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敗家玩意兒
就在這時,九公主突然驚叫出聲,那條小蛟龍一眨眼的功夫就出現在了九公主的肩膀上,緊緊抓著她的佛衣不肯撒手。
兩雙水靈靈的大眼對視在一起,撲閃著、眨巴著,都是一臉無辜與茫然無措的表情。
「九公主小心!」
「公主殿下快閃開,可別讓那畜生給傷著了!」
旁邊的一群人都大叫了起來,九公主可是大夏皇朝的金枝玉葉,要是在這有了什麼閃失,他們這些人難免都會受到大夏皇朝那位九五之尊的遷怒。
九公主看著掛在自己肩膀上的小傢伙,大眼一陣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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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小傢伙也眨巴著一雙靈動的大眼與九公主對視,沒有在她身上感覺到惡意,也壯著膽子往她那雪白的天鵝頸挪動了一下,賴在那裡不走了,委屈巴巴的看著周圍神色皆不善的眾人。
姜月張開懷抱,咧嘴衝著那小傢伙道:「乖乖,快點回到娘親這裡來,娘親保證不會再凶你打你了。」
她是真怕那小傢伙會一個不留神傷害到九公主,畢竟她現在可是大夏皇朝的人,九公主要是真有什麼閃失,她絕對是難辭其咎的。
誰知那小傢伙卻是把頭一撇,連看都不帶看她一眼的。
「小可愛,要不你就跟我回家吧,好不好?我家有好多的靈石給你吃。」九公主對著肩頭上的小蛟龍笑嘻嘻道。
「襄王,你看這小傢伙似乎與九皇妹很投緣,不如就將它賣給我們吧。」三皇子在這個時候開口道,身為兄長,自家妹妹喜歡什麼,他自然會盡力滿足。
「這個我得考慮一下。」姜月禮貌性的回應道,同樣的話語她已經不知道接收到多少了,但是都沒有給予回應。
她從儲物戒里取出一塊純淨的上品靈石,在手中晃了晃,衝著那小蛟龍循循善誘道:「乖乖,趕緊回娘親這裡來,娘親給你好東西吃。」
小蛟龍用力的嗅了嗅鼻子,十分眼饞地盯著姜月手上的那塊上品靈石,連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可是一想到姜月剛才罵它敗家,還說要一巴掌拍死它,憤憤地揮舞了一下小爪子,將頭撇向一邊,不做理會。
「嘿!你一口吞了我一整塊聖靈石,我還不能有脾氣了是吧?」姜月把手裡的上品靈石收了起來,就要跟它來硬的。
「那是小可愛的聖靈石,它想吃就吃,你憑什麼凶它?」九公主皺著瓊鼻道。
「公主殿下,咱說話可得講理啊,那聖靈石包括這小傢伙可都是我從石頭裡切出來的,話語權掌握在我這裡,哪裡有一號稀珍歸屬於二號稀珍的這種說法呢?」
姜月哭笑不得,再次看向小蛟龍,低聲警告道:「你可是我一手從石頭裡切出來的,怎麼說也算是你的半個娘親了吧?別給我吃裡扒外啊,不然小心我把你抓了燉高湯。」
「你敢!」九公主一聽這話,登時就不樂意了,一雙大眼怒視姜月,氣鼓鼓道:「不准你傷害小可愛!否則我讓三皇兄打你!」
姜月手撫額頭,只感覺一陣頭疼。
她現在是大夏皇朝的人,九公主如果拿身份來壓她,她也只能老老實實受著。
而且她還注意到旁邊的小檮杌那一副垂涎三尺的猥瑣模樣,幾乎就要直接撲上去將那條小蛟龍給活吞下肚了。
「你能看出這小傢伙是什麼來頭嗎?真的是僅差一步就要化龍的蛟龍嗎?」姜月暗中向小檮杌詢問道。
她要先確定那小傢伙到底是什麼東西,再考慮該怎麼處理。
「不,它並不是蛟龍,也和古代的龍族沒有半毛錢關係。」小檮杌這樣說道。
姜月聽的一臉問號,既不是修煉有成的蛟龍,也和遠古的真龍一族沾不是關係,那這小傢伙到底是個啥?
「如果本王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傳說中的九變登仙蠶。」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小檮杌都口水都沒忍住滴到地上了。
「九變登仙蠶?」姜月驚疑不定地看向那條小蛟龍,捏著下巴嘀咕道:「這怎麼看都和蠶類聯想不到一起啊。」
「不要糾結那個[蠶]字,[九變]才是關鍵,傳說這種蠶一生會經歷九次蛻變,每一次蛻變都是一次新生,形態自然也會是隨之變化,據說在第完成第九次蛻變之後,也就離羽化登仙不遠了。」小檮杌認真解釋道。
「羽化登仙?真的可以嗎?」姜月心中大驚。
「如果真的有所謂的成仙路,那麼這世間最有可能成仙的生靈絕對就是這九變登仙蠶了,至於到底能不能成,誰也沒有親眼見過,反正父王當時就是這麼說的。」
「那現在這小傢伙是第幾變了?」
「應該是第三變了吧?好像第三變就是龍的形態了。」小檮杌思索著道。
據它所知,九變登仙蠶並不是單獨的生靈,在遠古時期也是有族群的,大多數族人的第三次蛻變都是龍的形態。
「都已經第三變了啊,這怎麼賣都覺得虧啊……」
那小傢伙以靈石為食,就連最為珍稀的聖靈石都是毫不猶豫的一口給吞了,姜月可養不起這敗家玩意兒。
可是就這樣隨便賣出去的話,她又覺得太虧了。
那可是有可能羽化登仙的物種啊,而且已經是第三次蛻變了,或許還可以從它的身上窺探到成仙之秘。
就憑這一點,無論是賣多少靈石,姜月都覺得自己是吃虧的一方。
她轉身向著吳家傳人走去,她不僅同樣切出來一塊聖靈石,還附帶著一條似龍的活物,這場對決的勝負已經一目了然,先把應得的賭注給收了再說。
「願賭服輸,拿來吧。」姜月輕笑,抬手將吳家傳人手裡的聖靈石以及那一塊封存有一縷真龍血脈遺種的血液的琥珀給拘了過來。
吳家傳人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原本都以為勝券在握了,沒想到卻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這種從山巔跌落至谷底的感覺讓他心裡很不好受,甚至都生出了想要殺人奪寶的歹毒心思。
但是此時場中都是有身份的人,這麼多雙眼睛看著,由不得他胡來。
而且姜月現在已經是大夏皇朝的一位諸侯王了,他要是敢在太安城內對姜月行殺伐之舉,絕對沒機會活著回到吳家。
權衡利弊之下,他只能咬牙死死地攥著拳頭,眼睜睜看著姜月把他切出來的兩宗稀珍給收走。
姜月把那塊封存有一縷真龍遺種血液的晶瑩琥珀丟給小檮杌,這是之前就答應過它的,自然不能失言。
隨後她又轉身,一邊掂量著手裡的聖靈石,一邊衝著那小蛟龍誘惑道:「乖乖,這麼大的一塊聖靈石,想不想吃?想吃就過來娘親這裡。」
話音未落,只聽見「嗖」的一聲,那小蛟龍到底是受不了聖靈石的誘惑,化作一道金光沖了過來。果
它的速度很快,快到肉眼都無法捕捉到它的身影,不過姜月早有準備,反手摘下懸系在腰間的酒葫蘆。
在酒葫蘆的塞子被拔干之時,現場頓時狂風大作,一股強勁的吞噬之力猶如鯨吸牛飲般無物不吞,周圍一顆顆高大的銀杏古樹被連根拔起,吸入酒葫蘆。
可是金光一閃,那小蛟龍並沒有受到酒葫蘆那種吞噬之力的任何影響,安然無恙的飛回到了九公主身邊。
整個過程只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許多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結束了。
姜月一臉吃癟的將聖靈石收了起來,拿起酒葫蘆咕嘟咕嘟喝下一大口酒,暗自磨牙道:「這小傢伙一旦生出警惕,想要再抓回來還真不是件容易事。」
不知何時起,白鬼索命也無聲無息地來到了現場,站在人群外,盯著九公主身邊的那條小蛟龍若有所思。
他軀體枯瘦如柴,身上依舊穿著那件褪色嚴重,有些破爛的老舊道袍。
察覺到他那凌厲的目光,小蛟龍一溜煙的躲到了九公主的脖頸後,只露出半顆腦袋,一雙烏亮的靈動大眼小心翼翼地偷看著白鬼索命。
「小可愛別怕,我不會讓任何人會傷害你的。」九公主輕聲安撫道。
這個時候,其他人也都察覺到了白鬼索命的到來,臉上皆露出了緊張之色。
「白鬼索命……這傢伙怎麼也來了?」
「他是什麼時候來到太安城的?為什麼我沒有接收到任何通報?」
白鬼索命,這是一個令人聞之色變的凶名,此時正主就站在眼前,現場的嘈雜聲都漸漸安靜下來了。
就連那些老祖級的老怪物也都默默合上了嘴,不再出聲,對白鬼索命非常忌憚。
三皇子將九公主護在身後,神色凝重的盯著白鬼索命,暗暗將體內的皇道龍氣凝聚到雙臂之上,隨時準備出手。
白鬼索命沒有理會周圍的異樣目光,盯著那條蛟龍看了有看一會兒,有抬頭看了看萬里無雲的天空。
「蛇蟒虬蛟龍,化龍之後還有路嗎?」他仰天自語。
此時,在場的所有人裡面,除了姜月和小檮杌知道內情,其他人都認為那是一條修煉有成,將要化龍的蛟,包括白鬼索命也是這麼認為的。
蛇、蟒、虬、蛟、龍,這樣的一條進化之路與他們的修煉之路何其相似?
可是少者到化龍之後,似乎也就到達路的盡頭了,而後者卻還有一個虛無縹緲,令無數人前仆後繼的成仙。
白鬼索命在懷疑,這世上到底是否有成仙之法?為什麼漫長歲月過去,都沒有一個人確定是真的成仙了?
所謂的成仙,到底是真的有路可走,還是古聖賢們一個不切實際的幻想?
姜月想要過去拜會這位狠人,可是前腳剛邁出去,對方卻是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來無聲去無影。
姜月有著尷尬,她原本還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和這位狠角色交談幾句,讓人知道她身後也是有靠山的,沒想到對方卻這麼幹脆的就走了,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
「襄王小殿下,老頭子我已經命人準備酒宴,待會兒一起喝一杯如何?」
「別理那老不死的,我已經在醉仙樓定下位置了,待會我們一起吃一頓好的。」
看到白鬼索命離開之後,原本還寂靜無聲的小島,一下子又熱鬧喧囂了起來,一群老怪物爭相拉攏。
當然,不只是姜月,吳家傳人也受到了各方勢力的邀請。
對於這種在觀石探靈的領域中,有著極深造詣和手段的人,在荒州這片土地上無論走到哪裡都是受人禮敬的座上賓。
「姜仙子,這條小蛟龍你打算要如何處理?是否要讓我們璃月神殿替你拍賣?」澹臺靖走了過來。
姜月搖頭,道:「這畢竟是活物,無論怎麼賣我都覺得太吃虧了。」
「那姜仙子打算要如何處理?」澹臺靖好奇道。
「這小傢伙太能吃了,待在身邊我也養不起,我想了想,決定將它出租出去。」
「怎麼個租法?」三皇子帶著九公主走了過來。
「這個嘛……」姜月捏著下巴思索了片刻,道:「五百萬上品靈石一年。」
聽到一年的租金就要五百萬上品靈石,周圍的人都忍不住暗罵姜月心黑。
「五百萬上品靈石一年,襄王小殿下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啊。」
姜月微笑道:「租與不租全憑諸位的意願,這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如果嫌貴,那麼不租也就是了。」
每年穩定有五百萬上品靈石到手,這是她所能想到的利益最大化了。
「一年五百萬上品靈石,我租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從人群外傳來,眾人尋聲回頭。
來者是一個中年男子,身上穿著的是華貴的綾羅綢緞,頭戴一頂平天冠,身段偉岸而高大,周身有一道道沉凝的皇道龍氣在流轉,看起來神武不凡。
「王叔?!」三皇子與九公主都有些驚訝,趕忙上前見禮,對來者非常恭敬。
那中年男子點了點頭,示意兩人站到自己身後,而後邁步向前走了過來。
他身上那種自然散發出來的威壓,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面露難色,被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了。
這絕對是一位難以想像的恐怖的存在,就連那名面目全非,負責鎮守在此的老人也是眉頭緊鎖起來,無法平和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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