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祖師的渾元劍
第44章 祖師的渾元劍
人影只剩下大致的輪廓，凌空舞劍，飄逸如蘭。
蘇蘇凝神看了片刻：「有些像九華宮的渾元劍法？」
「九華宮的渾元劍法竟然這麼高明？」阿雀看得眼睛發直：「青龍，這是你家哪個老祖宗？」
青龍輕笑道：「孤剛才就說了。九華宮的師祖羽碧華在蘭花前劍道大成，渡劫升仙！」
阿雀眨了眨眼：「原來不是傳說啊！不是本雀大人說你，九華宮劍修的弟子太差勁了。怎麼連祖師傳下的劍法都沒好好繼承？！」
青龍無言了片刻：「羽碧華法術劍術雙修，渾元劍是她玄境時所創，渡劫時方修練圓滿。她劍道圓滿時也就是她飛升之際。所以……九華宮並沒有得到她劍法的真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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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
人影舞了會兒劍，很快就消失了。
蘇蘇看了眼白頭雕，恍然大悟：「原來兩位雕兄的劍法，是這麼得來的！」
腰間的青蛟同時輕輕動了動。先是向青龍恭敬的打了個招呼，隨後飛出劍鞘，在半空中極快的擺了幾個劍式。
蘇蘇驚喜過望：「青蛟，你這招有祖師幾分味道了！」
青蛟得意的飛回蘇蘇身邊。
蘇蘇奇道：「但是，這個人影是怎麼留下來的呢？」
青龍飄出蘇蘇的識海，化作人形，負手檢查蛋殼窟里的情形。沒有發現異樣，又將目光投到了仙劍蘭的附近。已經變成化石的青龍蛋殼隱隱有絲絲裂縫，從這些密密麻麻的裂縫中射進金線般的陽光。
青龍啊了聲。
「不愧是孕育我上古祖先之物！」
阿雀啾了聲：「原來青龍也會賣瓜。」
青龍含笑重重揉了把阿雀的羽翎：「淘氣！」
阿雀跳腳：「青龍！你敢輕薄本雀大人！」
青龍意沒理會阿雀的羞憤，續道：「羽碧華在此處悟劍道而升仙，來不及將自己新得劍法留給弟子。但是龍蛋和仙劍蘭的靈力記錄了她悟道前後些許的殘念和感悟的天道。歷經數萬年，龍蛋殼壁里的靈力仍未消散殆盡。恰到好處的角度、陽光折射靈力至仙劍蘭上，於是便重現了最後的渾元劍法。」
阿雀激動起來：「蘇蘇，快，感悟天道！」
蘇蘇好笑的彈了下它的額頭：「我感悟了也沒用。」
青蛟突然間又震動了一下，蘇蘇驚訝道：「又來了！」
絲絲縷縷的陽光匯在蛋殼窟中與靈力交融幻化作一團輕如煙霧的人影。
青龍低聲道：「你即然有此機緣，孤就助你一臂之力！」他指尖中飛出一道青色游龍般的強大靈力，靈力散落於人影之中，漸漸的，人影變得愈發清晰起來。蘇蘇幾乎能看見祖師飄逸的裙擺和劍上流動的雲紋。
蘇蘇全神貫注之際，耳畔迴蕩起一道飄緲遙遠的聲音，她不由自主跟著念出聲：「劍生氣，氣生魂，魂生靈。靈則通玄，玄能入妙。萬物皆如是。故劍心不可息，神緣無為擎！」
青龍揚眉：「劍訣！」
蘇蘇停了幾息，又念道：「煉劍先鍊氣，鍊氣在存神。存神之始功，窮盡於識海。工夫貴，勿剛勿緩，和平得中，且存且養，內外兼濟……維晝夜無間，則陰陽協理。此入道之機、成道之具！此訣名渾元。」
「這是……羽碧華劍道大成後的渾元訣！」阿雀呆呆的，激動得眼珠子也轉不動了。「蘇蘇，咱們這回賺大發了！」
青龍對著阿雀微微一嘆：「可惜她大好的機緣，卻無法修煉。」
阿雀昂首：「啾，我蘇總有解開封印大放光彩的那一天！」
「那得等多久？」青龍低聲誘惑阿雀，「孤有個法子。可以助你解開她的封印。」
阿雀一怔：「啾？」
青龍極為大方：「孤把青龍之力借給你。」
阿雀尾巴一翹。它可不傻：「你有這麼好心？」借靈力給它為蘇蘇破解封印？它和一代又一代的青龍打交道，就沒見過一個無償無私的！難道眼前這隻變異了？
青龍啟唇輕笑：「你竟不信孤？」
阿雀哈的聲：「你要是在靈力上做些手腳，到時候直接在蘇蘇識海里打上青龍烙印逼她認你為主，本雀大人找誰哭去？」
青龍嘖了聲，頻頻搖頭：「孤是那種人麼？」
阿雀點頭：「是。」
青龍依舊含笑：「她等得到你恢復靈力的那一日？」
「我啾！確定肯定以及一定！」阿雀瞪圓眼睛急鳴，「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我蘇是本雀大人的！誰也搶不走！」
蘇蘇念完劍訣，回味了片刻，扭頭問他們：「你們記下劍訣了沒？」
青龍：==
阿雀：=0=
幸好青蛟震動示意：我記下了！
蘇蘇愛撫青蛟：「劍生氣，氣生魂，魂生靈！你即等我開闢識海，我就等你生出劍靈！」
青蛟激動：努力晉升劍靈！不再讓人喊次品！
青龍鼓掌：「人有骨氣，劍有志氣。羅蘇蘇，孤看好你們哦。」
他重回蘇蘇的封印：「快走吧！我剛才泄露了青龍之力，恐怕有人要找上門來了。」
折回途中，從凌雲峰傳來響悠揚的三聲鐘響。
蘇蘇訝然道：「迎客鍾？還響了三聲，想必來的是貴客！」
九華宮的弟子聞得鐘聲，盡數聚齊在凌雲殿外，迎接客人。
靈鳥齊鳴，仙樂飄飄中，一輛霓羽飛霞的彩車由六隻仙鶴飛駕而來，落在凌雲峰的大殿前。江北霽上前道：「九華宮弟子恭迎夜公子，夜小姐！」
彩車裡傳出男子客氣的笑聲：「我兄妹何德何能？勞九華宮上下迎接？」
車內走下一名二十左右的藍衣男子，他身形略顯清瘦，仙姿神俊，氣度不凡！
江北霽暗贊：不愧是夜非離和霍凌仙的兒子！
夜庭風轉身從車中扶下名少女。少女姿態贏弱楚楚可憐。抬臉間，江北霽聽到了男弟子中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夜庭雪生得十分美貌，肌瑩如玉，眉目間說不盡的風流嬌楚。弱不勝衣，蓮步而來，仿佛時刻即要隨風而去。她身後跟著十來名侍女，捧著各樣飾物，皆是斂色摒息，夜家堡規矩森嚴盡顯其中。
眾人再看到兄妹身後臉色似羞似惱，幾乎抬不起頭的顧昭暉時，忍不住想：這小子的桃花也太旺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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