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要低調

  大廳里，眾人神色各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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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松錦則張著嘴巴，滿臉呆滯，懷疑自己可能是聽錯了。

  蘇別和王大富也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滿臉驚詫。

  「我沒聽錯吧？」

  王大富難以置信，也懷疑自己聽錯了。

  而一旁的楊乾，臉上好不容易擠出的笑容，瞬間又消失無蹤，臉上的肌肉抽搐不止。

  「洛公子，快上來啊！」

  劉媽媽揮手催促著。

  洛子君起身對著蘇別三人說了一聲，便準備離開。

  但他突然又看向了一旁的劉松錦，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人要講誠信。劉兄，快去吃屎吧。」

  說完，他向著樓梯走去。

  劉松錦：「……」

  王大富突然破口大罵道：「劉松錦！你這個王八蛋！自己想要騙屎吃也就算了，竟然還想拉上我們跟你同流合污！你真他娘的不是人！」

  旁邊其他人，也都目光不善。

  洛子君在萬眾矚目中，走向了樓梯。

  這時，其他人突然大聲起鬨起來。

  「憑什麼！」

  「劉媽媽！憑什麼這小子就能去見初見姑娘，我們卻不行？」

  「我不服！我們也要去見初見姑娘！」

  特別那些天還沒有亮就來等著的客人，更是不滿，一副氣勢洶洶準備直接衝上樓的模樣。

  這時，劉媽媽身旁一個小丫鬟突然脆聲道：「人家洛公子昨晚就派人來提前預約了，還帶來了一萬兩銀子呢！」

  此話一出，大廳中立刻又安靜下來。

  「一……一萬兩？」

  眾人臉色皆變。

  楊乾和劉松錦等人，也是吃了一驚。

  王大富更是瞪大了眼睛，突然看向旁邊的蘇別道：「蘇兄，一……一萬兩？你確定，洛老弟只是一個藥店的學徒？這他奶奶的就算是藥店的掌柜，也拿不出來啊！」

  蘇別也是一臉懵。

  當然，身為當事人的洛子君，更懵。

  他昨晚派人來提前預約了？而且還給了一萬兩銀子？

  他怎麼不知道？

  抬頭看去，那名昨晚看到他兩次尿尿的小丫鬟，正在對著他偷偷地眨著大眼睛。

  他立刻反應過來。

  「咳咳，低調，低調！我不是說了嗎？不要大張旗鼓地說出來，要低調！我是個窮人！」

  洛子君佯裝埋怨地對著樓上喊了一句，立刻滿臉謙虛地上了樓。

  樓上的碧兒和劉媽媽：「……」

  嘿，這小子還真會順杆兒往上爬啊！

  大廳中人：「……」

  花費一萬兩約見個青樓姑娘，這叫窮人？

  那他們是什麼？

  大廳的哄鬧聲，頓時就平息了下來。

  人家花了一萬兩，自然有資格。

  洛子君在眾人羨慕嫉妒等各種情緒的目光下，上了二樓。

  劉媽媽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動作親昵而熱切，滿臉堆笑地低聲道：「洛公子，你可瞞的老身好苦啊！」

  這一幕在下面眾人看來，更是理所當然。

  這劉媽媽向來見錢眼開。

  別說一萬兩，就是一百兩，她臉上也能笑開花來。

  洛子君心頭暗忖：這位劉媽媽，應該已經知曉了那首詩的事情了。這樣也好，先與青樓搞好關係，熟悉這裡的環境，到時候與許仙認識後，再把對方帶過來玩耍，助其墮落，就更為方便了。

  劉媽媽拉著他走進了長廊，一隻手還親熱地撫摸著他的手背，滿臉笑容地道：「老身實在沒有想到，那首詩竟然是洛公子為初見寫的。昨晚咱們在花船猜了許久，都沒有猜到，嘖嘖，洛公子還真是低調啊。」

  洛子君謙虛道：「在下向來如此。」

  跟在後面的碧兒，不禁撇撇嘴，心頭暗暗嘀咕：你的確很低調，大庭廣眾之下，竟然在船上尿尿，還當著人家的面兒連續尿了兩次，低調的很呢！哼！

  洛子君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道：「劉媽媽，在下去見初見姑娘，不收錢吧？」

  劉菊哈哈大笑，拍著他的手：「不收錢，不收錢！哪能呢！若不是洛公子那首詩，咱家初見可不會一下子這麼紅，我天仙樓感激都來不及呢，哪裡還能收您的錢。」

  洛子君道：「那在下以後來，是不是都可以免費？」

  劉菊臉上笑容一僵，頓了頓，笑道：「洛公子以後若是來喝喝茶，在大廳里看看表演，自然是可以免費。不過，若是還想玩其他項目，呵呵，咱們天仙樓也是小本生意，要養這麼多姑娘……」

  洛子君點了點頭道：「明白。」

  劉菊眼珠一轉，又笑道：「若是洛公子還能寫出幾首像是昨晚那樣的詩詞來，呵呵，那自然一切都是可以免費的。」

  洛子君看了她一眼道：「劉媽媽胃口還真是大啊，昨晚那首詩，估計就已經讓你天仙樓賺的盆滿缽滿了。若是再來幾首，你們天仙樓豈不是要變成天仙宮了？到時候咱們客人來，估計還要跪拜，才能見到姑娘們。」

  「噗嗤……」

  跟在後面的碧兒，頓時忍不住笑出聲來，連忙捂住了小嘴。

  劉菊也哈哈大笑，拍著洛子君的手道：「洛公子還真會說笑，難怪能寫出那麼厲害的詩句來。若是洛公子真的還能寫出像是昨晚那樣的詩句來，到時候洛公子來了，可不敢讓洛公子跪拜，老身和天仙樓的姑娘丫鬟們，才要對著洛公子跪拜呢！」

  兩人說著笑，上了三樓。

  隨即，在走廊最裡面的一間廂房停下。

  劉菊滿臉堆笑道：「洛公子請進吧，初見正在屋裡等著公子呢。老身還要下去伺候樓下那些公子哥兒們，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她看了旁邊的碧兒一眼，暗暗使了個眼色。

  如今她家這位姑娘，可是搖身一變，變成了她們天仙樓最值錢的搖錢樹，自然要細水長流慢慢賺錢，萬萬不可一下子就失了身子，沒了價值。

  劉菊匆匆離開。

  碧兒上前敲門：「小姐，洛公子來了。」

  屋裡傳來一道輕柔好聽的聲音：「請洛公子進來吧。」

  「吱呀……」

  碧兒推開門，低頭恭敬道：「洛公子，請進。」

  洛子君看了屋裡一眼，這才走了進去。

  屋裡鋪著粉色的絨毯，掛著粉色的簾幔，桌上的花瓶里插著剛採摘的鮮花，一股淡淡的幽香撲鼻而來。

  屋裡有裡間和外間之分。

  兩處空間用一道水晶珠簾和兩條簾幔隔開，裡屋還放著一張花屏，上面繡著一副寒冬臘梅圖。

  一道身影坐在花屏後，似乎正在撫著古琴。

  但並沒有琴聲傳來。

  洛子君對著裡屋拱手道：「見過初見姑娘。」

  碧兒關了門，過來低聲道：「洛公子，你就在這裡坐下吧，奴婢給你沏茶。」

  屏風後面，那道身影站起，對著外面盈盈施了一禮，聲音嬌柔地道：「初見見過公子。今日初見身子不適，所以只能這般與公子說話，還請公子見諒。」

  洛子君看著屏風上的少女身影道：「姑娘身子有病？在下略懂醫術，可以進去幫姑娘看看。」

  柳初見：「……」

  碧兒在一旁倒茶，翻著白眼嘀咕。

  你才有病呢！

  我家小姐只是第一次主動約人見面，矜持害羞，哪裡有病了！

  「多謝公子關心，小女子只是受了些風寒，並無大礙，休息幾日就好了。」

  柳初見柔聲道。

  「哦，既然姑娘身子不適，那在下就不打擾了，告辭。」

  洛子君轉身就走。

  柳初見：「……」

  碧兒愣了一下，連忙追過去道：「洛公子，我家小姐還要跟你說話呢！」

  這人怎麼這樣！

  剛進來就要走？

  「若是一些感謝的話，在下就心領了。在下還有事，下次再來叨擾。」

  洛子君直接打開了門。

  窗外已經天黑了。

  與其在這裡隔著珠簾花屏與一個npc虛與委蛇，浪費時間，還不如趕緊回家練武。

  今日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劉媽媽已經認識他了。

  所以，還是早些回家吧。

  「公子……」

  柳初見連忙從花屏後走了出來。

  而此時，洛子君已經出了門，並未回頭，擺手道：「姑娘不用客氣，在下昨晚在花船上又吃又喝又尿，那首詩就當作是給姑娘的報酬了。」

  說完，竟頭也不回，真的離開了。

  「嘩啦……」

  珠簾響動。

  柳初見一襲粉裙，從裡屋出來，看著空空的門口，聽著快步走遠腳步聲，臉上的表情頓時僵硬。

  真的……走了？

  「他怎麼這樣？」

  旁邊燭台，燈火搖曳，映照著她那張嬌美秀麗的臉蛋兒，以及那纖細柔弱的身子。

  那雙水汪汪的眸子裡，滿是愕然。

  站在門口的碧兒，也張著小嘴，一副傻眼的模樣。

  「是啊，他……他怎麼能這樣？」

  「小姐，他是不是有病啊？」

  沒看到外面那些人，哭著喊著想要見自家小姐一面，都見不著嗎？

  他竟然剛來就走！

  主僕兩人，大眼瞪小眼，氣氛凝滯。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