌迎著夕陽,眼中映照著金紅色光輝,猶如兩簇燃燒的火焰。
林小九縮在小黑鼠里都能感覺到她的恨意。
「好哇!我們一起打得他哭天搶地!話說回來,他和我們是什麼仇?」
「跟他的仇,要從頭開始說起。」
招收大典那天,她回罵了幾個世家公子,一個小小的舉動結了岑甘霖這一孽緣,影響了後面許許多多的事
*
青色半透明的蛋形靈光罩,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連綿成片,從遠處看,像是一片奇異的靈植形成的密林。
一名穿著墨綠色短褂長褲的中年,面無表情地走向一顆小型靈光罩,腰間令牌閃出青色靈光,開啟了一道拱形門。
「岑甘霖,你交的靈石不夠,今日是最後一天,明日破曉前煩請離開回春谷。」
「石前輩再寬限我兩天吧!我感覺渾身不舒服!」
石磊皺了皺眉,語氣不善:「回春谷不是行善的聯盟,再提醒你一句,若破曉後靠近回春谷,殺無赦。」
岑甘霖在家當慣了大爺,哪裡受過這種待遇,臉色頓時變得難看。「哼,趕我走是吧?我說了,我渾身不舒服,萬一留下什麼隱患,傳出去壞的是你們回春谷的名聲!」
「隨意。」石磊冷笑一聲,揮袖關閉了拱門。
靈光罩中,木靈氣溫和濃郁,不知哪裡引來的勃勃生機很適合療傷,在這裡住得久了就不想離開。
岑甘霖躺在柔軟的草編床墊上,心裡一陣煩躁,給爹娘發去要靈石的傳訊符自毀了,家主和長老們的傳訊符也一樣,莫非是出了大事?怎麼沒人通知他一聲?
不對,家中那麼多元嬰長老,與玄元宗關係密切,不可能出事!
多半又是有人看他們家飛黃騰達,眼紅嫉恨跑去鬧事,家族就啟動了封閉陣法。
一定是這樣!不把鬧事的封禁在族地,怎好一個一個殺得痛快!
罷了,他身上沒有靈石,乾脆回家幫忙,早解決了麻煩,早讓人把鍾靈歌那個嘴欠的賤人擄回家!
到時候,他要跟族兄弟們一起教教她,讓她知道沒有實力就該低調做人!
岑甘霖想到鍾靈歌的臉,咽了咽口水,倒是不想再在這裡多留了。
走出靈光罩,岑甘霖回頭啐了一口,低聲嘀咕著:「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他家好歹是東部第一家族,來北部受了這麼大委屈,以後遲早讓家族把生意做過來找回場子!
岑甘霖板著臉,一路在心裡罵罵咧咧出了谷,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頭頂星光璀璨,腳下大路平坦,四下空無一人,看上去沒什麼異常。
「嘶,破地方怎麼這麼冷!」
夜風吹得他背脊發涼,似不小心墜入了冰窖,往前走了幾步,寒冷錐心刺骨,識海都有種被凍住了的僵硬。
不對勁.
岑甘霖心中警鈴大作,他這是被人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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