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鬥嘴掐架
第75章 鬥嘴掐架
「我倒是無所謂,只是他們兩個都有這樣的特權了,我自然也是要有的,而且我的悟性也不比他們兩個差,自學完全是沒有問題的。」景歆羽笑起來明媚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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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納森院主撫額沉思了半晌才開口道:「只有一個倒還好說,但你們要是全都這樣,可能會引起其他學生們的不滿。」
「這有什麼,不是每個月都要進行一場考核嗎?只要我們可以通過考核,他們又能說我們什麼呢?」沈天瑜不以為然道。
「有理。」景歆羽點頭。
唐納森院主思索良久,最終開口道:「那就以你們考核的成績來決斷吧,倘若你們真的可以自學成才,那我可以給你們不上課的特權。」
另一邊,霍拉加卡學院的中心廣場上,一眾學生正在詩道涵的帶領下,用並不流利的中文朗誦著三字經。
自從在詩道涵的修仙課上見識到東方仙法的玄奇妙處後,這些學生都對華夏的文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開始自發的學習漢字與漢語。
而詩道涵對此自然也是喜聞樂見,這幾天的課程全都是在教他們學習華夏的文字和語言。
「只有掌握了文字和語言,才能知道我傳給你們的那些經文,講的都是些什麼內容,如此才能明曉經文中所蘊含的奧義,心有所悟。」
「都給我認真學,你們今天所付出的一切努力,都是在給今後的成就打基礎。」
詩道涵背負著雙手,從一個個學生的身邊走過,聲傳八方。
遠處,剛從唐納森院主的府邸走出來的沈天瑜和景歆羽兩人,遠遠的就看到了這一幕。
「又當學生又當教授,道友可真是時間充裕啊。」
沈天瑜的臉上帶著一抹溫和的笑容,但說出來的話,聽著卻有那麼一點陰陽怪氣的味道。
「反正一天也就一堂課而已,耽誤不了修行的。」詩道涵莞爾一笑。
景歆羽笑容嫵媚道:「在魔法學院教人修仙,我看你不像是來當交換生,倒像是跑過來砸場子的。」
沈天瑜神色古怪的看了詩道涵一眼,道:「唐納森院主竟然肯同意讓你開辦這所謂的修仙課,難道就不怕他們西方的魔法因此而被動搖根基嗎?」
詩道涵搖頭:「西方的魔法對修習者的根骨與資質並沒有太大的要求,比我們的修煉體系要更適合大眾,這就是他們這個體系的優勢。」
「今後無論如何發展,這片土地上註定是要有西方魔法的一席之地的,不存在會動搖根基的這種說法,頂多就是會分走他們的部分氣運罷了。」
「分走部分氣運罷了。」景歆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昔年佛入中土,你們玄門不就因為氣運而與佛門爆發了一場持續數百多年的爭鬥嗎?而今你這個蜀山高徒跑到西方地界來劃分他們魔法的氣運,怎麼卻說的這麼輕巧了?」
氣運,與一個人、一個教派、一個國度乃至是一個種族息息相關。
是看不見摸不著,卻又真實存在著的,至關重要,一絲一縷都足以讓人爭的頭破血流。
昔年佛入中土,玄門教派與佛門爆發了一場持續數百年歲月的爭鬥,這便是氣運之爭。
「優勝劣汰,要想讓祖師爺的傳承在這西方地界立下根基並且開枝散葉,必定是要分走西方魔法的部分氣運,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你用不著在這裡陰陽怪氣。」詩道涵道。
景歆羽撇嘴:「嘁,你們這些仙道修士最喜歡給自己的所作所為找各種冠冕堂皇的藉口,虛偽至極。」
一聽這話,沈天瑜頓時就不樂意了。
「你一個魔族也好意思說我們?」
「我們魔族怎麼了?!」景歆羽氣鼓鼓瞪了過來。
沈天瑜毫不猶豫的瞪了回去,爭鋒相對道:「你們魔族嗜血好戰,凶戾而殘暴,每一次出世都免不了一場生靈塗炭、血流漂杵、蒼生悲愴的末日景象,你說怎麼了?!」
「你這是對我們的刻板印象!」
「事實本就是如此!」
「呵!那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又能比我們好到哪去?表面一套,背面一套,全都是一群虛偽至極的偽君子罷了!」
「至少我們有門規鐵令,做事有底線,不像你們,一群無法無天的原始野人!」
「你說誰是原始野人?!」景歆羽氣的直磨牙。
「說你呢,怎麼滴,想打架?」沈天瑜雙手環抱在胸前,一臉不忿的看著她。
另一邊,詩道涵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一手撐著臉頰,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兩個掐架鬥嘴。
「哇——!」
忽然,哭聲響起,景歆羽哇哇大哭了起來,一臉委屈的點指著沈天瑜,哭喊道:「有人打女孩子啦!」
廣場上的三字經誦讀聲戛然而止,所有學生都向這邊望了過來。
景歆羽臥倒在地上,一手捂著胸口,哭的梨花帶雨,看得人不免心疼。
「歆羽同學,是誰欺負你了?」
幾十個男學生跑了過來,一臉關心與心疼的詢問道。
景歆羽淚眼婆娑的伸手指向沈天瑜,委屈巴巴道:「就是他,我只不過是說了他兩句,他就打我罵我,欺負我這一個弱女子,嗚嗚嗚~」
在場的男學生都被她楚楚可憐的樣子激起了保護欲,紛紛轉身怒瞪向沈天瑜。
「沈天瑜同學,你怎麼可以欺負女同學呢?而且還是景歆羽這麼美麗可愛的女同學!」
「美麗可愛?」沈天瑜一臉愕然,都被氣笑了,道:「你們是沒有看到她吃人不吐骨頭的樣子!」
「趕緊給歆羽同學道歉!」
「我都沒有出手碰到她,道什麼歉?」
沈天瑜只覺得莫名其妙,轉身就要離開這裡,但是卻被一眾學生給堵截了去路。
「你不跟歆羽同學道歉,今天我們就不能讓你離開這裡。」
為首的幾個男學生就像護花使者一樣,說的正義凜然。
沈天瑜無語了,真想將這些分不清是非的愚昧之人一巴掌扇飛出去,但考慮到自己現在也是霍拉加卡學院內的一名學生,到底是沒敢出手,只能忍住脾氣,道:「我真的沒有動手打她,不信……不信你們可以問詩道涵!」
正坐在不遠處看熱鬧的詩道涵,見沈天瑜伸手指向了自己,一臉無辜的攤了攤手道:「我不知道啊,我剛才什麼也沒有看見。」
「詩道涵,我剛才可是因為幫你說話,才和這魔女掐上的,你就這樣置身事外了?」沈天瑜暗中傳音。
詩道涵指繞青絲,露出一抹燦爛無暇的笑容,回應道:「她剛才說的是我們整個華夏的玄門教派,我們蜀山的人臉皮比較厚,無所謂,你是在幫你們東華山說話,可不是在幫我說話哦~」
「你!」沈天瑜咬牙切齒,最終還是很不情願地走到了景歆羽的面前,在臉上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容,道:「對不起了歆羽同學,我不該出手打你的。」
景歆羽嘴角微揚,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道:「既然你已經知道自己的錯誤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原諒你了吧。」
說罷,她伸出白皙晶瑩如美玉的秀手。
沈天瑜劍眉微皺,不知道她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
「她是要你牽住她的手,把她拉起來,你個蠢直男。」詩道涵的吐槽聲從不遠處傳來。
聞言,沈天瑜很不情願的拉住景歆羽的手,而後用力向上一帶,將她從地上給拽了起來。
「你輕一點啊,差點弄折了老娘的老腰!」景歆羽嗔罵了一句。
沈天瑜懶得理會她,拍了拍手,轉身就大步向遠處走去。
「你個臭直男!活該你單身!」景歆羽指著他的背影,氣鼓鼓地用神識咒罵道。
「嘿嘿,歆羽同學,你不要跟那種人生氣,待會下課了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吃飯?」
「對對對,待會下課了一起去吃飯吧,我們請客。」
幾個男同學一臉討好的湊上來獻殷勤。
「沒時間!」景歆羽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冷冰冰地丟下這樣一句話就徑直離開了,只留下那幾個男同學一臉難堪與尷尬的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結束了一天的課程,詩道涵帶著卡爾曼往淨月湖方向走去。
在路上,卡爾曼還在思索著三字經的內容。
「師尊,三字經上說人之初,性本善,既然人出生的時候是善良的,那為什麼這個世界上還會有那麼多的惡人壞人呢?」卡爾曼問出了心中所想。
「欲望、利益等諸多因素都會致使人行惡。」詩道涵語氣平淡。
說罷,她又忽然駐足,回頭盯著卡爾曼的眼睛道:「你不妨問一下自己的本心,為什麼以前會做出那些致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缺德事呢?」
「這……我……」卡爾曼一時啞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以前做過的那些事情,如今認真的回想一下,似乎並沒有所謂的為什麼。
如果真的要他說出一個原因,也就只能說是為了打發無聊的一種樂趣了吧?
他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貴族,一生下來就衣食無憂,想要什麼都可以輕易得到,不用像窮苦人家那樣,為了生計而拼搏勞苦半生。
因為想要什麼都可以輕易得到,這也導致了他對任何事物都喪失了興趣。
不是清心寡欲的那種出塵淡然,而是那種滿足了所有需求後的麻痹。
有一天,他看著一個窮人被人打斷了腿,蜷縮在地上苦苦哀求的時候,心中竟然生起了波瀾。
不是同情與憐憫,而是想要拿起棍子去打斷那個窮人另一條腿的邪惡想法。
事實上他也的確是這麼做了,看著對方在他腳下掙扎、哭喊與哀求,他像是滿足了內心裡的某種快感。
那種快感他至今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總之很爽就對了。
詩道涵搖頭冷笑了一聲:「是不是覺得自己高高在上如神明,可以隨意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命運?」
卡爾曼搖了搖頭,可是想了想,又微微點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在一個人可以輕鬆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後,就會追尋所謂的刺激,而jianyin掠殺等這些觸犯道德底線,沒有幾個人會去做的事情,正是你們這些心理變態的人尋求快感刺激的最好選擇,古往今來,會誕生出那麼多的昏君,也正是因為如此。」
詩道涵語氣清冷,道:「知道我為什麼要收你為徒,傳你仙道法脈嗎?」
卡爾曼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低垂著腦袋,小聲開口道:「為了讓我不再被那些惡魔糾纏?」
「呵~」詩道涵冷笑了一聲,道:「你被那些邪祟纏上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的結果,你我非親非故,你的死活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呢?不會真以為我是看上了你身上的那點魔幻石了吧?」
這話雖然說的很直接,很傷人心,但也確實在理。
「我收你為徒,傳你仙道法脈,將你引入正途,是因為你這個人還沒有到那種無藥可救的地步,祖師爺慈悲,教我們救苦度厄,所以我選擇拉你一把。」
詩道涵背負著雙手走在前面,給卡爾曼留下了一道偉岸的背影,明明近在眼前,卻又給人一種無限遙遠、觸之不及的感覺。
卡爾曼快步追了上去,道:「祖師爺讓我重獲新生,我以後也要成為像師尊你這樣的人,救苦度厄!」
詩道涵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迷途知返,難能可貴,也不枉我將你從泥潭中給拉上來。」
就在當天,卡爾曼發動皮爾遜家族的力量,創辦了一個慈善機構,幫助那些生計艱難的家庭。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現在還不是家族的家主,他都想直接散盡家財了。
……
淨月湖邊停靠著的奢華樓船上,卡爾曼和詩道涵還有小狼妖洛佩三人圍坐在一口熱氣騰騰的青銅小鼎前,一邊品嘗著火鍋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
「對了,你昨天不是問到三字經里[人之初,性本善]這句話嗎?」詩道涵抬眸看了卡爾曼一眼,道:「其實還有另一種說法,叫做[人之初,性本惡]。」
「人之初,性本惡?為什麼又變成性本惡了?」卡爾曼一臉疑惑的撓了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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