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他說不會傷害我
第86章 他說不會傷害我
白饒服用了止血丹,手腕處已不再流血,只是痛感依舊在刺激著她的神經。
玉溪竹聽到白饒的呼喚,忽地出現在地牢之中,對著那個不斷呢喃地女人使用幻術。
「師弟,我們悄悄下山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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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女子便是白饒在地牢下見到的那位瘋狂的女人。
此時的她雖不是驚為天人,但也是出落得亭亭玉立的標誌美女。
萬縷青絲沒有紮起,簡單披在後背。御劍飛行時,迎面而來的風將她的青絲吹起。
表情有些害怕,擔憂地看向身後劍羽宗的方向。
若不是這是玉溪竹從地牢那瘋子中提取出來的幻境記憶,白饒也不會聯想到她是那對血液痴迷的瘋子。
玉溪竹的幻術有兩種用法,一是根據你最為懼怕的事物,或者記憶深處最想念的人,來製造一個讓你流連忘返,分不清現實還是幻境的空間。
二是現在的,提取人體腦海中的真實記憶,對於修為低的,玉溪竹還可以加以篡改。
女子口中的師弟便是安冬源,他們都是劍羽宗的弟子。
安冬源一改往常,對著女子安撫道:「輕輕你別害怕,沒事的。師父問起的話,就說我們是一同下山歷練去了。」
女子名為夏輕安,是劍羽宗其中一位峰主的女兒。
安冬源拜入的門下師父,便是她父親,她年長於安冬源三歲,也比他快進拜入,是安冬源的師姐。
夏輕安還是害怕,緊緊抱住安冬源的腰身,「可是師父萬一怪罪怎麼辦?」
「師父這麼疼你,怎麼會怪罪。就算怪罪,那也有我扛著,你不想與我一同回去見見父親嗎?」
「我……」夏輕安忽地害羞起來,羞怯道:「那我們儘快回來!」
「好,師姐你要相信我,我們不是道侶嗎,我不會做對你有害的事。」
夏輕安不說話了,只是安靜地抱著安冬源的腰,小心地將臉靠在安冬源的背上,嘴角揚起滿足的笑。
安冬源十歲進入劍羽宗,此時已有五年,他尚未透露出自己的色慾本性。
由於夏輕安父親過於嚴格,劍羽宗那些弟子都不喜她父親,連帶著也不喜歡她。
她每次欲要靠近那人弟子,她們就立即退開,仿佛她是什麼可怕的瘟疫,靠近她會變得不幸。
安冬源長相雖不出眾,但他是劍羽宗里唯一一位不顧別人的臉色與針對,願意與她說話、相處的弟子。
四年相處下來,她也越來越依賴安冬源,沉浸在安冬源的糖衣炮彈之中。
前兩日,安冬源也終於對她表達心意,她們結成了道侶。
他說:「輕輕,你看你名叫夏輕安,而我姓安。輕安,親安……難道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嘛。你願意與我結成道侶,一同修煉不?」
她早已喜歡上他,於是眼角含淚地點頭了。
而今日他說要帶自己回去見家中的父親。
安家主對於夏輕安很是滿意,夜晚她是留宿在安家的。
她與安冬源在這裡初嘗雙修之法,形成真正的道侶。
那一夜,安冬源撫摸著她的臉頰,替她擦拭眼角的余淚。
輕聲呢喃著:「輕輕對不起,忍一下,再一下就好!」
夏輕安眼角噙著淚,緊咬嘴唇聽從安冬源的吩咐翻身。
只是這一夜過後,安冬源像是失蹤一樣,她怎麼找都找不到他的身影。
安家主難受地說著:「輕安啊,對不住了。凌晨時,我安家仇人尋上門,源兒他……他……」
安家主忽地痛苦起來,好一會兒才說出那個難以接受的事實,「源兒啊,為了保護你以及安家,與仇家戰鬥,不幸傷亡!」
聽到這消息,夏輕安跌落在地,久久不能接受,眼淚嘎嘎直流。
最後傷心過度,暈倒過去。
待她再次醒來時,已經在這地牢之中,那時的地牢里還有另一位女人。
那女人看到夏輕安的到來顯得極為瘋狂,一直想要靠近她。
且女人身上傷的很重,到處都是破破爛爛的血肉。
她耗費了很大的靈力,才勉強幫助女人修復身上破爛的血肉,而女人這才得以片刻的清醒。
女人說:「哈哈哈,你來了,你來啦!你來接替我了,很快的,我就可以出去啦!」
她看向夏輕安的目光里是無盡的狂熱,和對出去的渴望。
夏輕安害怕極了,瑟瑟發抖地躲到角落。她也想過逃跑,可每次即將走到出口時,都會被身後的絲線拉回。
絲線用本命劍也斬不斷,靈力也解不掉。
夏輕安本就因為安冬源的離世難過,遇到這場景也不知該如何。
「師弟,怎麼辦,我怎麼辦……」
每天早晨,都會有一名沒見過的婦女進來給她送食。
那婦女臉上裹得嚴嚴實實,即便見過也認不出。
婦女送的食物算不得食物,只是黑乎乎的一團不知名物體。
起初夏輕安是不樂意食用的,可即便她是修士,只有築基修為的她還不能夠辟穀。
加上沒有辟穀丹,飢餓感在吞噬著她的理智,求生欲迫使她咽下那團食物。
就這樣過了兩個月,那女人忽然死去。夏輕安這才發現,牽扯她的絲線是連接那女人的!
她死去不久,紅絲線上有無數小蟲子在攀爬,爬到夏輕安的手上。
又癢又痛的感覺傳來,原來是蟲子鑽到她的體內。
夏輕安崩潰了,拼命揮掉蟲子,可不管她揮掉多少,都會有別的蟲子沿著絲線而來,鑽到身體裡面,蜷縮聚集在腹部。
終於她再次承受不住,暈倒過去。然而恍惚間,她似乎聽到了師弟的聲音。
他說:「父親,這具母蠱載體怎麼樣?我以後是不是不用假裝謙謙公子啦!」
另一道聲音響起,那是安家主的,他說:「不錯,源兒啊,以後你想如何都行。」
夏輕安再次醒來時,依舊只有她與那女人。
只是那女人已經死去,她不再用害怕地躲到牆角。
女人身後無數的絲線轉換到她的身上,能活動的距離變得只有兩米。
這日早晨的黑乎乎食物也不再有人過來送,她開始變得嗜血。
無數次想要將女人的屍體吸乾,有個聲音在她腦海里蠱惑著,「快啊,快趁熱吸啊!過了明天,就徹底成為乾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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