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另覓新房
蕭夏又搬來一個新宿友,也是一名三級武士,姓桂,一聽這個姓,蕭夏就想到了小桂子,還真像小桂子,長得獐頭鼠腦,東西還沒有搬進屋,就賊頭賊腦來蕭夏的窗前偷看。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個小桂子是誰派來的,想幹什麼?
蕭夏狠狠一腳把門踢關上,強烈的氣浪險些把正在偷窺的小桂子掀個跟斗。
看樣子是不能再在宿舍里練武了。
午飯時,蕭夏見左右無人,低聲問道:「八郎,我想在外面租間屋子,有便宜的嗎?」
蕭祝融完全理解蕭夏的難處,他練武不想被人偷窺。
蕭祝融笑了笑道:「我自己有一間院子,目前空關著,離這裡很近,可以借給你。」
「太好了,我借住一年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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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借住一年,難道一年後你要離開江都?」蕭祝融狡黠笑問道。
蕭夏沉吟一下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年底時整個家族都會有一個很大的變化,每個人的命運都會跟著改變,八郎,你也要有準備了。」
蕭祝融默默點頭,嘆息一聲,「你說對,新碼頭要修好了,如果拿不到商行名額,蕭家就要開始走下坡路了,這裡的一半人都要離去,蕭家養不起這麼多人。」
蕭夏用指頭輕輕點一點桌子,「不要管別人,管好自己,只要自己強大,在哪裡都有碗飯吃!」
「多謝!」
蕭祝融又道:「不過我要講清楚,我那房子只給你練武用,你晚上必須回來住,這是蕭家的規矩,三級武士必須住在武士院,我不想破壞這個規矩。」
「偶然幾個晚上不回來沒問題吧!」
蕭祝融笑著搖搖頭,「這個問題倒不大,有時候我在外面護航,不也是經常不回來嗎?」
吃罷午飯,一向雷厲風行的蕭祝融便帶著蕭夏看房子去了。
事實上,蕭夏只是想另外找間屋掩護城南的密室罷了。
「八郎,別告訴任何人?」
「行!我爹爹也會毫不知情!」
兩人來到不遠處的一條小街,蕭祝融指著前面一座屋頂刷了紅油漆的小院子,「就是那座,爹爹給我的,十六歲的禮物!」
蕭夏看了看兩百米外的武士院,還真是近啊!
房子還不錯,有四間屋,其中一間上了鎖,估計藏了蕭祝融的一些秘密。
「這間你別進去,也別好奇,另外三間足夠你用了。」
蕭祝融把鑰匙給了蕭夏,蕭夏掂了掂鑰匙,瞥了一眼上鎖的房間笑道:「不會是你小子金屋藏嬌吧!」
「沒你那麼無聊,別忘了,今天必須去武館報個道,小七,別惹事!」
蕭夏笑著敬個後世的軍禮,「蕭隊正,忙去吧!」
蕭祝融望著他吊兒郎當的樣子,只得苦笑著搖搖頭,匆匆走了。
蕭夏進屋看了一圈,三間屋都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木地板上鋪了一層灰,倒是個練武的好地方,可惜他不會在這裡練武。
蕭夏在院子裡的琵琶樹上摘了幾根樹枝,並在一起當掃帚,把三間屋子的積灰胡亂掃一通,以免被人發現這裡沒有用過。
丟了樹枝,蕭夏拍了拍手,確定四周無人,便鎖上門向江都城的南面奔去。
……….
一轉眼到了和張覺約定的時間,天剛亮,蕭夏便起身,此時他正處於破障狀態,目力、聽力以及各種感知能力格外敏銳,他想讓破障消失,可在床頭坐了半晌,破障狀態依然不消退。
『當!』隔壁傳來一聲輕響,蕭夏心中一陣惱火,隔壁小桂子在監視自己,自己的潛意識的警惕沒法放鬆,破障狀態自然消除不掉。
他只得起身出去了,所有的藥都帶在身上,誰知道那個賊眉鼠眼的小桂子會不會偷偷進來亂翻?
走到騾馬行門口,蕭夏忽然感覺後面有人在跟蹤自己,他眼角餘光向後望去,只見武士院大門處閃動著鼠光。
蕭夏冷笑一聲,便改變主意不再騎驢,而是攔了一輛牛車吩咐道:「去縣學!」
牛車緩緩起步,果然,後面那個小桂子騎驢跟在牛車後面。
就在牛車轉彎之時,蕭夏將一把銅錢塞給車夫,「去南城門!」
他一縱身鑽進小巷,瞬間便消失了。
牛車繼續向南城而去,後面還跟著一個傻傻的小桂子。
蕭夏風馳電掣般又跑回了騾馬行,騎上毛驢向北城外的蜀崗而去。
……….
竹林內,張覺將竹葉如飛鏢般一支接一支向他射來,速度極快,各種角度也極為刁鑽。
蕭夏將他的各種超感知能力發揮到了極致,手中短劍寒光四射,身形在竹林內騰挪閃動,劍無虛發。
蕭夏一口氣劈掉了九十八片竹葉,讓張覺有點呆住了,要知道他是練武十五年後才劈掉百片竹葉。
蕭夏練武才多少時間?
不過一轉念他便明白了,蕭夏五歲開始吃春雨丹,雖然十五歲才開始練武,但他整整積累了十年啊!
這就叫厚積薄發吧!
他又摘下一大把竹葉,大喝道:「再來!這次是兩支並發!」
……….
快到中午了,他們才結束訓練。
回到木屋,張覺給他倒了一杯涼茶,笑道:「沒有熱水,就喝涼的吧!」
蕭夏咕嘟咕嘟一口氣喝光,抹一下嘴道:「蕭琥派了一個混蛋監視我,為什麼?」
「你怎麼知道是蕭琥派來的?」
「祝八郎昨天見他向蕭琥偷偷匯報!」
張覺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他是想通過你來找到我。」
「在蕭家看來,張叔不是已經走了嗎?」
張覺冷笑一聲,「那是蕭琮的看法,蕭琥不一定,他或許是怕我在窺視他的秘密!」
蕭夏嘿嘿一笑,「張叔不會真的在監視他吧?」
「我可沒有那麼多閒心,不過江都最近來了不少高手,應該都是從長安過來的,我昨天就看見一名元家的子弟,七品高手。」
「不會吧!現在才幾月份,天子巡視要到年底呢?」
「那你就錯了,不是因為天子巡視,而是為了爭奪新碼頭的利益,江都要成為天下最大的物資中轉地,可以想像這裡面有多大的利益,京城那些權貴豈能放過?」
蕭夏沒有興趣,這種利益爭奪和他無關,他又好奇問道:「張叔怎麼一眼就能看出對方是幾品武道?」
「這個我說不清楚,練到一定時候你自己就明白了,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張叔,那我先走了!」
蕭夏起身告辭,張覺把他送出小屋,他沉吟一下道:「這幾天我要出去一趟,你暫時別來了,老老實實呆在蕭家。」
「那下次什麼時候來?」
「我也不知道,回來後我會來找你,記住了!最近幾個月千萬千萬不要在公開場合表現出破障狀態,一定要低調。」
「我知道,我還是農場的獵狗,進不了森林!」
蕭夏笑著揮揮手,騎上毛驢下山去了。
望著蕭夏的身影遠去,張覺眼中閃過一絲憂慮,他發現自己的一個仇家也出現在江都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