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孽緣!
第7章 孽緣!
「老梆子包藏禍心!」
姚曦聽到面前這個行將就木的老頭的心聲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但凡再晚個兩天讓她碰到他,姚曦都有不下五種辦法應對危機。
但是現在,姚曦還未曾修煉。
面前這個老東西神橋境的修為,對她來說是一座大山!
這時,那名金衣弟子對著神橋境界的老頭子恭敬一拜。
「田長老,此次招收弟子六人,實到弟子七人。」
「燕地王室的姚家,用一枚通天令,換了自家子弟進洞天的機會。」
「哦?」田遠峰的臉上忽然露出異色,向金衣弟子詢問道:「哪人是燕地王室子弟?」
金衣弟子面色一怔,反應過來後,指了指姚曦,道:「長老,她就是此次入我洞天的姚家女。」
田遠峰順著金衣弟子的指引將目光望過去,就看到了此時正低著頭的姚曦。
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道:「姚家的孩子,果然朝氣蓬勃啊!」
「好孩子,好孩子啊!」
此時,站在姚曦不遠處的男童心中不禁暗自吐槽。
「這都能夸?」
「老東西,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說什麼?」
「我們他媽的都是小孩,誰不朝氣蓬勃?」
姚曦聽到男童心中的吐槽,眼角的餘光隱晦的瞥了他一眼。
站在前方的田遠峰雖然嘴上說著場面話,但心裡卻露出了些許疑惑。
「為何.這姚家女看上去,氣血一般?」
「王室弟子,不應該啊!」
「難道是將精華都都濃縮到血肉之中隱藏起來了?」
「哼,不管如何,必須煉了你!」
雖然貴為神橋境的大修士,但是田遠峰因為自身天資一般,等到跨入神橋之境後,他的氣血就開始衰敗了。
這些年來,他嘗試過許多種方法,無一例外,通通失敗。
本來,他都已經放棄了掙扎,準備隨便在凡間找一處村莊,老死算了。
但是,就在他要遞上辭書離開金霞洞天之時,居所忽然出現了一封信。
信中記載,氣血衰敗者,以氣血渾厚的童男童女為材,可煉人形大藥,一舉突破至彼岸境。
他見過信中內容之後,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沒能抵住續命和破境的雙重誘惑。
童男童女好找,凡間一抓一大把,但氣血雄厚的童男童女,則是難得一見。
無不是天生驚異之輩,亦或者是各大世家子弟。
思來想後,他最終將心思放在了招收弟子這件事上。
一路走來,頗為順利。
接下來的最後一步,就是煉藥了!
忽然,他將目光放在了金衣弟子的身上。
在他的計劃之中,此番招收新人弟子的人,斷不能活!
「咳,咳!」
田遠峰忽的咳嗽了兩聲,望向金衣弟子,面上露出一抹悵然,道: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叫胥釗吧?」
胥釗心頭閃過疑惑,不解為何田遠峰要叫問他這個。
不過,他還是恭敬的朝田遠峰行了一個禮,道:「回長老的話,弟子正是胥釗。」
「嗯,好孩子!」田遠峰上下打量了一番胥釗,面露欣慰,點了點頭,接著轉身離去。
空中卻突然響起了田遠峰蒼老無比,日薄西山的聲音。
「隨我來吧,總要在這人間留下點什麼。」
「嗯?」胥釗身子一頓,片刻之後,眼冒精光,面上露出狂喜之色。
深深的對著田遠峰遠去的背影鞠了一躬,顫抖著聲音道:「前輩大恩大德,晚輩磨齒難忘!」
說完之後,三步化作兩步,急速朝著田遠峰跟了上去。
「哇!這位接引師兄,是不是遇到傳說中的機緣了?」一個孩童面上望著胥釗和田遠峰遠去的背影,眸子裡露出深深的羨慕。
家中太爺爺是神橋境的男童則是面上一震,露出嚮往,肯定道:「沒錯!」
「根據我太爺爺的手冊記載,這就是機緣!」
「真希望,我能在那位長老身死之前,入得他眼,得他緣法!」那名曾給姚曦磕頭的男童看著胥釗如此輕易便得了機緣,心中不由閃過羨慕嫉妒。
他也想得機緣!
姚曦聽到眾人的話語,嘴角不由一抽,心中暗自無語道:「什麼機緣,那是孽緣!」
「當務之急,先脫身!」
「誰知道那老梆子什麼時候煉藥!」
不管那群孩童,姚曦先是腳上用力,奮力一躍,用手抓住飛船壁體,猛的雙手著力一撐,將頭探出外面,往下望去。
看著地面上稍微有些不清楚的房屋建築,姚曦估摸著,此時他們距離地面大概有一百多米!
這個距離,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跳!
否則,一旦摔下去的時候沒有掛到樹枝之類的東西,必死無疑!
接著,姚曦鬆開雙手,身子重新落在船體之上。
這裡瞧瞧,那裡拍拍,看看有沒有什麼能用得上的工具。
在將整座飛船都轉了一圈後,姚曦只找到了一塊木板,一塊無用的船帆。
將兩樣物品擺在腳下,姚曦此時才有了些許的安全感。
接著,她把船帆綁在自己的手腳之上,再將木板立在自己旁邊,雙手一撐,再次將頭探出船體外。
她要找一個樹多的地方,跳下去,逃出生天!
背上船帆用來增大阻力,身邊木板用來增大和那些樹接觸的可能性。
如此這般,活命的機會大上了許多。
曾經給姚曦磕過頭的男童,注意到了姚曦此時的模樣,心中不禁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白日裡,姚曦三言兩語,便逼得自己跪地,胥釗低頭服軟。
他覺得,目前來說,他遠不如姚曦。
他不知道姚曦想要幹什麼,但是心底的潛意識告訴他,最好跟著姚曦一起。
突然,他看到姚曦身子一頓。
——
飛船的前艙處,田遠峰和胥釗相對而坐。
「田老,您可有事要吩咐弟子?」胥釗死死壓制住自己心中的喜意。
雖然自己得到了田遠峰的傳承是好事,但是,這事兒對田遠峰來說,那可是代表著身死道消!
所以,哪怕是心中早已經渴望不已,狂喜至極,但是胥釗的面上仍舊能保持住神情,不露分毫。
「呵!」田遠峰看著面前的胥釗,呲笑一聲,道:「師侄啊,你面上不露喜悲。」
「但是你知道,你的心臟跳的有多快嗎?」
胥釗面色一滯,回過神後,訕訕道:「弟子有錯,望田老海涵!」
田遠峰聞言,輕哼一聲,面露冷色,道:
「既然有錯,那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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